丹道玄医,玄门六神技之首。
可是江川连爷爷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学什么丹道玄医了。
至于江川的老爸,虽然在江川爷爷留下的笔记里,尝试着学过。
只不过因为记载得不全,反倒“画虎不成反类猫”,搞得不伦不类的。
至于江川,虽然自幼看过家族诸多“医典”,他的医术也非常了得,但他真的不会什么丹道玄医。
“哎,老娘说话,你装听不见吗?上车!”
唐悠然看到江川发呆,一把揪住江川的衣领,硬生生地把江川推上了车。
江川不想去,争辩道,“天亮了再去不行吗?今晚我还要巡夜……”
谁知唐悠然直接锁上了车门,傲然道。
“从今天开始唐门负责庙街的安全,不会出差错的,走了。”
说完她一脚油门,越野车狂飙而去。
一个小时后,车窗外天色大亮,江川睡得正香,却被唐悠然一把拽下车。
清冷的晨风吹得江川激灵一下,才发现身在一品青山庄园的一号别墅外。
这一品青山庄园,就是唐门集团开发的。
江川多年前,帮唐悠然的爷爷调理内息。
也就是那时,唐悠然的爷爷唐汉生,把一品青山庄园的3号别墅送给了江川。
后来玄天阁被西方打压,还是唐汉生出面,保护了玄天阁众人。
“你们一大早来这里干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唐悠然的怒吼让江川回过神,这才看到别墅院子里的石桌边坐着几个人。
坐在首位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鹤发童颜脸上没有皱纹,模样如少年。
他就是如今唐门掌门,也是唐门集团真正的主人唐汉生。
唐汉生对面坐着两人,一名瘦高的青年,和一名正给唐汉生把脉的中年。
只见唐汉生呵斥唐悠然道,“悠然,秦俊可是你未婚夫,你怎么跟他说话呢?”
唐悠然不卑不亢地怒道,“我跟他是娃娃亲,不作数,我才不嫁给他呢!”
秦俊被唐悠然怒怼也不生气,笑着迎了上去,说道。
“悠然别生气,是我来之前没跟你说,都是我的错。
我只是担心爷爷的身体,特意请神医给爷爷看病的……”
唐悠然一把打开秦俊的手,怒道。
“神医?你个当兵打仗的,能请到什么神医!
再说了,谁说我爷爷病了,你懂不懂就乱找人帮我爷爷看病?”
江川看着他们的争吵,这才知道青年原来是长安秦家的人。
唐汉生听到唐悠然的话,呵斥道,“悠然你给我闭嘴,人家秦俊也是好心!”
可唐悠然依旧不依不饶,低声骂了句,“就怕某些人好心办坏事儿。”
唐汉生以手指点唐悠然,没在呵斥她,而是看向了刚进门的江川。
“江川来了,上次就是你帮我调理的,这都五六年没犯了。”
中年人听到唐汉生的话,抬眼看向江川。
当发现江川很年轻后,中年人不屑地笑了笑,继续把脉起来。
江川恭敬地一拱手道,“唐爷爷身体硬朗,本来这次也无大碍的!”
说着他调动内息打开天眼,感到眉心发烫,天眼中唐汉生变化很大。
只见唐汉生的人体辉光内敛,只有体表淡淡的一层,给人浑然天成的感觉。
玄门修炼的是一口气,传说中这口气修炼到极致,可是达到收发自如的地步。
传说中玄门练气大成的人,脑后是可以看到气显化成仙冕的。
而达到这种程度的玄门中人,则被称为“真人”!
显然唐汉生气色很好,辉光却如此淡薄,定然是刻意控制的结果。
于是江川说道,“唐爷爷气敛神凝,身体应该无恙,只需理气扶正即可。”
唐汉生一听激动道,“那太好了,你是不知道,这最近半年可折腾坏我了。”
这时一直把脉没说话的中年开口了,他看了眼江川后说道。
“唐老不要太乐观了,您老耄耋之年,身体有恙是正常的。
刚刚我通过脉象得知,您老的身体应该出了问题。
唐老能否说说,你最近是怎么不舒服的?”
唐汉生先是一愣,显然是不信中年人的,可看在秦俊的面子上还是说道。
“最近半年练功运行小周天时,内息经常卡在脊柱中段突破玉枕穴时。
每次内息经过这个地方,总是把玉枕穴冲得巨痛无比,让我头痛欲裂。”
江川听完描述脸色一松,反而有了几分喜色。
玄门修炼一般运行大周天或小周天,内息冲破一些穴位时,都会发生这种情况。
而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是内息将要“蜕变”的关键时刻。
看来几年前江川帮唐汉生调理突破后,如今唐汉生又要突破了。
可是拿命中年人却是神色凝重,故作迟疑的说道。
“唐老这么说,恐怕您是病可能真的很重!”
江川闻言诧异的看向了中年人,然后江川就是一愣。
此人八字胡看上去四十多岁,西装革履打扮。
而看他给唐汉生把脉的手法,却是十分古老的捉脉法。
这种手法早在明朝之前就没人用了,不过霓虹国一直到现代还在用。
而江川的天眼下,却没看到他身上的人体辉光。
要知道,正常人哪怕死后,辉光还会存在很长一段时间的。
只有死亡超过七天的人,身上的辉光才会彻底消失。
也就是说,一个人没有辉光,就证明这人死了至少七天了。
此刻唐汉生饶有兴趣的看见中年人,反问道。
“哦!是吗?我的病有多严重?”
秦俊看出了唐汉生的疑惑,当即介绍起中年人。
“唐爷爷,他叫柳生斋是玄门神医,什么病都会治还会炼丹,
一年前柳生斋大师,用丹药治好了我爷爷的肺癌!
他的医术之高明世间罕见,他的话不会有错的。”
江川看向秦俊,发现他身上散发着滔天的赤红色辉光,如熊熊燃烧的烈火。
果然不愧是从长安秦家的人,一身的铁血气质,天生的军人。
不过唐汉生却没搭理秦俊的话,而问江川道。
“江川,我想听你的看法,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柳生斋似乎没想到,唐汉生居然如此看重江川,不爽的冷声道。
“唐老,恕我直言,医术是经验学科,需要大量的临床经验才行。
就这位年纪轻轻的,大概率是嘴上没毛的主儿,切不可轻信。”
江川也不意外,大部分人看医生,都是以年龄判断医术高低。
但江川却是个例外,他从五六岁起就看医典,跟着父亲坐诊看病。
不到十八岁他就积累了海量的临床经验,堪比行医二十年的老医生。
并且江川听了刚刚唐俊生的病情自述后,肯定唐汉生的内息到了突破的关口。
所以江川对唐汉生一拱手,道,“晚辈先给唐爷爷道喜了!”
柳生斋一听鄙夷的大笑起来,指着江川怒骂道。
“哈哈哈,黄口小儿胡说八道,唐老病得这么重,何喜之有!”
唐汉生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很认同江川的说法。
于是他冷冷地问柳生斋,“是吗?那你说,我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