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看到端木章后,非常震惊,说话都结巴了。
“您是端木神……神医……”
“你知道就行,没必要说出来,那只是外界给我的虚名!”
端木章打断了苏木的话,将话题拉回到苏木跟江川离婚这件事上。
“我听江川说了,你是觉得江川整天在家不挣钱,才离婚的?”
苏木点头又摇头,很认真的说道。
“端木前辈这是我和江川的私事儿,您就别问了。”
端木章摇头苦笑起来,“其实你不够了解江川,他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三岁就跟着父亲学医,七岁后跟父亲游历拜访各方中医名师,十几岁就能独立坐诊了……”
苏木听到这里皱眉不已,打断了端木章的话。
“端木前辈为什么要替江川辩解,我曾经是他的妻子,比你更了解他。
我不相信三岁的孩子能学医,尤其还是您说的中医,您的话我不信。”
端木章没想到会被苏木如此严厉地反驳,不过想想也是。
就江川这种从小就很妖孽的存在,普天之下估计没有第二个人了。
端木章还记得,江川从两三岁开始,就能背诵数十种中医丹方。
四五岁时就跟着父亲给病人诊病,偶尔还上手把脉。
仅仅两三年,江川就把望、闻、问、切这四种中医诊病的手法,学了个通透。
如此的天才,如此小的年龄,乍一说出来,要是真有人直接相信,才有鬼了。
于是端木章也不帮江川辩解了,无奈地摇头叹息道。
“你呀!早晚会后悔的!”
苏木对这句话很反感,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帮江川辩解。
于是苏木对着端木章的背影,喊道,“我不会后悔的,永远不会!”
这时苏木的车来了,穆苓下车赶紧打开车门,让苏木上车后才问道。
“苏总,您怎么在这儿,见到姜首府了吗?”
而苏木却是说了句“回公司”后,什么也没说了。
……
中草堂后院里,吴淑萍的到来,让现场的一众老头纷纷起身拱手作揖,一口一个“仙师”地喊着。
而吴淑萍得知,中草堂的门是被郑永泰的儿子砸的后,她一张口就要对方赔一个亿!
“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两个亿都打不住。你要知道这里可是中草堂!”
吴淑萍气鼓鼓地说着,听得姜子乾云里雾里的。
更没想到,这紫袍的老道姑,还真敢张口要。
这中草堂的铺子门是木头做的,能值几个钱?
而姜子乾不屑的表情,被吴淑萍看在了眼里。
这让本就在气头上的她,找到了新的发泄目标。
“怎么,姜首府不信我的话啊?”
姜子乾闻言想说“没有”,却被吴淑萍接下来的话震住了。
只见吴淑萍快步到了铺子里,从地上捡起一块断开的木头,当着众人的面用手一抹后,说道。
“看清楚,这可是顶级的金丝楠木的木芯儿。就这么长一根儿,你丢到市场上,立马有人提着百万现金来买!”
然后吴淑萍一指,中草堂的铺子大门,傲然道。
“那整个一面门脸儿,全都是金丝楠木做的。这可是一百多年前,花城当时的首富,为了感谢江家花重金打造的,到现在也算是文物了吧!”
郑永泰和姜子乾听的冷汗都下来了。
之前两人还觉得,随便找个装修公司,把门脸儿修好就行。
现在看来,郑永泰要花大价钱从京城请文物修复专家来了。
一想到修复中草堂大门需要花费的巨款,郑永泰就恼火地想抽郑学道一顿。
姜子乾看着那段木头上,特有的金丝楠木的纹理,禁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因为之前他还要拆迁庙街,幸亏被庙街的人阻止了。
不然光中草堂的铺子大门,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谁知吴淑萍不屑地说道,“中草堂铺子们还不是最贵的,你去国医堂看看,那扇门才叫无价之宝,十个亿都打不住!”
姜子乾都听傻了!
虽然不知道真假,可中草堂的事实摆在眼前,他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吴淑萍看了眼满头冷汗的姜子乾,冷嘲热讽道。
“姜首府白天派人来动迁,说什么拆迁庙街两万一平,好大的手笔啊!
我实话告诉你,这庙街你就是十万一平,都不一定能拆动!”
姜子乾已经开始擦汗了,嘴里连连说着,“是是是……”
文物古迹本就无价,更不用说庙街还牵扯到了“风水大阵”,牵连到的人和事儿就更复杂了。
此刻姜子乾才明白, 为什么上一任首府大拆大建这么猛,却独留庙街没动了。
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也动不起啊!
于是姜子乾赶紧说道,“我想好了,这庙街不拆了,谁来找我也不拆了!”
然而这时,江川却说话了,“拆迁不可以,但庙街可以修缮改造!”
这话一出所有人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想明白了很多。
众人全都笑了,一群人精老狐狸们,在中草堂的后院客厅里聊到了凌晨。
而在其他房间住着的王忠诚和褚红云,旁听到了所有内容,被惊得目瞪口呆。
直到天快亮了,这群大人物才离开庙街。
江川从炼丹开始到现在还没合眼,就靠着伐毛洗髓后的精气神顶着。
到现在也是顶不住了,他打着呵欠回了自己房间。
这一觉江川睡得很沉,梦里他又回到了《溪山行旅图》中,看到了那名山中居士。
老者一直跟江川讲述,草药的采集、种植和制药的方法。
江川很认真地听着,老者的讲解让江川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江川从早晨睡到了下午三点,醒来后的他神清气爽。
尤其是梦中老者的谆谆教诲,让江川记忆犹新宛如刻在脑子里。
这是江川观想后,神识在逐步消化《溪山行旅图》中的传承。
直到江川把所有传承都消化了,“梦”才会消失。
而江川再次打开这幅仿品的《溪山行旅图》,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他很想对着《溪山行旅图》的真迹观想一番,想来真迹中应该也有传承。
而许多传世的名家字画或许也有传承遗留,一定要找机会弄来观想一番。
这时,外面传来穆逢春的声音。
“江川你给我出来,今天必须把铺子过户给我!”
穆逢春上午才听说,庙街要拆迁的消息。
而中草堂前面的铺子和后面的院子,加起来也有小三百平米了。
穆逢春听说,拆迁的价格是一平米两万,这可是六百万。
再加上其他的拆迁补偿,这就是小一千万。
一想到这么多钱,就要落到江川手里,穆逢春坐不住了。
江川自然知道前岳母的意思,本不想搭理的。
奈何铺子门昨天刚被郑永泰的儿子砸了,穆逢春就长驱直入地到了后院。
江川慵懒地开门,瞥了眼穆逢春,冷淡道。
“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
谁知穆逢春一副无赖嘴脸,冷笑道。
“这铺子本应该是苏家的,该滚而是你!”
啪!
可穆逢春的话刚说完,就挨了一巴掌,打她的正是江川的三婶儿吴淑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