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所以搞几个能恢复状态之类的通用魂玉是十分必要的。
诸如续命术。
但这并非他的最优选。
因为续命术虽好,但也仅仅是个一次性魂玉罢了。
若要论持续战斗性,远不如能够改变招式并提供回复效果的“苍牙”。
亦或者是让振刀处决吸血的“夺魂”。
现在刘闯除了知道十殿门的规则,连这地方怎么进去都不知道。
但其实田沧灵武校内就有一座。
刘闯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
等到了饭堂后,刘闯问起了赖霜雪租房的更多细节。
“我其实真打算租一个你们那种的。”
“虽然说咱们学院的住宿不仅有四人间,还有双人间和单人间可以选。”
“但要贡献值,咱们新生付不起。”
赖霜雪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将视线落到刘闯身上。
但刘闯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险些饿死。
要不然也不至于把人约到饭堂。
见刘闯只顾着低头干饭,赖霜雪是又好气又好笑。
特么的,自己那么大…
那么小巧可爱的美少女坐在他面前,只吃饭?
饭比她香还是怎的?
但当刘闯桌上的碗一个一个的摞高,赖霜雪的表情从不爽,到震惊。
就连那些打饭的阿姨大叔,乃至勤工俭学的学生,都纷纷从窗口探出头。
这踏马是人啊?
饭量得赶十…一百个人了吧?
赖霜雪也知道刘闯那天跟她见面的时候,可能是为了顾及她的钱包而委屈了自己。
那天可都是吃的小吃。
等刘闯将这些碗搬到洗碗处的时候,赖霜雪松了口气。
这家伙总算饱了。
至少在刘闯重新走到打饭窗口前是这么想的。
“喂,你…没事吧?”
赖霜雪指了指刘闯的肚子。
吃了那么多,怎么身体不见半点变化的?
她平时稍微多吃一些,肚子都胀鼓鼓的难受得很。
刘闯也意识到了大庭广众之下吃这么多不太好。
“没事,我就来付个钱。”
刘闯还是没选择继续吃。
不吃其实也不饿。
只是一旦开口,就有些停不下来。
当然,可以抑制。
就在这时,一只洁白如藕的手臂捏着一张卡,放在了刷卡机上。
手指如葱段般白,但骨节分明处不缺少红润,多了几分生气。
指甲打理得很好,修剪成一颗颗如同小杏仁似的,好比那些做工精良的工艺品。
再往上看,是赖霜雪这辈子不敢相信的挺立。
“卧槽,柳如烟?”
“你怎么在这?”
刘闯下意识的一开口,差点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柳如烟好像是灵武者来着。
而且也说过要和他报考同一所灵武学院。
果然,柳如烟一副十分受伤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刘闯。
像极了一只将要被抛弃的小狗,正朝着主人呜咽。
“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对不起刘闯。”
这一开口,更像了。
什么操作?
昔日的女神在我穿越成为拳刃高手后选择倒追我?
刘闯觉得好乱。
“小伙子,你们小情侣闹脾气不能在这里搞来搞去的嘞。”
“就是啊,大男子汉怎么让人家小姑娘跟你求和的呢?主动一点嘛。”
“啧啧,你们几个小声点噻,看不见那还坐着个女娃娃?”
解释不清了。
但好在,柳如烟只是嘴上说说,也没上手来拉刘闯。
“没什么,阿姨这顿多少钱?”
“我现在把钱还你。”
刘闯哪经历过这些?
他承认,自己二十四岁的年纪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整得无比尴尬,这会显得他很呆。
但…他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用了,就当你之前给我带饭的钱了。”
柳如烟刚刚还一副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突然挂上一个笑容。
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但刘闯被闯步代替思考的大脑突然聪明了一回:
“那…咱们两清了?”
“谢谢嗷,再见。”
说罢,刘闯不管在风中凌乱的柳如烟,朝着赖霜雪使了个眼色。
对方会意,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捶了下自己的胸口,邦邦响。
“刘闯,你不是说已经跟柳如烟那个渣女撇清关系了吗?”
“怎么现在还跟她不清不楚的?”
赖霜雪的演技好得没的说。
但用错地方了。
一副吃醋的模样看着刘闯,语气满是委屈和嗔怪。
靠,老子是叫你找个理由跑路,没叫你把事情越搅越混!
虽说事已至此,但刘闯没有说什么。
只是叫赖霜雪赶紧走,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刘闯是很厚脸皮的人。
但他不能让别人误会。
不然赖霜雪和柳如烟在别人眼里,就成了“雌竞”的女生。
这样会让她们的名声很臭。
毕竟不会有人喜欢一个跟别的女人去竞争同一个男人的女人。
大不了人家骂自己两句“怂包”、“渣男”、“脚踏两条船”之类的。
刘闯深知这不好,那他就不做。
他又不是真十八岁,十分享受那种无数美女对他示好的年纪。
当然了,这种享受好歹等他功成名就再说。
“刘闯,你傻啊?”
赖霜雪跟在刘闯的身后,一路上都在数落他。
“装男女朋友就装呗,你摆脱了柳如烟,咱俩又不假戏真做。”
“到时候你该请客请客,我该跟你打十殿门打十殿门。”
“这能有啥的?”
但刘闯就是不说。
他最擅长的就是隐瞒了。
上一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爸妈,我有钱”。
人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尤其是成年人。
骂了一路,赖霜雪骂累了。
但她很快也反应过来刘闯这么做的用意。
毕竟冷静下来之后,赖霜雪就会去想如果这么做了,会发生什么。
一直往下推就好。
“真是个榆木疙瘩。”
“过来,跟你说个事情。”
赖霜雪坐在校园小道上的一个长椅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这种椅子似乎是专门为情侣准备的,并不长。
勉强能容下两人。
刘闯看出来了,没坐。
“你站着跟鬼似的,赶紧坐!”
“趁我现在没心思骂你。”
最终,刘闯还是屈服于赖霜雪的“淫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