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楼观台高高矗立在半山腰上,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翠绿的山林之间。
大殿整体呈现出古朴典雅的风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彰显着古代建筑艺术的高超水平。
走进殿内,一股浓郁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
殿中央供奉着一尊巨大的神像,宝相庄严,令人心生敬畏之情。四周墙壁上绘有精美的壁画,色彩鲜艳,栩栩如生。
阳光透过大殿顶部的天窗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神圣与宁静。
清风道长慢慢地睁开双眼,眼神平静如水,仿佛看透了世间万物。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ot随遇而安,乃我道家所愿。ot 道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天籁一般,他的语气平缓,没有丝毫波动,但却蕴含着一种深深的哲理和智慧。
“佛家亦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院外接你的人到了。”
道长缓缓站起身来,用他那只宽厚温热的手扶起男子。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黑衣男子静静地坐在那里,聆听着清风道长的话语,心中若有所思。
他知道,这位道长并非普通之人,其所言所行皆有深意。
回顾他风云激荡的半生。或许,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也该有个了结了
在道长的注视中,一队精干强悍的士兵冲上前来,团团围住了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转身对清风大师深深一揖,随着士兵逐渐走远了,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观台的拐弯处。
通过十个月的围追堵截,谢辅三将军终于彻底剿灭了匪帮王三春,消除了民国政府的肘腋之患!
刹那间,被土匪肆虐长达三十五载之久的秦巴之地陷入一片狂欢之中,其热烈程度犹如欢度新春佳节一般。
人们欣喜若狂,欢呼雀跃着,纷纷涌上街头巷尾,以各种方式庆祝这一历史性胜利时刻。
一时间,整个县城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龙腾虎跃,彩旗飘扬。
社火表演精彩纷呈,龙灯舞动,气势磅礴;
舞狮跳跃,威风凛凛。高跷绝技,惊险刺激;
采莲船上歌声悠扬,轻盈优美;
秧歌队伍则扭出了欢快的节奏和喜悦的心情。男女老少皆盛装打扮,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
军民们也共同欢庆这个胜利的日子,他们手牵手跳起欢快的舞蹈,歌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秦巴山区上空。
欢乐的气氛弥漫每一个角落,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暖与希望。
这场盛大的庆典持续数日有余,每天都有不同形式的活动上演。
人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对和平生活的向往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而这段难忘的经历,必将永远铭刻在秦巴地区人民心中,成为一段珍贵回忆!
紧接着一个棘手的问题出现在了当权者面前——究竟该如何处理匪首王三春呢?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意见不一。
有人提议将王三春押送至陪都重庆,作为战俘献上。
也有人认为应该将其押解到省城西安,通过公开审判和宣判,确认罪行后当场处决。
然而,遭受土匪侵害最为严重的镇巴县民众则集体请愿,强烈要求将王三春押送回镇巴县城,让他承受千刀万剐之刑,以向全县人民谢罪!
但时任陕西省主席、兼最高军事指挥官的蒋鼎文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在他眼中,王三春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认为,正值抗日战争最为艰难的时刻,如果能将王三春重新招安进入国民党军队,调派他至陕北地区,不仅能够抵御日寇的侵略,还可以借机监视八路军的一举一动。
这样一来,可谓一石二鸟,收到奇效。
就在蒋鼎文的想法逐渐成为主流意见时,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出现了,他的出现最终彻底决定了王三春的命运!
他便是那位从山城重庆归来,一心致力于陕西地区教育事业发展,并前来考察汉中、巡视防务工作的国民党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于右任先生!
这位民国最伟大的书法家,参加过辛亥革命,时任“中华民国中央政府监察院长”。
于右任的口碑,在民国政要中,绝对是最好的!他一生布衣粗食,早年穿的是布衣布鞋,都是夫人亲手缝制。
于右任虽贵为民国元老、官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却一生贫困。
多次造访汉中这片土地的于老先生,对于汉中怀有无比深沉的情感。
尤其是当他了解到土匪王三春给当地百姓带来的深重灾难之后,更是痛心疾首、感同身受。
于是,在于老写给蒋鼎文的信件里,义愤填膺地写道:“此贼实乃三姓家奴也!其虽具吕布般狡黠之性,却无吕布之才!如此恶贯满盈之人,论罪理应诛杀,方可告慰饱受苦难的汉中民众,彰显我党国律法之威严……”
为了一个山贼土匪,完全没有必要得罪开国元勋啊!
蒋鼎文收到于右任老先生的信件后,当即便致电谢辅三遵照执行!
蒋鼎文严令:“必须加大对王三春的审讯力度,务必要让这个恶匪俯首认罪、受到应有的惩罚,给汉中的父老乡亲们、特别是镇巴县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镇巴山城位于大巴山深处,这里山峦起伏、云雾缭绕。远远望去,整座城市宛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
走进山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古老而又质朴的建筑。这些房屋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青石板路蜿蜒曲折,连接着各个角落。
恢复秩序的街边店铺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特色商品和美食。沿着街道前行,可以看到人们忙碌的身影。
他们或悠闲地品茶聊天,或匆匆忙忙赶着去工作。
孩子们在狭窄曲折的小巷里尽情地嬉戏玩耍着,他们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像一阵阵温暖和煦的春风,吹散了冬日的严寒,也吹走了人们心头的阴霾,久久地回荡在整个山城之中。
这里的生活或许没有大城市那般繁华奢靡,但却有着一种让人倍感亲切的朴实无华之美。这里的日子虽然过得平淡如水,但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浓厚热烈的烟火气息。
当夜幕悄然降临时,路边、河边、山边那些古色古香的客店里纷纷亮起了红彤彤的灯笼。
灯光透过红色的灯罩,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仿佛给这个原本就神秘莫测的山城披上了一层朦胧迷离的面纱。
此时此刻,一群群背着沉重货物的“背老二”迈着蹒跚的步伐艰难前行,一个个手持棍棒的“棒棒客”挑着担子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
一支支商人和马队满载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商品往返在陕渝之间,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部队士兵则押送着大批重要物资缓缓驶过……
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使得原本寂静无声的山区小县城顿时变得热闹非凡起来,处处洋溢着勃勃的生机与活力。
镇巴山城不光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巍峨雄壮的群山、波涛汹涌的河流、郁郁葱葱的森林。
它还蕴含着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底蕴——古老沧桑的建筑、独具匠心的手工艺品、别具一格的苗家民俗风情。
除此之外,这里更孕育出了一代代勤劳质朴、热情好客的子民。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多美好事物的存在,才共同铸就了眼前这座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且宁静祥和的小城,令无数游客心驰神往、流连忘返。
作为最高司令官的谢辅三将军却没有心思欣赏这山城美景,也谢绝了镇巴县长为他安排的庆功宴。
这个王三春,真是让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猴子捡了一块姜----吃不下去,又扔不得!
自从王三春走出楼观台,主动投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还有一线存活的可能。
他认为:一是抗日战争正打得难分难解,国家需要人才;二是通过这些年的黑白通吃,自己在国民政府中还有说得上话的人!
因此,经过楼观台的道长耐心地劝导后,他逐渐意识到,如果只是毫无意义地被一群普通士兵用乱枪射死,实在太过不值!
倒不如暂且选择投降,再从长计议接下来的行动。
然而,时间匆匆流逝,短短数月之后,他竟然被押送至那个曾经见证过他无上荣耀与辉煌的旧巢窟----镇巴县城。
此时此刻,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紧接着,他便决定效仿徐庶进曹操阵营——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想当年老子也是国民党军队中的纵队司令和上校团长!指望我乖乖认错伏法不成?告诉你们,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犹如在墙上悬挂门帘一般——行不通!”对于审讯他的军政人员,他咆哮着、不屑一顾!
王三春心中已然坚定了抗争到底的信念,并毅然决然地拒绝在那份所谓的认罪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按压手印!
一天早上,王三春突然听到牢房外面有磨刀的声音。
他连忙把耳朵凑近门缝仔细的听了起来。
“金参谋,你的刀子磨得怎么样了?”
“快了!”
“你就不应该把刀子磨得那么锋利!”
“为啥子嘛?”
“你又不是骟牛、骟猪”
就在王三春疑虑门外那帮人想干什么时,声音却小了下去,好像怕别人听见了,接着那些人就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门外又传来磨刀的声音!
ot金骟匠,你磨个锤子呢?”
“怎么啦?”
“昨天来了十几个受害群众家属找谢师长了!”
“啥意思?”
“十几个人说要报仇,不能让那个坏怂好死!”
“他们还说啥了?”
“说,即使让你金骟匠先动手,也要拿个生锈的刀子慢慢割!反正不能让他好过!”
“走,走!我们去问谢师长,他说过,要实行啥求子人道主义呢”
听到他们的对话,王三春心中猛地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瞪大眼睛,紧咬牙关,身体微微颤抖着。
渐渐地,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对待他的方式,就如当初对待他的手下牛黑娃一般!
这个事实让王三春感到无比震惊和惶恐。
他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纵横江湖数十年的经历,那时候的他威风凛凛、声名远扬,身为堂堂的国民党军上校团长,谁见了不敬畏三分?
而如今,这些人却将他视为普通的山村野夫甚至是“棒老二”来对待,这简直就是对他尊严和地位的极大侮辱!
王三春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他紧紧握起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但他浑然不觉疼痛。不知不觉间,身体颤动起来。
此刻,他只觉得一股无法抑制的屈辱涌上心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突然间,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般,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从双腿之间袭来。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痉挛让他的前列腺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瞬间,一股温热感涌上心头,他低头一看,只见裤管已经被浸湿。
伴随着这股温热,一股干黄的液体顺着大腿缓缓流淌而下,形成一道道斑驳的痕迹。
那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烈尿骚味,迅速弥漫在整个牢房之中。
空气似乎也因为这股异味而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自己身下的尿液,心中充满了惊愕和困惑。
这种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让他措手不及,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尴尬的局面,只能任由那股难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
第三天早上,正在恍惚之间。
“咣当!”沉重的铁门被牢头打开了,一道刺眼的阳光晃得王三春睁不开眼。
七八个荷枪实弹的人走了进来。
经过漫长而痛苦的一夜折磨后,王三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一般,面容憔悴得如同一个古稀之年的山村老头子。
原本只有三厘米左右长度的胡须此刻已经变得如雪般洁白,腰板似乎也被压弯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饱经沧桑、辛勤耕耘于田野间的老农。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气盛的军官走到近前,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中正剑!”
只见他眼神冷冽地盯着眼前的王三春,语气冰冷地说道:“王三春,我乃汉中特战排的金振国!今日便由我来担任你的行刑官!”
说完这话,年轻军官将手中紧握着的中正剑,朝着那透过牢房窗户洒下的晨曦之光轻轻晃动几下。
然后继续开口道:“此乃谢将军的佩剑!今日本官特意从谢将军那里借来一用,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吧?”
言语之间,充满了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和冷酷。
早已经崩溃的王三春从椅子上溜坐在地。有气无力的说:“我认罪!我认罪!”
他又恳请道:“请转告谢师长,给我留点些许体面”
说罢这话,王三春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盖手印后,颓废地靠在墙上,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那天下午,阳光炽热无比,仿佛要将大地烤焦。
众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紧紧锁定在这两个罪大恶极之人身上——王三春和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小老婆邓芝芳。
愤怒的山民们手持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土豆、烂茄子,甚至还有令人作呕的粪疙瘩。
他们毫不留情地朝王三春和邓芝芳砸去,这些曾经遭受过欺压凌辱的人们,此刻终于找到了发泄怒火的出口。
场面一片混乱,王三春和邓芝芳被砸得狼狈不堪,但他们却无法反抗。
最终,两人被五花大绑,押往镇巴县城外的一块空旷之地。
在那里,按照王三春最后的祈求,他们被强迫面朝西南方向,那里正是他们遥远的四川家乡。
也许在生命的尽头,王三春心中还残存着对故乡的一丝眷恋吧。
然而,无论如何,他们所犯下的罪行都不可饶恕。
随着一排枪声响起,王三春和邓芝芳的身体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至此,他们那充满罪恶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正义得到伸张,百姓们欢呼雀跃。这一幕,也成为了这个小镇历史上难以磨灭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