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出狱的犯人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聚仙大饭店门口停着两辆车,一辆是老绿色军用卡车,司机悠闲吸着烟,哼着下流小曲。
另一辆是摇头摆尾的马车,车夫聚精会神牵着时而咆哮的杏红马。
从饭店里走出来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两个美女郎。
张艳平手提着枪套,场着军装的纽扣,一张酒后润美得娇容似火一样红道耳根,张艳平上了老绿色军用卡车,从卡车窗子向三太太挥着手,卡车响着刺耳的喇叭声消失在夜色里。
卡车开回了张艳平住所,张艳平没有下车,而是命令司机调转了车头,又开去了三十军关押犯人的大牢。
张艳平百思不解,自己这个老同学倒是有遇事先知得天才,那个被自己抓进大牢的黑大个显然就是白家大院的人,她却说的头头世道,自己也不得不给她面子放人。
自己也在她话里不难听出,她在为白家大院强词夺理,她虽然说的自己茅塞顿开,可也样自己听出她的漏洞百出,难道她会是?
自己下这样的结论还为时过早,有一个人可以证明自己的怀疑。
张艳平下了汽车,系好军装纽扣,别好枪套进了大牢。
张艳平叫来看牢士兵,命令道,“打开重型审讯牢房的铁锁。”
看牢士兵犹豫了下说:“张特派员这这牢房有时间没用过了,小鬼子在时审讯的都是死刑犯,才用这牢房的,进去的犯人九死一生,活着出来的少,张特派员不知要审讯什么重犯”
“少废话,样你打开你就打开。”张艳平不耐烦命令道。
“好好。”看牢士兵在钥匙里翻找着。有一颗烟功夫,看牢士兵拿着一把上了秀的钥匙打开牢房得大铁锁。
张艳平正要走进去,一阵难闻血腥臭味钻进她的鼻孔,她忙用手捂住嘴向后退回身子向看牢士兵挥了下手,说:“这里边怎么这么腥臭?”
“张特派员这牢房里死伤的人过多,血都溅到墙上,又长时间不用,里边连灯都没有了。”官牢士兵无可奈何说道。
“那你去把牢房里的黑大个给我提到这来,再弄一盏油灯来。”张艳平又命令道。
时间不大,三个士兵推推搡搡把徐吨推进死牢里,黑漆漆的死牢里有了点忽明忽暗的亮光。
张艳平附在官牢士兵耳边说着什么。官牢士兵点着头进了死牢里,时间不大死牢里传出徐吨喊姚命声音。
张艳平脸上露出一丝德意微笑,用手帕捂着嘴进了死牢。
死牢里阴森恐怖,微弱的亮光,把几个人的身影,映到斑斑血迹的水泥墙上,三个魔鬼一样的身影在撕扯着一个挣扎的人。
水泥墙上挂着各种至人于死地的刑俱。徐吨被倒挂在刑俱架上,两个管牢的士兵手拿着刀挑开徐吨衣服,向胸口泼了盆清水,用刀刮着徐吨胸前的护心毛。
“小子,你死可不能怪我们三人,是有人要吃你的心,他说要吃了你的心才能解心头之恨,他是我们的上级,他的话我们不敢不听啊!”两个管牢士兵一边刮着徐吨胸前的护心毛一边念叨着。
“两位长官我是好人,我是干苦力活的穷人,我做错什么了,我冤枉啊! 三太太你快来救我啊!我是为了你才死的”徐吨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住手,是谁样你们乱用私刑的?”进来的正是张艳平。
“长官救命啊!他们要杀我,长官你救我性命,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样我做什么都行。”
“长官,这这是王六子样我们干的,他说再去白家大院前问过这小子,进白家大院的路线都是他指引的,结果撞进机关里,被白家大院抓住险些丢了姓命。王六子恨他,就命令我们挖他的心。”三个士兵说道。
“把他放下来,都滚出去。”张艳平掏出手枪命令道。
徐吨被放下来,三个管牢士兵退出屋子。徐吨跪到张艳平脚下,磕着响头说道,“长官您把我留在您的身边,我甘愿为您当牛做马,只要您能留我这条命,把我救出大牢样我干什么都行。”
王六子在白家大院逃回来,张艳平也把他关进大牢,王六子恨透了徐吨,他认为徐吨隐瞒他,白家大院的机关没有告诉他,自己才被抓住,险些死在白老爷手上。
王六子在牢里那事手眼通天的人,王六子只使管牢士兵害徐吨,饿徐吨两天,再给他吃变质的饭,徐吨吃完变质的饭连拉带吐,抱着肚子疼得满地翻滚。
徐吨在大牢里受尽折磨,几乎是生不如死,他在牢里早想好了,自己想出去是不可能了,谁能救了自己出去,自己甘愿为他卖命去死,也比在这折磨死强。
张艳平应然用手帕捂着嘴,看着徐吨的屈服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向死牢阴暗处扫了眼。
就在阴暗处有一堆死刑犯的乱衣服,里边爬着穿来穿去的大老鼠,饥寒交迫的大老鼠时而从她脚下穿过,张艳平顿时毛骨悚然,忙向跪地的徐吨摆了下手,急不何乃地走出了死牢。
这并非是她急刻相救徐吨出去,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死囚牢里,那种人血的血腥味,和那些样人触目惊心的大老鼠,还有那些至人于死地刑拘。
张艳平知道,这些刑拘不知在多少人身上捉走生命。死在这些刑拘上的人惨不忍睹。
张艳平匆匆出了死牢,猛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才向徐吨摆手走向卡车。
那辆老绿色卡车应然等在哪里,司机开了车门,张艳平和徐吨上了卡车的驾驶室,卡车刚刚调过车头,张艳平又是一声命令,司机又猛的停住了汽车。
张艳平从车里下来翻身又上了车后的平板里。
司机莫名其妙看着张艳平上了后箱平板,暗暗骂道,“骚货,真她妈难次换。”
司机关严车门又开动汽车,司机开动汽车向坐在身旁的徐吨看了眼,才明白张艳平为什么出去了。
司机不得不忍着徐吨身上酸臭味,快速开动着汽车。
徐吨自大进了大牢里就没洗过澡换过衣服。天气渐渐变冷,徐吨身上披着一件破棉袄,还是从一个死在牢中犯人身上扒来的,虱子臭虫什么都有,散发着难闻尿骚味。
在张艳平的私人住所里,徐吨才扔掉破棉袄,像一条忠诚主人的狗一样,等待着主人的巧言令色。
“你在牢里喊得三太太是谁啊!”张艳平一针见血地问道。
“她是白家大院白老爷的三房姨太太。”
“白家大院的白老爷有几房姨太太?”张艳平很随和问道。
“三房,大太太和二太太都死了,白老爷就剩三太太一个太太了。”徐吨有问必答。
“她可是叫姚丽萍?”
“这”徐吨当时就一愣,抬起乱糟糟头发的脑袋吃惊地看着张艳平。
“怎么不想回答我”
“不不不,三太太是叫姚丽萍。”徐吨对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忘了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忘了姚丽萍这三个字,可今天从张艳平嘴里说出,样他感到一阵惊奇。
这女人怎么会知道三太太叫姚丽萍,她今天为什么要救自己?徐吨百思不解抬起头。
“你不用看我,你的事我都知道,如果我不是看在你苦口婆心求我收留你,我才懒的救你这出卖主人的憨货。”
“长官您救了我的命,我是真心跟着您,您说我出卖主人,这我不明白”徐吨跪道地上。
“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不过你得话付前言,真的死心塌地跟着我,我可以保你不死,如果你在出卖了我,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长官,我答应你,我不想死啊!只要留着我这条命,样我做什么都行。”徐吨此时再明白不过,自己活命的机会太少了,单凭强奸康小平这一条,自己就死有余辜,王六子出了大牢也不会放了自己,自己的命像一只小鸡小鸭一样,随时被人杀掉。
自己不如死心塌地跟了这女人,也不用在回白家大院干苦力活吃饱肚子了。
“长官只要您不杀我,样我做什么都行。”
“我不会杀你,而且还会样你趾高气扬地活着,我会放你回到白家大院三太太的身旁。不过从这往后三太太做什么事,你都得向我如实的汇报。”
“长官,这”
“你白家大院的三太太她也在镇上”
“三太太来了镇上,她是来救我的?她不会不管我”徐吨哭着说道。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蹲在大牢里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会事来救你,恰恰相反,她知道你在牢里招供强奸康小平的事,是来杀你灭口的。”
徐吨停止哭,呆呆地看着张亚平。
“你不用看我,王六子在白家大院被抓住,这你是知道的,他把你在大牢里招供的事都说了,你强奸康小平,你活在世上一天,那就是正据,剩下我不用多说,你该知道三太太是来杀你灭口,还是留着你这个正据,给白家大院引来灾祸。”
“长官,您就留我在您身边,我会为您做任何事。”徐吨爬到张艳平脚下。
“不行,你必须回到三太太那。”
“长官,我回到她身边,她她会杀我。”
“不,你在牢里她会杀你灭口,你出了牢她就不会再杀你,至于她肯不肯留你在身边,那就看你的。”
“长官,那我什么时候见三太太?”
“你这就可以去,不过你可要记住我的话,如果你敢背叛我,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样。”张艳平说着,掏出手枪放到桌上。
张艳平命令司机用汽车把徐吨送回德顺旅店。自己点上一颗烟胡乱吸着,原来自己的老同学就是白家大院的三太太,自己原本和白家大院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不然,白少爷因自己入了大牢,白家大院一定恨死了自己。
自己真恨自己,酒后口无遮拦,在老同学面前丢尽脸面,张艳平把没吸完的烟头狠狠摔在的地上。
难怪康子月没有催自己攻打白家大院,定是这女人在背后使了钱。
自己一事无成,什么都没得到,恨只恨王六子这个废物,打草惊蛇反倒帮了康子月,不动一兵一卒就得到白家贿赂。
自己处心积虑一举三得的计划,可什么都没得到,还失去了满亚芹的交易,这个老太婆一定恨死了自己,自己想从她嘴上得知军火库的所在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