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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巧嘴如簧

    一辆老绿色的卡车鸣着汽笛,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驶向聚仙饭店,在聚仙饭店门口汽车终于停止了,从汽车副座上跳下张艳平,她甩了下披肩长发,像拴在路旁的一辆马车看了眼,走进饭店。

    “张特派员,我家太太在里间等候您多时了。”说话的正是白余。

    张艳平没有理会白余,反倒像饭店里扫视了一遍,转身向卡车里的四个国军摆手,四个国军提着枪,如狼似虎冲进饭店里。

    此时正是午间饭时,聚仙饭店里已有几桌的饭客,见张艳平代人撞进了屋里,个个吓得脸色大变,慌不择路拥挤着向外逃窜。

    “艳平啊!你说你这是为何?这些饭客根我都”三太太从单间里走出来,先是眉飞色舞一笑,可笑容很快从她脸上又变成惊恐,她不得不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

    因为就在此时,在聚仙饭店里有一个人,样三太太顿时忐忑不安,这人头戴着一顶青色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当着自己半边刀疤脸,坐在聚仙饭店角落里自斟自饮。

    三太太推着张艳平走进了里间,回头向刀疤脸慌乱的点了下头。

    “艳平你坐着,我点几个咱两上学时爱吃的菜。”三太太又从单间走出来去了后厨。

    时间不大三太太走出后厨,向端着一盘菜的伙计指了下刀疤脸的桌子,三太太向抬头看她的刀疤脸点了点头,又走回小单间里。

    刀疤脸看着三太太走进小单间,伸手从菜盘下摸出一张纸条,刀疤脸又拉低青礼帽檐,脸上露着笑容走出聚仙饭店。

    在饭店里吃饭的人都看道了三太太,投去敬佩的目光,真是没想到,在这饭店里竟然还有一位粉面含春俏女郎,能与特派员姐妹相称,消息很快的传出饭店,虎甲虎威的三太太,一时间在镇上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张艳平被三太太拉近小单间里,三太太把他推到椅子上说:“艳平,你说咱俩姐妹有十五六年不见面,这好不容易见了面,好想和你多说说话,可是着一连几天都不见你的影子,我让你来饭店是咱姐俩好好聚一次。

    三太太为张艳平倒了一杯酒又说:“你要见我容易,可我要见你就难了,我在镇上没有几天的时间了就得回去。”

    “丽萍姐,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看你说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不来见我一定有事在忙拉住了身子。”三太太偷偷看了眼张艳平。

    张艳平心事忡忡往嘴里倒口酒,说:“丽萍姐,这两天我是有事”

    三太太端着酒杯两只眼睛在张艳平娇美面容上扫了眼,放下酒杯说:“艳平,看你脸色这么憔悴,是发生什么事了?”

    “丽萍姐,我记住你那句话,在这个乱世里应该做个主宰者,被人家主宰着确实是过够了这个世道,张艳平长吁短叹说道。

    “艳平我那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当了真。”

    张艳平摇着头站起身解开身上的枪套放到桌上说:“丽萍姐,我要带兵去打白家大院,我已久闻白家大院是这一代的富豪,我要把它打下来”张艳平说着端起酒杯在三太太眼前一晃,又说:“丽萍姐,为我此去凯旋而归喝了它,如果我回不来,你可要为我收尸啊!”

    三太太听完不由一哆嗦,原来你是要打我白家大院,幸亏我找你来的事时候啊!不然我白家大院可就毁到你手里了。

    “妹妹,这丧气的玩笑可开不得啊!”

    三太太陪着张艳平喝下一杯酒,重新为她满上,微笑着拍了下张艳平的手说:“艳平啊!姐姐不是给你泼凉水,我没去过白家大院,可我听过白家大院的事,那白家大院围墙后的不怕炮打,是个一夫当关,万夫南攻的宅院,有多少土匪想发白家大院的才,可后来听说去的人,不是落入机关被抓了,就是掉进护城河里淹死,你是个女子,这枪林弹雨,就不要去做那无谓的牺牲了,康司令也舍得你去。”

    “他是不放心我去,他是怕我打下白家大院独吞了战利品。”张艳平气冲冲的说。

    “这么说你是为了白家大院的钱财,才亲自请战的了?”

    “就算是吧!他白家少爷不和我何做,竟然利用我通知白家大院,王六子这个蠢材果然中了计,我道要看看你白家大院是铜墙铁壁,能敌得过我正规军的炮击。”

    三太太听完暗暗吃惊,赵其送来的信果然不是空穴来风,是情果然出在白波身上,三太太放慢了语气柔和的说:“艳平我跟你说件事,这事他也就出在半月前,说起这人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你好,我不想提这伤心的事。”

    三太太从眼睛里拼下几滴眼泪,用手捂着脸低沉的又说:“江南的秦大麻子在半月前跟个共军交了火,被共军解放了秦家堡,可共军得道了什么,他得道的指事秦家堡的外表,你想想,白家大院有大骡子车,又有房产地契,给你你要吗?”

    张艳平猛的笑了下,我要这些干嘛,我又不想当地主,又带不走。”张艳平说完猛地抬起了头,那张俏茹娇花的面孔微微露出惊异,“丽萍姐,你和江南的秦家堡还有着来往?”

    “有,在怎说我在秦家也当过秦家的二少奶奶,丽平,这话你的为我保密,如果不是你要打白家大院引起我的话,这是我烂到肚子里都不能说。”

    “那丽萍姐,你守着两家的地主,可是有钱的阔太太了?”张艳平睁大了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惊奇看着三太太。

    三太太看这张艳平的面容也样她吃了一惊,忙啦回话说道,“如今共军解放地主、豪门,这股风吹的紧,一些房产、地契什么的地主想贱卖,都没有买主,你打下白家大院也得不到什么,那银元黄金摆在表面等你去拿,恰恰相反你打了胜仗回来,康子月不会放过你,你说你什么都没得道,空手而归,那康司令能信吗?还有,你不光康司令一个上级吧,还有比康司令更高的上级吧!他们知道你打下富得流油的白家大院,都向你伸手要,你怎么办,不给你可要知道今后的路。

    那白家大院里也有先进的枪支,众多的护院,你去打它,能说不伤一兵一卒吗?可你回来拿不出钱,这祸你可背着了。”

    张艳平瞪着一对迷人的黑眼珠看着三太太已无话可说,顿时消了怒气,把酒倒进嘴里毫无知觉咽下去说:“不去也好,就有康司令派他的心腹人去好了。”

    三太太又是一惊,马上换上一副嘲笑的面孔,随口说道,“你是康司令的四姨太太,你不是他的心腹那谁还是他的心腹。”

    “当然是他的参谋长黄元培了。”张艳平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黄元培。”三太太不由自主地重复道,这人自己听说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三太太见张艳平撤销不再打白家大院了,喜悦油然而生,抹满香粉的娇容露出了酒红。

    三太太轻轻地放下酒杯又说:“康司令在女儿身上生了点气,一时难想周全,可黄参谋长不会想不到,艳平,我敢向你打个赌,黄参谋长不会带兵去打白家大院,他不会不明白打下白家大院的后果。”

    三太太嘴上说着打赌,心里也在和自己赌,黄元培这个人自己一无所知,她只道,自己也只能先稳住张艳平了,对于黄元培自己不妨从张艳平口中得知这人的情况。

    “艳平,你不妨和黄参谋长单独谈一谈,如果他把这事让给你,他就是想到后果,装好了枪等着你放了,如果他劝你也不要去,那他对你还是有责任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参谋长,对你这个上头派下来的特派员也不敢深的最,你出了是,他有什么好处呢。”

    张艳平听着三太太说的头头是道,心里不得佩服三太太,顿时转怒为喜,举起酒杯说:“丽萍姐在学校时你就比我有主见,事事都想在我前头,让你这么一说,说的我茅塞顿开,看来我呀天生就是被人主宰的命了。”

    两人同事一阵大笑,三太太不失时机地向外看了眼,此时饭店里已是空无一人,饭客们早就乘机溜之大吉了。

    三太太不由暗暗叫苦,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张艳平这个女特务较在一起,自己被人众所共知,自己成了大汉奸康子月的同党,真的有了那一天穷人解放了白家大院,那自己可就不光是大地主的太太了,还会被按个国民党女特务,道那时自己有嘴也说不清了。

    “丽萍姐,那依你说,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张艳平问道。

    三太太摇了摇头,看着张艳平把自己当了只几,自己只有走到那说到那。

    “艳平你不妨把我说的话像康司令说,如果他听了你的话,那你可以劝他不必刀枪相见,他可以做手渔翁之利。”三太太抬头看了眼张艳平,见张艳平没有明白,又说道,“你想想,那白家大院虽说有了准备,可他听到国民党正规军去打他,也一定是惊弓之鸟,如果他估计后事的话,一定会找康司令何谈,到那时候,他能赤手空拳的何谈吗?”

    三太太说出此话,也正是她心有所想,白家大院能坪西不打,可那白波还在大牢里,白老爷不会不救,自己不如早早的样张艳平捎话过去,也打消了康子月对白家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