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礼贤下士少奶奶
一连过去三天,李上丹并没有去四站镇,而是在白家大院里早起晚睡,有时会在长工的火房待上一会,时而同干苦力活的长工供吃一锅稀粥烂饭。
白老爷看着李上丹言而不做,一时难解其意。
白老爷烦躁不安坐在正堂屋的椅子上,样佣人找来李上丹。
李上丹刚刚再长工火房忙完,帮着张所做完长工的早饭。由于李上丹以白家大院的少掌柜亲临长工火房,长工也由原来的稀粥烂饭改善到香喷喷高粱米饭。
白老爷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可自己已经向院里人宣布,今后大院里的是是非非都交由少奶奶主事。
干苦力活的长工背着白老爷却是一片沸腾,有的双眼流这泪向天磕头,“老天终于睁开眼了,白家大院换了新主人,少奶奶平易近人,穷人能有口饱饭吃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这个文弱的少奶奶,是那么善良,是那么毫无身价,是那么同情穷人,同他们供吃一锅里的饭。被压迫已久的长工们把希望都依托在李上丹身上。
李上丹在短短几日里,白家大院里受长期剥削压迫的长工、佣人,对这个新上任的白家少奶奶敬贤礼士。
李上丹知道,自己并非是礼贤下士的能人,只因是被压迫已久的穷人,过着饥不饱食的生活,心惊胆战在白家大院做事,他们像拴在磨盘上的马一样,围绕在白家大院这块天地里,坐井观天,对于外界上发生的事,是一无所知。
李上丹进了正堂屋,见白老爷忧心忡忡,顿时明白了,李上丹为白老爷倒了杯水,轻声道,“爹,您叫我有事?”
“上丹,这大院的是我已交给你,它的兴衰不急于这一时经营,往后有你操劳不完得时候,为今之事是如何救得少爷回得大院,这才是你燃眉之急的事。”
“爹,您说的是,我正准备哪天去四站镇上,只是这大院里就由您一人执掌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有赵其帮我事事料理,你就尽快去四站镇上和你三娘联手救少爷回来,我这身子骨大不如从前,有些事还等着少爷回来托付给他。”
李山丹听到白老爷说道赵其,心里不由一惊。自己在大院里早就注意到了他。
自己迟迟没有动身,因为自己预感到,救白波的难处正是出自于白家大院里的人。
自己在这几天里见到过赵其,可样自己感到吃惊的是,他魂不守舍,每日里瞌睡连连,见了自己也大不如从前热情,看到自己远远地躲开。
自己带上礼品去过赵其的家,赵老太太见了自己仍然是那么亲热,拉着自己的手羡慕的五体投地,“少奶奶您是贵人,必有后福,白老爷又是明白人,把大院交到您手上,白老爷算是做对了事。”
总之赵老太太圆滑,是谁都不得罪,她拉着自己去见赵其的妻子黄小娟,又说:“你们年轻人交流我老太婆不掺和。”
难怪赵老太太和黄小娟婆媳之间合得来,全凭着赵老太太转着发的哄着黄小娟。
自己和黄小娟交谈了半天,自己从黄小娟那里,也应是了赵其的反常,黄小娟说,“赵其一连几日整夜不归,回去时也是心事忡忡,问他,他说大院里有事忙不开。”
自己让马成留意着他,可两次马成报告说,“赵其没什么反常,只是偷懒躲着人睡大觉。”
直到今日清早,自己终于知道赵其在做什么,自己在长工院里见到一匹流着汗水的杏黄马,自己当时一惊,这么早马还没有上工,这马怎么会累的出了一身透汗。
自己问过喂马的饲养员,饲养员说,“这匹马是白老爷干儿子赵其的坐骑,这两日不知他有何事,总是夜里骑马出去,天明才回来,好像赶了很远的路,杏黄马跑的汗流浃背回来。”
自己当时就明白了一切,白老爷把大院交到自己手上,还有自己在白家大院里做的一切,三太太已是了如指掌,消息早由赵其连夜通报了三太太。
自己去四站镇上真对自己的敌人不会是别人,该是她三太太,她会恨自己,自己在白家大院算什么身份,配当白家大院的掌柜。
对营救白波和阻止康子月攻打白家大院的事,自己早心有所属,才迟迟没有动身。
自己一个弱女子去了也是无惧于事,自己怎么能掌控的了势力庞大的康子月,自己去了依靠的还是哥哥的人,马成的话提醒了自己,自己细细想过,王六子是特务机构主干,敢向他开枪救自己的人,一定是是哥哥的人,一定是高政委和哥哥联系了他们,自己此时才知道,自己在小医院里是安全的。
一连几日过去,康子月还没有动静,这更说明是哥哥在起着作用,白波在大牢里也不会有事,康子月没有打下白家大院,怎么会先杀了人质。
只有白老爷度日如年,整日诚惶诚恐,自己早看在眼里,可又无法跟他说。
“爹,三娘已去了多日,可有什么是传回大院里?”李上丹轻声问道。
白老爷听完没有回答李上丹,反倒生气骂道,“无用,什么事也做不出个名堂,指着她我白家大院都得倾家荡产。”
李上丹听完心里不由又是一惊,从白老爷话里听出,三太太已经花用了大量钱财,这无非是三太太再借机会转运白家的钱财。
自己该是去四站镇的时候了,自己面对的人并非是自己的三娘,而是害死自己孩子的仇人。
白老爷骂完三太太又看着李上丹说:“你此番去见了你三娘可以向她交个底,也算是传达我的话,再救少爷这是上,一切事情都有你这少奶奶掌事,她能帮就帮,不能帮就回来。”
李上丹轻轻点了下头。
白老爷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佣人说:“你们先下去,没我的话不许进来。”
李上丹微微一惊,她不知道白老爷会有什么神妙莫测,她坐回椅子上,看着白老爷走去关云长铜像前上了注香。
白老爷转回身更样李上丹吃惊,白老爷泪流满面走回坐位,看了眼李上丹放下拐棍,一撩长袍跪道李上丹面前。
李上丹当时大惊,忙起身躲开白老爷,“爹,您老这是”
“上丹,你听爹把话说完,如你不肯原谅爹,那爹就长跪不起。”
“爹,我”
“上丹,爹知道,你为当年只是还在记恨着我,所以迟迟不肯去四站镇救少爷回来,我知道当年只是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救少爷回大院,我这把老骨头随时有你发落。”
“爹您站起来说话,当年的事,我”李上丹泪水奔流而下,双手拉住白老爷的胳膊悲痛地说道,“爹,您老还提这事干嘛?”
“上丹,你知道,我白家三代单传,可说是千顷地一颗苗,从大清朝到今天遭受两回家毁人忘,只要有一滴血脉,我白家还可东山再起之日,只是这动乱的世道,不是一年半载就能过去,我这把老骨头是等不到白家在兴起之日,一切都指望着少爷和你了?”
“爹,您起来说。”李上丹强拉硬拽扶着背疼欲绝的白老爷坐回椅子上。
“爹,您不要说了,我明天就去四站镇”
李上丹陪着白老爷落着泪,她心如止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自己何必在他身上计较当年只是,杀人不过头点地。
摆在眼前的难是事三太太,自己也该是和三太太针锋相对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