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引狼入室
张大鞭子把马车赶到了长工住的院里停下,院里站着围子里的土郎中和赵其,张大鞭子赶车去接王六子的时候,赵其就去了郎中的家,叫来了土郎中等在长工的院里。
王六子的同伙已经醒了,被几人抬进了屋,疼的王六子同伙爹娘乱叫,疼痛没有样他丧失本性,嘴里仍然骂骂咧咧,“这是什么他妈的鬼地方,野狗成群都没人官,等老子的伤好了,我他妈的都”
王六子趁人不备,在同伙身上狠狠地拧了下,向他使着脸色?
众人听着不入耳的话有些生气,可白老爷已经答应让他们住下来养伤了,谁还能说什么,直得堵着气都退出了屋子。
土郎中看着满身血肉模糊的王六子同伙,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治伤,把药箱背在身上,向王六子点了点头,皮笑肉不笑向后退着身子,说:“这位爷,他的伤太重了,我我治不了这样的伤,还是还是送去镇上医院,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王六子听完把身子一转,堵在门口上,向院中看了看,见院中已经没有了人,猛地拉过土郎中,骂道,“老东西赶紧给他治伤,想走,再说个不字老子今天他妈的弄”王六子咬着牙又向门外看了看。
土郎中当时一惊,脸上的皮笑肉不笑当时就没了,自己行医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凶的病人,哪有逼着看病的,土郎中偷眼向屋里看了下,屋里已经没有了白家大院的人,只有自己和这两个病人,土郎中抬头看了下王六子,当时吓的一哆嗦。
王六子满脸抹着血迹,如凶神恶煞一样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土郎中慢慢的退回了身子,哆哆嗦嗦的放下了药箱,伸手去解王六子同伙身上被野狗撕咬成碎片的破衣服。
手刚刚碰到王六子同伙身上,王六子同伙就痛的爹娘乱叫,嘴里骂不决口,“你他妈的是医生吗?快给老子止痛啊!老子要回镇上的小医院去看伤。”
土郎中满手血迹,向后退了下身子,看着王六子乞求道,“这位爷,我是一个行医的郎中,医治不了这种外伤,你们你们还是去镇上的医院吧!”
王六子瞪了眼土郎中,从身上撕下一块破布,塞进同伙嘴里,又找来绳子将他手脚绑住,放在桌子上,强拉硬拽的从同伙身上撕下要饭衣服,又向同伙身上泼了瓢清水,拿起破衣服在同伙身上一阵乱擦之后,向土郎中一指说:“为他有伤的地方上药,没用的东西。”
土郎中看着王六子一阵忙活,不管病人死活,像杀猪退毛一样,把病人摆在桌上,桌子还在向下流着血水,病人疼的已经昏死过去。
平日里土郎中连只鸡都不敢杀,更没见过像王六子这么给病人治伤的。
土郎中看着满身大小不一的狗咬伤,有几处已经被野狗撤走了肉,还在向外流着鲜血,病人被王六子堵了嘴,又在昏迷中直挺挺躺在桌上,像退完毛的肥猪等着割肉一样。
土郎中吓得面如土色,两条腿一软跪道王六子脚下,哭道,“这位爷,我是一个行走江湖的郎中,用的都是中草药,没有治疗这外伤的西药,您让我怎么给他用药啊!”
王六子同伙经过捆绑,又被堵上了嘴,人在昏迷中,只有驱动身体的力气,没有了哭天喊地的叫骂声。
王六子已经没有了耐性,抢过土郎中的药箱打开,指着里面的中药瞪了土郎中一眼,说:“这不是药吗?给他上药,在敢废话我弄死你。”
土郎中面如土色的站起身,自己身不由己,被王六子逼着,只得往狗咬的伤处胡乱的上着中药,土郎中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才算为病人上完了药,王六子帮忙扯过长工的破被子抱上满身是伤的同伙。
土郎中提起药箱,慌不择路向屋外退身,突然又被王六子拦住,向躺在桌子上的同伙一指说:“在给他灌下睡觉的药,最好是能样他睡上一天一夜的,省着他醒过来疼痛的乱叫。”
土郎中听完面如土色,瞪着一双小圆眼睛摇摇头,哆嗦着嘴唇说:“这位爷,这怎么行,胡乱用药他醒不过来,弄不好会死人的,这”
“我让你灌你就灌好了,死了人不用你管。”王六子瞪了眼土郎中,拖着土郎中的手走进同伙身边。
王六子心如止水,自己已经顺利地进了白家大院,等到天黑,自己就可以得手,可这人是自己的克星,自己不可能把得到手的,黄金,银元芬给他一份,借着土郎中的草药,将他毒死在这。
土郎中没有办法,直得听从王六子的话,胡乱下药,瞒脸流着汗水为王六子同伙罐下了睡觉药,不等王六子说话提起药箱慌不择路,险些撞在门上,跑出了长工的屋子。
王六子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把同伙抱上长工的火炕,盖上长工的破被子。
他在屋里胡乱的打着转,盼着太阳早些下山,可他确不敢走出屋半步,因为他怕再与到张大鞭子。
天已经过了晌午,王六子看着吃完午饭的长工又去干活,自己呆不下去了,找了块带血的破布包上自己的半边脸,悄悄走出长工的屋子,在东边场院里有人欢马叫的声音,他知道那是白家大院的长工都在干活。
王六子找了只提水木桶轻手轻脚的向西跨院走去,西院正是白家大院的正院,也正是白老爷居住的院子,白家正院里确实肃静得悄无声息。
他站在去往正院的月亮门里,向正院张望着,寻找着马副官告诉他得那扇后窗子,可他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后窗子,他知道自己在这是看不到后窗子,想要看到后窗子,那得先进入正院里,再去月亮门,进入后花园。
王六子心惊胆战,这白家大院果然明不虚传,建造的井然有序,自己不敢乱走,生怕走错了院子,遇到熟人认出自己。
可就在王六子东张西望时,后花园的月亮门突然一开,走进两个人,让王六子吓了一跳。
这两个人是白家大院的两个女佣人,其中一个长得齿白唇红,貌美如花,她那柔如弱柳的娇小身躯,也让王六子吃了一惊,这美貌女子自己见过,正是被马副官抓去关了一天一夜的那个女子,她怎么会是白家大院的佣人呢。
这个美艳多姿的女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大鞭子的女儿张愁女,她来白家大院原来是为了李上丹儿来,本想能见到白家少爷为李上丹讨回个公道,之后自己不想留在白家大院,这个深宅大院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地方,可来了之后,也是样自己最伤心的地方。
她没有想到的是,白家少爷竟然没有在大院里,这道样她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因为这里能让她家里姐妹们吃饱穿暖,年迈的老爹,不用赶着老骡子颠簸流离地去挣钱养家糊口,白家大院已经给自己家里送去了足够的小米,白老爷还答应自己,不光白吃白住在这,还有工钱。
至于自己和白家少爷那段见不得人的丑事,真的像白余姐说的,自己上了何管家的当,受了他的鼓惑,由始至终自己也没弄明白,何管家为什么欺上瞒下,背着白老爷,自作主张鼓惑自己和白少爷的是,自己不难看岀,何管家对白少爷的疼爱有加,超出了主仆之间的范围,这样自己百思不解。
自打自己在镇上被李上飞大哥救了,自己脑海里就没有段过李大哥的身影,自己的命是李大哥给的,在那生死关头李大哥能舍身救了自己,自己知道李大哥是好人,是真正的英雄,他救了自己,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可自己是不会忘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想见见李大哥。
李大哥把自己送去了小医院,和他亲妹妹待在一块,自己很难忘去那段经历,自己才真正的意识到,李姐姐是那么善良,在白家大院受了那么多苦,对自己的过错还不计前嫌,和自己和睦相处在小医院里。
自己一直很内疚,李姐姐脸上的伤,是因自己而受的,自己才催着老爹赶着老骡子车,星夜来了白家大院,为的就是白家大院早早接回李姐姐,自己也算对李姐姐的弥补。
自己看到白家大院派出三太太重量级的人物,去镇上接李姐姐,自己总算是为李姐姐做了点事。
可样自己不解的是,三太太已去了几天,还没有接回李姐姐,自己盼望着李姐姐早些回来,自己可以做李姐姐的佣人,有李姐姐在,自己早晚还会见到李大哥。
可怜张愁姑娘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然没有见到李大哥,反道英年早逝,把自己的年青的生命永远留在了白家大院。
张愁女和往常一样,负责着白老爷衣食起居,她和女佣前院后院忙碌,就在她和佣人走在月亮门时,看到抱着脸的王六子。
王六子破衣烂衫包着半边脸,像一个僵尸一样看着她,她吓得大声惊叫,朵在女佣身后。
王六子在百思不解中,被张愁女突如其来的惊叫,也吓了一跳,忙把手中的木水桶像她举了举,“啊啊!”王六子学着哑巴的样子,手指着空水桶,又向院里指着。
王六子不敢说话,他怕自己说出的话样张愁女认出他,报告到白老爷那,那自己可就前功尽弃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收回对张愁女美貌姿容的留恋,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张愁姑娘。
他心里此时正骂着马副官,平日里竟他妈说兄弟们饭桶,这么一个漂亮美女在他屋里关了一天一夜,竟然没有搞定,反倒被她跑了。
和张愁女在一起女佣人见了王六子,只是微微一惊,很快镇定下来,向王六子上上下下打量着问道,“你是从哪来的?在白家大院里怎么没见过你啊!”
王六子像没有听见一样,仍然摇着手里的空水桶,啊啊乱
叫着,向白家大院四处乱指着。
“他是哑巴!当然听不到你在说什么,看着他提着空水桶向是在找水井。”张愁女在佣女身边小声的说道。
王六子提着控水桶,向院里乱指着,张愁女点了点头,推
了下身旁的佣女,佣女像长工院里一指没好气说道,“哪来的
死哑巴,真是又聋又哑又瞎,长工院里的水井都看不到。”佣
女看着王六子退出了月亮门,回身忙关了月亮门又说:“死哑
巴,跑到这院找水,吓坏了人,白老爷不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