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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用心良苦

    方老汉挑着半框红心罗卜来到四站镇,在四站镇上叫卖着,转过几条街来到李上丹说的三十军司令部门口,方老汉一边叫卖一边留意着从三十军司令部里进进出出的人。

    方老汉跳着担子走了很远的路,头上留着汗水身上散发着臭汗味,方老汉见了人举着红心罗卜上前搭话,却没人理会他,更没人买他的萝卜。

    方老汉叫卖的累了,挑着萝卜坐在三十军司令部对过的一棵大柳树下歇脚。

    就在快进正午的时候,有辆马车飞奔进了四站镇,车夫见满街的车水马龙,不得不收紧缰绳勒马前行。

    拉车的大红马身上多处透出汗水,突然被收紧了缰绳前蹄已竖起,仰着脖子一阵长鸣,大红马被勒紧着缰绳弓着脖子再也无法狂奔,直得摇摆这头上彩铃迈着碎步前行,马蹄踏在青石路面上发出有节奏的悦耳之声。

    车夫驾着马车在三十军司令部对过一棵大柳树下停住了车,车夫拐着脚牵住了大红马,慢慢的抬起头看向院中高高飘扬的国民党军旗,眉心总成个川字,两眼悄悄流着泪,两只脚不由自主的斌到了一起,向着院内深深鞠了一躬。

    大红马停住了脚,伸嘴啃了口大柳树下摆着的红心萝卜,

    方老汉当时就是一惊,喊道,“你这车夫干什么那,怎么不看好你的马,啃坏了我的萝卜还怎么卖啊!”

    就在这时,车帘撩起从车上走下一个三十左右岁,满脸打着香粉,一身艳丽旗袍包裹着一个丰满肉体的女人,一张柔嫩润红的小嘴,两只像熊猫一样点漆的眼睛。

    她下了车见方老汉吵吵洋洋,她摇着手里的手帕走过来,瞪了眼方老汉说:“我的马不就啃了你几口烂萝卜吗!我陪你好了,你吵吵洋洋什么,我的车夫又聋有哑的根本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方老汉听着刺耳的话正要和她理论,几个大钱仍在方老汉面前,女人用手帕捂着嘴又瞪了眼方老汉说:“赔了你的烂萝卜钱你还不走。”

    方老汉捡起地上的几个大钱,他知道自己遇上个不说理有钱的阔太太,自己惹不起,也不能再留在这,人家付了萝卜钱,而且是几倍的钱,只好回去了,只可惜自己白来了一趟,什么也没打听到,方老汉收拾了自己的担子闷闷不乐走出了四站镇。

    女人见方老汉走了,转回身看着自己的车夫在向三十军司令部鞠躬,冷冷一笑,张开了润红的小嘴说:“老海你在给谁鞠躬呢?”

    车夫向她抬了下眼皮,又规规矩矩的地低下了头,牵住大红马不再理她。

    “老海,我说话你别不爱听,这是你们小鬼子军队在时情报处大楼,如今又回道我们国人的手里,不是你们小鬼子人的了,你们小鬼子军队在时你趾高气昂的,遇见国人就什么的干活儿,我也没想到昔日里耀武扬威的陆军小队长能给我赶车,这可是我们国人的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你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你赶在这悲愤填鹰给你那些死在国内战场上的同胞鞠躬施礼,

    才卖萝卜那老头子无休止地与你吵闹起来,引来众人认出你是鬼子,那后果你想过吗?这可不是在我白家大院,我三太太说句话没人敢反驳,在这我人生地不熟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

    这个穿戴妖艳女郎她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大院的三太太姚丽萍,三太太嘴上说着话,一双眼睛也像四处观望着。

    小鬼子吉井田夫翻着眼皮瞪了下三太太没有说话,又狠狠的点了下头,他知道这个女人说得不假,自己是龙也的盘着,是虎也的卧着,可是眼前这所大楼是自己满腔热血来中国工作过的地方,如今它就耸立在自己眼前,自己和同胞为了效忠天皇在这里杀了无辜的国人,国人也在这里仇恨地杀过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同胞为了效忠天皇在此剖腹自尽,那种惨无人道的战争真像噩梦一样缠着自己。

    白家大院儿的三太太怎么会突然来了四站镇,还得从白家少爷和康小平走后说起。

    三太太看着白波和康小平一起走出了白家大院,心里的一块儿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知道康小平在白家大院儿被徐吨强奸侮辱,而且是在自己的屋里,如果康小平不依不饶,无休止闹起来,将这事说大搭上几条人命是小,白家大院非得被那汉奸司令康子月炸平了不可,自己得罪不起的那个康司令。

    虽说自己把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走脱了白波这么个尤物,可自己并不着急,自己有办法像牵狗一样把他温顺的牵回来,自己手着白家大院万贯家产,还怕她小白脸不听自己的吗?

    即便是他不为财,想摆脱白家少爷干系,可那推女佣方丽落井淹死,那可是人命关天,我单凭这一条,他也得屈服在我姚立萍的手里。

    三太太暗暗的庆幸,康小平没有再闹,总算是有白波安抚住了康小平,看着白波陪着康小平走出白家大院,白家大院有惊无险虚惊了一场。

    白家大院又平静地进入了夜晚,三太太才摇着那把拆扇无精打采地回了自己屋。

    三太太静下心来旅顺了下那夜里康小平被徐吨强奸的是,大脑反复的重复着那夜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儿,可她怎么也旅顺不出个所以然,那个憨货怎么突然来了自己的屋,三太太合拢折扇心烦意乱在也无法平静。

    三太太的宠物大黄猫,见三太太没有给它带回来吃的,在她身旁不停乱叫着,心烦意乱的三太太把大黄猫推下床,大黄猫不依不饶又跳上床,再三太太身前身后不停乱叫,三太太气恼地抡起折扇打在大黄猫身上,大黄猫一声惨叫,跳上了后窗子转过身子看着发怒的主人,又是一声惨叫,三太太看着好好的后窗子被大黄猫弄的破了个大洞,余怒未消举着折扇追上后窗子,大黄猫惨叫着破窗跳了出去。

    “该死的畜生,那天夜里你怎么不这么叫。”三太太说完话,目光也随着跳出去的大黄猫向外看了看。

    三太太不由一惊,此时就在后窗的大墙外早有个虎背熊腰的身影,不停地走动着,听着大黄猫惨叫声正要逃走。

    三太太不用看,早就知道那是谁了,不由怒气横生,“哼,你来得正好,老娘正等你弄个水落石出。”三太太看着墙外身影正要逃走,忙脱下绣花凉拖打向黑影。

    墙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强奸康小平的徐吨,徐吨像惊弓之鸟一样,时刻留意着白家大院的是,她看着康小平悄无声息的走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平静了些,他知道只要康小平不在追查他,三太太那自己会解释清楚的。

    徐吨等到天黑胆战心惊来到三太太屋后,听着三太太打大黄猫,他知道三太太还在生气,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正要逃走,突然被三太太的绣花凉拖打在头上,他不由一喜,这是三太太在叫他。

    徐吨跳进了屋里,恭恭敬敬放好三太太扔出去的绣花凉拖,平日里对三太太丰满的肉体的那种渴望,想着法品味这人间极品与她狂野的交合,三太太在他耳边语无伦次的话语,已样他记忆犹新铭记到骨子里。

    往日里自己场胸露怀跳进三太太的后窗子,黑压压的护心毛总爱在三太太面前显漏出来,三太太也总会为自己梳理胸毛。每次在这时候,自己会毫无拘束地摸索三太太的身子。

    可今天他没有了往日原始野性,一件破衣褂子规规矩矩挡住胸前的护心毛,此时他像吃哑巴药一样,低垂着头连看三太太的勇气都没有。

    “你可真够胆大妄为的,擅自做主闯进我屋里,你知道不知道大院里来了客人,是住在我屋里的。”三太太阴着脸,冷若冰霜的审讯着徐吨。

    “大院来了客人,我知道,可可住在你屋里我不知道。”徐吨摇着头轻声说道。

    三太太涌上来火气有增无减,“你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那你有没有得到我的通知总该知道吧!”

    徐吨许久没有说话,手伸进汗衫子里拿出了一件女人贴身穿的布兜,低着头递给了三太太。

    徐吨有备而来,让三太太吃了一惊,接过布兜,看都不看一眼甩进了床里,气冲冲的瞪起一双妖媚眼说:“这是你什么时候拿去的。”

    徐吨猛的一惊,抬起了头,看着发怒的三太太说:“三太太,这这可是您挂在我窗子上的,没有它的通知那天夜里,我怎么敢闯进您的屋子那。”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去过你的住处,把这个挂在你窗子上了?”三太太一双惊奇的眼睛目不转睛死盯这徐吨问道。

    徐吨看到三太太一双眼睛怒视着他,赶忙换了语气轻声说道,“那天夜里我喝多了少爷送的酒,就倒在火炕上睡着了,我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突然被敲窗子的声音惊醒,当我看向窗子时,窗外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您的这条这条布兜挂在窗子上。当时我高兴的忘乎所以,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就去了您的屋子,我隔着窗子见床上有一个女人,就就以为是您,我扑在她身上”

    “这么说你真的强奸了康小平?”

    “当时我以为她是您,那容她挣扎,可我没想到得是,她挣扎不过我就顺从了我,只是嘴里断断续续地叫着少爷的名字,还说少爷可不要副她,我当时就大惊你怎么把我当成少爷了,我刚刚说出太太是我,她突然醒悟就大叫救命,当时我吓的腿都软了,还没来得及跳出窗子就被少爷拉回了屋里。”

    三太太紧锁着双眉,咬着满嘴的银牙离开了床上,走进了场开的后窗子,两眼浸泡在泪水里久久的望着窗外,空旷的夜色高空铺满了繁星,在她眼里已是视若无物。

    她眼望着窗外夜空心如止水,这一切又是那个白家少爷布下的骗局,他可算是用心良苦,巧妙地利用徐吨这个憨货,他无非是想逃离白家大院,这么说那夜他抱着自己说的话都是在骗自己,躲开自己而已。

    三太太摇着头冷冷一笑,你孙猴子在是神通广大,也难跳出我如来佛祖手掌心,谁说你和康小姐走在了一起,可你也要知道你不光利用了我,你也利用了康小平,只可惜康小平在胡立胡嘟中搭上清白之身,显她于身败名裂的不是我,是你白波,单凭这一条,你就得乖乖随老娘回来,不然老娘破釜沉舟向康小平揭穿你的事,到那时恐怕你也不比我好过。

    三太太慢慢的转回了身,看着徐吨口打“哎”声,这个白家少爷是早就知道自己和这憨货的事儿,你没有向白老爷揭穿我,老娘总会念着你这份情的。

    看来我是该走出白家大院儿了,带他翅膀长硬了,鸟入山林,那自己可就再也无法控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