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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以假乱真

    时隔两日, 康子月正在兴头上,突然院中汽车喇叭声响起,康子月走进窗前看着从汽车下来的参谋长黄元培,康子月紧皱双眉,他知道,自己此番提拔白波,要少不了参谋长黄元培的协助。可这黄元培能否协助自己,此人做事神秘莫测,与自己共是二年不到,与自己也从未发生过争议,可在这件事上,自己不得不多虑。

    黄元培急匆匆的进了屋,康子月忙陪着一副笑脸说:“黄参某长风尘仆仆,一定是去了军营吧!”

    黄元培刚刚三十过头,可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得多,面孔消瘦,高高隆启全骨镶嵌着一对无神的近视眼睛,一副近视眼镜像自己的五官一样不可缺少,一顶国军大沿军帽戴在头上,头大脸小一点不协调。

    黄元培摘下手套摔在桌上,听着康子月说话点了下头,从内衣口袋中拿出一张传单递给康子月说:“康司令您先看这个。”

    康子月伸手接过传单眼睛却看着黄元培又说:“又是南边来的,崔咱们南下入关的吧!”

    黄元培摇着头说:“康司令,你先看看再说。”

    康子月收眼扫了下传单,又反过传单再背面看了看,放回桌上摇着头说:“这种扰乱军心的传单哪天都有不足为奇。”

    黄元培吃惊的看着康子月拿过传单说:“康司令这种传单不足为奇,可我在集市上看到满街的散兵,衣裳不正满街骂骂咧咧,街上流传着我们还是和小鬼子在时一个样,换了衣服没换人,这样下去会使军心涣散?”

    “岂止是涣散 ,我的兵我知道,都是附近地方的人,到了晚上你到军营里一看便知,有一半的人都他妈回家搂老婆睡觉去了。”康子月走动一圈又说:“是该整治了,告状的都跪在我的家门口了,可怎么整治,他们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打江山事出生入死的兄弟,可这座江山就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黄元培说着向康子月推了下传单。

    康子月点着头说:“可惜了这张传单,应该发给国军里赶冲锋陷阵的老虎,可惜我康子月不是老虎,他们也太高抬我康子月了。”

    “康司令我看不然,这张传单显然是出自共军之手,他们把传单能发给我们,这也说明我们也在他们重视之下。”黄元培看着传单说道。

    “这还用说嘛,我们手上有共军想要的东西,他们不会希望我南下入关,更不会希望我把那军用物资拱手送往国军。”康子月看着窗外又说:“当初我付出了我全部家当谋取这份差事,本想得道他们的重用,可我错了,我是要饭的捧着金饭碗引来杀身之祸。”康子月猛地转过身问道,“这传单是从哪里来的。”

    “是从汽车里看到的。”黄元培随口说道。

    “共军无处不在,在我身上操神费力毫无用处,我康子月是卸甲归田的人,指恨我跟着小鬼子助纣为虐,戎马半生,汉奸的骂明是永远也抹不掉的,我再去帮国军打内战,穷人杀穷人。我康子月死后都永无宁日,国土都没有埋我的地方。”康子月忧心忡忡坐回椅子。

    “南下入关去不得,部队又事油尽灯枯,声即难维,您再告老还乡倚养天年,这三十军的兄弟像没了娘的孩子一样。”黄元培说。

    康子月突然一笑,说:“没有我明天的太阳一样升起,三十军还有你黄元培和马副官吗?你们不像我,你们是出淤泥而不染之人。”

    “康司令您知道,这三十军没有我黄元培行,可没有您康司令不行,我这个人根本不是戴军的料,秀才遇到兵,有理也不说清。”黄元培微笑着说。

    “我看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想着那个小鬼子的女人,小鬼子娘们也却实不同凡响。”康子月一阵的大笑。

    一句话使黄元培沉默了许久,悲观失望地说:“她是我一生难忘的女人,她叫吉井尚云,是我在小日子留学时的同学,是战争是我们劳燕分飞,据说她也来了中国,可这片神圣的土地茫茫人海,将她淹没在何处毫无音信。”

    黄元培突然抬起头向康子月一笑说:“样康司令见笑了,看我把话扯到哪儿去了?”

    “说出来也好,放在心里久了,恐怕连名字都忘了。”

    黄元培苦笑了下,摇摇头说:“康司令还是不用拿我开心了,还是把话拿回来说吧!你说马副官能待三十军兄弟,我看不妥,不是我在他背后说他坏话,这人鼠目寸光,不学无术难成大气,俗话说的好,有奶便是娘,你抛弃几千兄弟而不顾,告老还乡享受天伦之乐,群龙无首的兄弟们,也只好跟随马副官去助纣为虐,跟随国军打内战。”

    康子月听明白黄元培的用意,该是自己说正题的时候了,康子月说:“国民政府几道电令催我南下,我迟迟按兵不动,这也是国民不发军响远固,如你所说三十军以升饥难维,黄参谋长能有什么办法让兄弟们不饿肚子。”

    黄元培微微一惊说:“康司令能出此言,恐怕早有良策。”

    “不错,黄参谋长,我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国军不肯在养三十军的兄弟们,那我也只有捧着金饭碗要饭吃了,靠地方富豪捐钱,捐粮拥军,此事做成还望黄参某长大力协助。”

    黄元培听康子月说完,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打了个立正说:“我黄元培能在三十军做参谋长,多亏康司令一手提拔,康司令能为三十军兄弟呕心沥血,我黄元培岂能推三阻四,有什么事康司令尽管吩咐便是。”

    康子月裂着嘴露着满嘴黄牙象黄元培拍手说:“黄参谋长有你这句话,那我也不妨直说了。”康子月说这话,看了眼站着的黄元培忙拍手说:“坐下,坐下。”

    康子月看着坐下的黄元培,猛地站起拉下长脸喊来警卫说:“我没有话,谁都不许进来,走漏了半点消息,小心我他妈的崩了你们。”

    黄元培心如止水知道这位康司令又在装枪坐事,不慌不忙的道了杯水给康子月说:“康司令然即是重要军事,为何你我二人”

    康子月手接过水杯换了笑脸说:“黄参谋长你这是哪里话,你我心腹之交,除了你这三十军还有旁人是我的至交吗!”康子月又是一阵大笑说:“我已经说过了,入关我是不会去的,如今国军正在向东北增兵,我这乱摊子杂牌军,只要我离开老巢就被人家瓜分瓦解,可我又不能顶着三十军的司令军衔不听调动,那样国军就不会放过我。”

    康子月说着话,打开了抽屉从中拿出一张国民党的任命状,递给黄元培又说:“明天麻烦参谋长帮我在兄弟面前把它宣读了。”

    黄元培接过任命壮微微一惊,一张空白的纸上有着民国政府军事委员会的印章。他不解地看向康子月,把任命状递回康子月手上说:“康司令这”

    康子月收回脸上笑容,指着任命状说:“黄参谋长你能说出它是真是假。”

    “康司令真会说笑,党国的任命状起是以假乱真,胡编乱颁发的。”黄元培说完也是一笑。

    康子月满脸堆着笑容,手捋着黑痣上的长毛离开了椅子走到黄元培身旁拍着黄元培的肩头说:“谁能让我三十军的兄弟不饿肚子,我就可以发他委任状。”

    黄元培脸上陪着笑,心里七上八下,他说不准康子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张假任命状到底会填上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