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见钟情
事各两月,康小平像过了半年一样,整日坐卧不宁,睁眼闭眼都是那张英俊的白家少爷身影,那次在医院自己和他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可那张才貌超群的面容像在自己大脑打了印记一样,总在自己眼前晃动。
康小平知道自己是一见钟情爱上了那个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白家少爷,可这是怎么去跟爹说,可框自己平日里和爹很少说话,为了娘的是自己不肯原谅他,娘的死是他造成的。
康小平在十三岁时没了娘,指和亚婆待在乡下老家,几年过去,十八岁的康小平已是懂事的年龄,被路人指指点点怒骂是汉奸的女儿,没了娘亲是报应,是他康家卖国求荣的下场。
康小平幼小的心灵,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对爹产生了不同的看法,她恨康子月。康子月被国军收编后曾多次接康小平,可康小平连爹的面都不见,就被聚酯在门外。
康小平是在十九岁那年,经过和自己吃苦耐劳在一起的亚婆劝解,这才算见了康子月,被康子月接进镇上住进三十军的司令部,可康小平从不和爹说句话,像陌生人一样,不肯和爹交流半句。
这天康子月正和三个太太打麻将,康小平突然进了屋,站在康子月身后看着康子月打了几把麻将,闷闷不乐地正要走出屋去。
康子月感到很吃惊,以往这是没有过,忙把麻将一推,咧着大嘴说;“不打了,不打了,我女儿有事情找爹说。”说着向三个太太摆手下去。康子月看着脸上有了笑容的女儿更是一惊,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又不在身边,自己也没做道做父亲的责任,所以康小平无论提出什么是,康子月都没有不答应的时候。只盼着女儿能跟自己多待一会儿,多说几句话,人在晚年最期盼的就是儿女长围在身边转。
康子月咧着嘴拍着自己的秃顶笑的非常不自然,因为他太怕自己有那句话说的不对,也得康小平不高兴突然离去。可今天样他吃惊的是康小平脸上微红,说话慢条斯语亲切的叫着自己爹。
她知道女儿一定有什么高兴的事来找自己,“小平啊!今天怎么有空找爹说话啦。”
康小平见康子月先开了口,故意把脸向下一拉说:“还不是你纵容手下干的好事,把人打坏了。”康小平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啊?
“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呢?”康子月吃惊的说。
“都过去一个多月啦,不知道被打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康子月摸着秃顶皱着眉,一月前的是自己到听说了,这马副官打坏人了,可都已经去过医院了,自己也没当回是,今天女儿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此事。
康子月脸上露出笑容站起身,拉过康小平的手又坐回椅子说:“小平,咱爷俩难得有时间能说几句话,这军中的事也不管你的是,还是不提他。”康子月说着话换了副悲伤的面孔,留下几滴眼泪说:“爹知道对不起你,样你受了这莫多年的苦,我没有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你娘的死”
康小平见爹把事情扯到娘的身上,脸上微红顿时消失,泪水顺着文静的面容留下来,猛的抽回手站起身向外走去。
“小平听爹把话说完,你娘的死爹不能说是没有责任,可在这个乱世到里,谁不是委屈求全的活着,哪个男人会呆在家里等着饿死,爹只不过是走错了一步,可那也是因为手下这帮跟爹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个活路。”康子月说着话,站起身走向窗前,看着窗外又说:“你娘恨爹,跟了小鬼子不肯接受爹的阶级,有了病不肯医治活活病死了。”
康小平没有说话,低着头流着泪水。
康子月又说;“爹知道一日为贼,终生是患,一脚踩在泥潭里拔出来脚也是黑的,爹知道扔下五十奔六十的人了,爹想好了,爹不会在助纣为虐,样你抬不起头做人。”康子月说着话打开了自己的保险柜,从中拿出了文件袋放道桌子上又说:“这是几日前爹收到的电文,国共早晚非得打内战。”康子月说着从这袋子里拿出一张放到桌上又说:“这是最近爹收道的电文”
“爹,你要离开东北老家”康小平脸上挂着晶莹泪珠惊讶的说。
康子月摇了摇头坐回椅子说:“爹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国军才不会看上这只收编的杂牌军,他们看中的是爹手里的家产,小鬼子在咱们国土上横行了几年,爹没少受他们的气,可爹总算还是没白受,小鬼子投降回国把大量的军火,都在爹的手里,他们看中的就是这批军火。”
康子月说着话收拾了桌上的电文放回了保险柜里,看着康小平又说:“爹不会那么傻,捧着金元宝送去样他们杀。”
“爹您不服从调令还不是一样被杀吗?”康小平说。
“爹说过了,不会再助纣为虐了,我自有打算。”康子月说着话长出了一口气又说:“小平你知道吗?爹今天跟你说出这些话,爹的心长亮多了,因为爹就你这一个亲人,我多么希望我女儿能有个归宿,爹也有一个亲人帮手。”
康小平脸一红,低下头,“爹”
康子月见女儿红了脸,又拍了下光头说:“你看我这记性,你是来找爹有话说。”
康小平红着脸坐回椅子说:“爹你不知道那天马副官让手下把人打的好惨,幸亏遇到我那人才算是捡回一条命。”康小平说着看了看康子月,见康子月生了气,又说:“我答应人家的,事隔一月就去看看他的伤势,我答应过人家的事怎么能出尔反尔那,我我是向爹说,想出趟门,去哪个被打的人家?”
“好啊!小平爹赞成你的做法,该去看看人家。”康子月做着女儿的顺水人情,捋着黑痣上的长毛又说:“小平,爹不光答应你去,爹还要陪你去那。”康子月认真地说。
康子月知道自己和女儿说话的时间很少,自己也借着这次外出和女儿多多沟通,自己多带上些人能为女儿风光下。
康小平听完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不高兴地说:“爹,您去那行,那不是去看人家,分明是吓唬人家。”
父女俩正说着话,突然房门一开哑婆走进了屋,康子月看着这个老妇人脸上带着笑容指了指椅子说:“小平快扶你亚婆坐下。”
康子月对这个老妇人格外尊重,她知道女儿能有今天多亏了这老妇人,女儿对她无话不谈,感情超过自己。
亚婆坐到椅子上,像一位慈祥的奶奶,面目微笑着,拉着康小平的手看着康子月说:“老爷,小姐说要出趟门,我为她准备好了随用的东西,特来告诉她一声,你们父女俩有是谈,那我先下去了。”亚婆说着话站起身。
康小平没说什么拉着亚婆的手也随着亚婆正要出去,突然被康子月叫住,“亚婆,您先等等,我还有话问您。”
亚婆松开康小平的手说:“小姐你先回去吧!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还缺什么。”
康小平出了屋,她知道爹叫住亚婆的用意,无非是自己的事,自己巴不得爹和亚婆谈话,自己有些话和爹说不出口,可亚婆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她会把自己的事向爹说明白的。
亚婆很紧张,他不知这位康司令叫住她会有什么事和自己谈,她又坐回那把椅子双手很规矩地放到膝盖上。
康子月起身给亚婆倒了杯茶水很随意的说:“亚婆您知道小姐要去什么地方吗?”
“老爷小姐只是说要出门,去哪儿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小姐在一个月前救的那个人是什么人了?他说要去看的人就是那个人。”康子月应然追问道。
“是个青年人长的很帅气。”亚婆话锋一转,说道,“老爷小姐要去的地方正是那青年人的家。”
康子月点着头面有喜色的说:“我女儿有心上人了,难怪不想我随她同去。”
“老爷那天我陪小姐去了集市上,看到年轻人被马副官手下打的头破血流,多亏小姐救了他,把他送进医院里,那年轻人很有礼貌不停地向小姐道谢,临别还把他家住址都告诉了小姐。”亚婆说着话看了一眼康子月,见康子月很高兴,放松了紧张的神经又说:“那年轻人一表人才,像是读过书的人,看着穿着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康子月微笑着用手掐着下巴黑痣上的长毛,在地上走道着听着亚婆说话。他见亚婆住了嘴,猛地抬起头说:“不知道这人是哪家少爷,家里娶了妻妾没有,亚婆那小姐最近这段有什么变化吗?”
“小姐是个很文雅的姑娘,对这男女情感上的是,从不招三搭四,也是老身年老头脑愚钝,到没有看出小姐有什么变化,亚婆说完喝口水又说:“老爷小姐也是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小姐此去该有多人保护才是。”
康子月摇了摇头说:“小姐此去您老随在她身边同去,不管那少爷有妻妾还是无妻妾,都不要样小姐受到委屈,只要你们安全的回来,我自有办法察清这是。”
亚婆站起身说:“老爷那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