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少奶奶偷情
事过几日,白家并没有因何管家的死而平息。
白老爷庆幸何管家突然病倒,钱财还没来得急转移,白老爷看着何管家私藏的钱,气的墩着拐棍怒骂,样长工把何管家尸体拖出去抛尸荒野。
还是三太太把事拦了下来,当着白波的面说:“何管家在白家大院干了这么多年管家,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死了总也的送他一口棺木。而且还要隆重把他埋在白家大院的地界上。”
白波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三太太一反常态,在掩饰什么。
三太太心里明白,白波的身世是迟早水落石出,他的生身父亲有今天安葬是我三太太的功劳,真的有那末一天白波知道自己身世了,你要怎么对我,我一个女人对你何家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
白老爷坐在堂屋里对何管家安葬没有过多的插言,自己也是赌气说把何管家尸体抛尸荒野,有三太太打了圆场,自己也不好在儿子面前做的不近人情。
白老爷的燃眉之急是自己卧病在床,难以料理白家大院,正是忙于秋收时期,何管家撒手去了,白家大院还急需一个管家掌事。
白老爷经过考虑让佣女叫来了少爷,白波看着卧病在床的爹,白老爷指了指椅子说:“眼下正是秋忙时期,何管家又走了,白家大院还得有个管家辅助你啊!考虑考虑看谁合适,你就做主吧!”
白波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趴在白老爷膝盖上哭道,“爹 您不要说了,过几天您就好了。”
“儿啊!爹早晚会死的,你也大了该是把白家大院交给你的时候了。”
白波脸上挂着泪珠,悲伤的说:“爹,儿在白家大院根本抬不起头,怎么去管里人啊!”
白老爷皱着眉不高兴地说:“你身上留着白家列祖列宗的血,继承祖业天经地义的事,怎么抬不起头?”
“爹,您应该知道,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被三娘打掉了,我算什么白家少爷,哪有脸出去见人。”
白波心里明白,白家有三太太在,自己根本无法执掌白家大院,这女人深不可测,现在趁着嗲在,抓住三太太的错铲除这女人。
白老爷忍了口气,变得严厉地说:“无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女人都管”白老爷停了停改口又说:“你三娘没有错,虽然哪天被何管家绞了是,没把话说明白,可我已听明白了。白家血脉是容不得疑问的。”
白波看着爹的变化,猛吃一惊,忙说:“三娘说什么了?她打掉李上丹肚子里的孩子郎中都说清楚了,她怎么没有错?”
“当初不让你娶那女人,你却”白老爷拄着拐棍看着窗外又说:“你三娘说,李上丹怀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打掉了那是为白家好。”
“爹,您怎么会听那女人胡说。”
“没缝苍蝇是不会下蛆的,这件事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白老爷说着话,用手揪掉花盆里的一个花枝,狠狠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
白波气冲冲站起身,“爹,这女人巧嘴如簧的话能信吗?”
白老爷摇了摇头看着院里深沉说道,“如果不是世道变了,我是”
白波向门口转过身子正要急步走出屋子,白老爷忙拍手说:“干什么去?”
“爹,我要去问问李上丹,她怀的是谁的孩子,那野男人是谁。”
“等等”白老爷应就揪着花枝,过了会白老爷慢悠悠转过身,看着白波口打嗨声说:“李上丹不是要去军队找她哥哥吗?”
白波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就让她去吧!”白老爷停了停,看了眼白波又说:“上几天何管家死找来了杨半仙,我也顺便给李上丹看了一挂。”
白波不解地问道,“那杨半仙怎么说?”
白老爷转身坐回椅子,摇了摇头说:“李上丹做不得白家少奶奶,她命中注定破财方夫,白家会因她而败落。”
白波直呆呆地坐到椅子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觉得李上丹这样对他,是在报复他,报复他和双愁女那段恋情。这是他莫大的耻辱,自己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可现在当着爹的面不能说,自己只能答应着悄悄退出了屋。
这几天李上丹也很内疚,自己错怪了白余妹妹,还动手打了她,李上丹去了白余得屋,流着泪抱过白余,诚认自己错怪了她。
白余被李上丹抱在怀里,看着李姐姐伤心的泪水滴在自己脸上,也伤心地把自己被三太太装进大木箱里,险些卖掉的事说给李上丹。
李上丹从白余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是三太太打掉的,有土郎中作证,一直哭闹,让白波给她一个公道,自己是白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肚子里怀的是你白家的血脉,凭什么三太太打掉她的孩子,还在赵其家说风凉话。
李上丹也想借此为白余妹妹出一口恶气,白老爷不是有言在先,无论是谁下药打掉少奶奶的孩子都要以白家家法制裁,自己看看白老爷怎么制裁三太太。
李上丹正在屋里梳理自己乌黑的长发,那对乌黑有神的大眼睛应就那么有神迷人,只是面容憔悴了很多。
她从一人高的穿衣镜里看到白波从花园过道回来了,在花园过道上,顺手撅了根拇指粗的柳条,边走边修理柳条上的枝杈,气冲冲上了石阶。
可李上丹做梦也不曾想到,白波进屋向一条发疯的狗,拉着李上丹正在梳理的长发劈头盖脸一顿怒打。
李上丹毫无防备,拇指粗的柳条打在单薄的衣服上,身上顿时溅起了血淋。
李上丹被突如其来的怒打惊呆了,难忍的疼痛使她哭叫起来。
可是自己那长长的秀发被白波牢牢地攥在手里,自己单薄的身体毫无反抗能力,李上丹拼命的哭叫,也没能使发疯的白波停手。
可怜李上丹一件单薄的衣服顿时被鲜血染红,李上丹挣扎着,白波拉着李上丹的长发像轮小鸡一样把李上丹的头撞在穿衣镜上,镜子顿时打碎一地,李上丹那张俊俏的脸被打碎的穿衣镜碎片在眼角深深地划了一道伤口,鲜血顿时从脸上流下来。
可怜李上丹一个典雅风姿的美女,在瞬间被打的遍体鳞伤,那张充满着迷人的脸,也在白波的怒打中化为了无有,也结束了李上丹二十二岁的美女生涯。
李上丹拼命的求救,引来一个单薄的身影。
“住手,住手少爷,你为什么打李姐姐。”白余气喘吁吁跑进屋。当她看到李上丹衣衫不整,满身鲜血,脸上也在流血,吓得脸当时白了,可她看到少爷高高举起的手又要打向李上丹,使在惊吓中的白余奋力冲上去,抱住白波的手道,“住手,少爷你打坏了李姐姐。”
血气方刚的白家少爷,那把瘦小的白余放在眼里,随后一脚将白余踢出老远,怒骂道,“滚,这没你的事。”白波说着又举起了手。
“少爷,李姐姐有什么错让你这么打她?”白余大声说,想已此能引来人,她向院里望了眼,可回应她的只是那些黄枝枯叶向她摇头。
白波举的手一下指向白余骂道,“你这条吃里扒外白家买回来的狗,有什么权利敢向本少爷发号施令。”
白余看着被打的李上丹披头散发,快没了人形,无名怒火,使她勇猛地冲上去,抢下白波手里的柳条,狠狠摔在地上,愤怒地说:“李姐姐有什么错,你打她这样?”
白波脸上肌肉抽动两下,冷笑了下说:“本少爷要打谁还用问你吗?狗奴才在多管闲事本少爷连你一块打。”说着抡起巴掌打在李上丹脸上。
白余再是理智也难压心头怒火,大声说:“白波你住手,在不住手我让你滚出白家大院。”
这一声总算好使,发疯的白波松开了李上丹,惊奇地看着白余,咬着牙,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我滚出白家大院,你让本少爷滚出白家大院?”
白波突然大笑两声又说:“今天本少爷就连你一块打,看谁还敢多管闲事。”
白余看着发疯的白波又拿起放在一旁的灯台,一人高的灯台是上好木料雕刻而成,底下一个大座,上边一个油碗里边装着豆油,中间雕刻着盘舞的蛟龙,蛟龙嘴里叼着打火用的火石。
白余在屋中退让着,自己再不出手白波会打死自己和李姐姐,李姐姐现在连身体都难支撑住了,已经是堆在地上的一个血人。
白余向后退了步,从怀里掏出那只高干士送她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白波。
“别动,在动我打死你。”白余狠狠地说。
白波一愣,惊奇地说:“你你敢拿枪对着我?”说着慢慢放下了灯台。
白余没有理他,反问道,“你说 你为什么打李姐姐?”
白波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心里有些发慌,斜眼瞪了下捂着脸哭的李上丹,气愤地说:“这女人做的好事,她打掉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白余听完一惊,手里的手枪险些掉在地上,正想说话,突然李上丹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站起一口咬住白波,手又挠向白波。
白波用力将她推在床上,举起拳头要打,白余大怒道,“住手,再打我可开抢了。”
白波看着白余手里的枪停了手,李上丹躺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的力气,颤抖着说:“你胡说,孩子他不是你的是谁的?”
“你做的好事,还来问我,三太太早已向爹说明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她不姓白,才被她下药打掉的。”白波理直气壮地说。
白余拿着枪,打个冷战,她一下子明白了,三太太为什么打掉李姐姐的孩子,也想起那天在长廊三太太说的话,“他何管家的人还想再白家传宗接代。”
只有这个英俊的小白脸,白家的假少爷还蒙在鼓里,该是让这人面兽心的假少爷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