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追查死胎儿
第二天,在白家正堂屋里,跪着白余,坐在椅子上的白老爷脸阴沉着,说话像审犯人,“说 ,少奶奶喝的药里你放了什么,让少奶奶腹中胎儿不保?”
昨夜里,白老爷就知道了,李上丹小产了,白余忙里忙外的接来了赵老太太,弄的大院里狗狂叫。
白老爷听说李上丹怀了孩子很高兴,晚饭时还和何管家喝了点酒。
白家又有一代人要出生了,这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最为高兴的事,作为老人见到后继有人是最快乐 最幸福的事了。可还没有到天明,胎儿不保了,让白老爷空欢了一场。
白老爷不知何由,天还不亮便让佣女叫来少爷,白波见爹苦着脸,知道是为什么。
白波说了事情的经过,昨晚李上丹喝了白余端去的药水,时间不大李上丹就在床上打滚说肚子疼。
白老爷当时大怒,让佣人叫来了白余,白余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少爷,知道问题出在了那碗药上,听完白老爷的话,白余哆嗦了一下流着泪说:“老爷,我和李姐姐的关系您是知道的,李姐姐有了身孕,我高兴还来不及那,怎么会下药害她那。”
白老爷应就阴沉着脸,白白的面皮上没有了红润,双手拄着拐棍,坐在椅子上说:“药是你煎熟的,又是你送给少奶奶的,不是你下药还能有谁?”
“老爷您说的没错,药是我煎熟送去少奶奶屋里的,可我没放什么药,您不信可以问问双愁妹妹,是她和我一起煎的药。”白余停止流泪,郑重地说。
不知什么时候,何管家已站在屋里,听白余说完,忙插话说:“老爷看她人小心眼到多,把事情又拽到了双愁女身上,不动点家法恐怕她还会胡言乱语。”
白老爷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突然从门外进来了艳丽多姿的双愁女,她看了眼屋中的人,忙跪在白余身旁,轻声说:“老爷白余姐姐是冤枉的,他根本没在药里放什么,煎药时我在跟前的。”双愁女说完,偷偷看了一眼在身旁的少爷。
白老爷看着跪在白余身旁的双愁女一愣,双愁女虽是来白家大院有段时日,可一直都住在后院,白老爷还没见过她。
双愁女和白余住到一块才几日。白老爷从不去女佣的屋子,双愁女住在后院时,又是和李上丹隔一屋,白老爷对后院更是不塌半步,所以只听说院里来了个漂亮的佣人,是救过自己命张大鞭子的女儿,和少爷藕断丝连有着情感。
今天一见果如人所说,难怪少爷对她情迷,白老爷轻咳了两声说:“你就是哪个双愁姑娘?”
双愁女台脸看了看白老爷说:“老爷,我和白姐姐住在一起,她煎药时我在场,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双愁姑娘,这跟你没有关系,赶紧回后院,谁让你跟她住到一块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别说是你,就是你爹在这也担当不起啊!”何管家插话说。
白老爷向双愁女拍了下手说:“双愁姑娘你先起来吧。”
白波忙扶起双愁女,眼睛直直地看着说:“这没你什么事赶快回屋去。”
双愁女气愤地推开白波手大声说:“白余姐姐是冤枉的,她是按郎中说的煎的药,药里有什么她怎么知道。”
“爹我看这事只要找那郎中一问便知。”白波说着话,眼睛不时地看着双愁女。
白老爷应就余怒未消,用拐棍指了下白余说:“去 把那郎中给我找来。”
白余应就跪着轻声说:“老爷 我昨夜去了郎中的家,他不在家,家里人说他出去看病了,得过一段才回来。”
“爹,那郎中不在家,这事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等郎中回来,我亲自问他去。”白波说着看了眼何管家。
何管家忙说:“老爷您也累了,这事就让少爷去办吧。”
白老爷点了点头,气冲冲说:“这事等郎中回来,一定弄清楚,白家少奶奶刚刚有了身孕,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小产了,传出去我白家脸面何在,无论是谁做的,定要以白家家法重罚。”说完向白余白了下手说:“你也先下去吧。”
白波心里也明白,凭白余和李上丹的关系,白余是不会害李上丹的,所以他在爹面前把事挡了过来。他也不想找那郎中的麻烦,显然郎中是故意躲出去了,白家和那郎中一无怨二无仇的,郎中巴结白家还来不及那,怎么会害少奶奶那?
白波倒认为问题还是出在李上丹自己身上,昨晚自己只是那抹说说,她就不想生出这孩子,更不想给白家留下一男半女,她对白家的怨恨应就没有消去。
一头乱麻,也捋不出个头绪,白波一脸不悦地回了自己的屋,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李上丹,李上丹刚小产,脸色苍白,一双眼睛不停地流着泪,看着白波进来,张开了干巴的嘴说:“你去前堂屋干什么了?”
“爹叫我过去一下。”白波说着话,看了眼李上丹又说:“爹在前厅审讯白余了,说是她在你药理下了打胎药。”白波说着,拿毛巾为李上丹擦去泪水,安慰说:“难过什么,大人安全就好,这个孩子你原本就不想留下他,小产了不正和你心意,有什么好难过的。”
李上丹听白波说完,睁打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惊奇地向后拖了下身子,已在床头痛苦地看着,猛地李上丹抓住白波的手说:“你说什么那,我不想要这孩子,你你”李上丹抽动着身子,再也说不下去,身体一挺就昏过去了。
白波在白家大院从小娇生惯养的,对余李上丹昏迷慌了手脚,他推了下李上丹,见李上丹毫无知觉,忙跑出去叫人。
此时已近午时,下地忙活的人都回了白家大院,白波这么一叫,在白家大院的人都知道了。
有的听到嘴上不说,心里也再骂,少奶奶昏了,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可也为那苦命的李上丹担心,一个在白家疯了几年的佣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当上了少奶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们说什么都有。
几个俑女把李上单叫了过来,不声不响退了出去。
李上丹颤抖着嘴唇,说话有些微弱,“少爷你让我太寒心了,我连白家大院都不曾出去,哪来的打胎药。”
白波没有去看李上丹,冷冰冰地说道,“话是你说的不想要这孩子,爹,审讯了白余,药是她从郎中那买回来的,打掉了孩子。”
李上丹没有说话,泪水不断流下来,药是白余煎的,也是她亲手送来的,白余与自己是情同手足的姐妹,为什么下药打掉自己的孩子。
李上丹铁青着脸,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少爷在怨恨她,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是没有用,少爷不会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