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打掉胎儿
第二天,白家大院里冲出两匹马,骑在马上的少爷正了正托在马身上的装钱袋子,飞奔着出了白毛围子,赵其催马跟在后边。
三太太看着出去的二人,脸上落着喜悦,这次钱币兑换算是白家一次大清账,只要赵其参与,那无非是自己的人,对于何管家那是在撤他的职,看他还有什么可嚣张。
何管家交了账,看着喜气的三太太,心里明白得很,这是在白老爷那说了什么,何管家心里也暗喜。自己管着白家大账多年,钱财在自己手上过过多少,有谁会知道自己私房了多少,只是自己也得抽空把钱兑换了。
三太太摇着凉扇,在长廊上看着花园,佣女为他搬来椅子,三太太还没坐稳,眼见在花园过道上来了一个人,背着一个药箱子,后边跟着白余,走上了石阶,三太太一看就认识这人是围子里的土郎中。
土郎中看了眼三太太,哈下了腰,随着白余去了少爷和李上丹的屋。
三太太一惊,少爷刚刚出去,李上丹有病了,真的有病了,那少爷怎么会出去那,三太太忙叫过佣女说:“你去少奶奶屋,告诉那土郎中,说等会他走让他到我这,我有点不舒服,让他过来给我看看。”
佣女答应着去了,三太太转身回了屋。
一炷香工夫,佣女领来了郎中,三太太拍了下手,佣女急忙退出去,郎中放下药箱,看了眼三太太轻声说:“三太太您哪不舒服?”
三太太笑了下,从床下钱袋里拿出铜钱说:“白家让你费心了,少奶奶得了什么病,你得向我这做娘的说清楚。”
郎中点头高兴地说:“恭喜三太太,少奶奶是有喜了。”
三太太听完一愣,眼珠转了下,强装出一张笑脸说:“你是说少奶奶怀了孩子?”
“是的,三太太,少奶奶有了身孕,都已经快三个月了。”郎中点头哈腰地说。
“那你给她开药了吗?”三太太问道。
“还没那,少奶奶的胎气很正常,用不了什么药,我不知道少奶奶是有喜所以没带药,待会给少奶奶送来”郎中依然微笑着说。
“不用了,我让佣女随你去取就行,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还为送点药跑来跑去。”三太太说完向外看了一眼。
土郎中手拿着钱高兴地说:“谢谢三太太。”
郎中正要起身出去,三太太忙说:“等等,你顺便给我拿付这药方上的药。”三太太说着从钱袋的隔层里顺便找出一个药方递给郎中。
郎中看完药方吓了一跳,吃惊地说:“太太……这药给谁用啊?”
三太太突然放下脸不高兴地说:“让你开药,你就按药方卖药好了,问那么多干吗?”
郎中脸色发白眯着眼睛偷看了一眼三太太,见三太太正在注视着他,哆嗦了下忙点几下头。
三太太若无其事向屋外观望了下又补充说:“是院里的一个女佣不知和那个长工鬼混怀了身孕,这时您可千万要为我保密。传出去这白家大院可丢人了。”说完又从钱袋里取出几个铜钱放到郎中手里说:“这些钱够吗?”
“够……够……够了,三太太哪里用拍着这么多。”郎中说着把拿着钱的手伸向三太太。
“够了就好,剩下的都归你了。”三太太笑着说。
郎中答应着,匆匆离开了白家大院,三太太目送着郎中走出白家大院,在屋里转了几圈,李上丹怀孕了,是少爷的孩子,也就是何管家的后人,这何管家有了后,那不就会更加得意了,说什么也不能让李上丹生下这孩子。
三太太庆幸自己没有把那打胎的药方扔掉,那是在大车店时,一个妓女怀了身孕,一个郎中为她开的药方,妓女打掉了孩子后,把药方扔了,三太太捡起药方保留了下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把它留下,没想到今天会用到李上丹身上。
时间慢慢过去,三太太眼见着佣女手托着药包走进后院的月亮门,三太太向长廊上看了看,长廊上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屋檐下燕子的叫声。
三太太走出屋,接过佣人的药包,打发走了佣人,按着药方上的配比又重新包好药包叫过佣人说:“把这药给那白余送去,就说是在门口遇到送药的郎中,转给白余的。”
佣女哪里敢说什么,平日里挨打受骂的佣人生怕哪里做得不对,惹怒了三太太,又要挨她打,受她的骂,对于三太太说的话哪有敢不从的。
白余正有说有笑地与双愁姑娘嬉闹,忽见佣女进来,放下药方说在门口与郎中遇到,转给白余,白余将药包留下,佣女慌慌张张地说完,便匆匆走了。
白余也没有把这细节放在心上,李姐姐本就没有什么病,只是有了身孕,她把药放在水里去了后院告诉李上丹,晚饭要忌些腥油食物,药晚饭时就会煎好了。
李上丹沉浸于幸福中,轻轻地摸着肚子高兴自己就要当妈妈了。
再说这段时间,少爷也一直没去找双愁,还听白余说,双愁被白余找去和白余同住了,这样少爷就更没有机会找双愁调情了,自己倒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这白余妹妹。
李上丹听完白余说的话,欣喜若狂地说:“白余妹妹等我腹中的胎儿出生,让他任你做干妈,你可要准备好礼物哦。”
白余高兴地跑回前院煎药去了。
双愁坐在一旁不解地问道,“白余姐,这女人怀孕了,还要吃药啊?”
白余笑了一下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郎中开的药,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只要按照他说的办,把药煎好了就行了。”
双愁在一旁张开红润的小嘴又说:“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就是娇气,怀了孩子还要吃药,我娘生我小妹妹时,什么药都没用,人不也那么健康着呢吗?”
“要不论你怎么会迷情少爷,挣扎着要做少奶奶呢?”白余取笑着双愁说。
双愁站起身坐回到床上流下泪说:“白余姐,这屋就咱们两个人,我也是受到何管家的蛊惑,才会做错事的,连你都取笑我,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白余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几日她和自己住在一起挺快乐的,她也是穷苦人家的姑娘,人又直爽和自己深处得来,自己向她说明了李姐姐的情况后,和少爷又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她也知道错了,把对少爷那份情深深的爱埋藏在了心里,真的是够苦了,是自己说话不加考虑,伤着她了。
白余忙放下药碗走到她身旁,拿起她的一只手打在自己脸上说:“双愁妹妹是姐错了,说话没有经过头脑,伤着你了,你打我吧!”
双愁急忙收回手,她知道白余的身世还不如自己,从小没有爹娘,无父无母的养在舅舅家,比自己还苦,为了顶账被卖到白家大院,想到这里她一下抱住白余哭着说:“白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