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沟村这五天的流水席可是热闹了,就连更远处的村子和镇子都听说这里办流水席,而且菜品很是丰富,都赶了过来吃席。
这也让大沟村在十里八乡出名了,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从南洋回来的秦熙,秦熙之名让更多人记住了,当然他也是乐见其成的,这五天他的声望点是蹭蹭往上涨。
而秦国强也是没有忘记秦熙交代的任务,这几天好好的挑选了一些忠厚老实的人编入了民团队伍,让人数满员到了320人。
……
流水席后的第六天,秦熙带着亲卫队,和三队民团兵,第二次来到了牛屯镇,牛屯镇不是很大,占地在100多平方公里左右,呈井字形,里面大多数建筑多为土砖房和红砖房,偶尔还有木头做的房子。
虽说镇子不大,但是里面也是该有的都有,小酒馆和饭馆,坊市,咦,还有一家新开的西洋茶餐厅,他上次来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过。
这几天吃酒席的时候,他问过张大胆第几次去马家祠堂,得知第一次后,就知道鬼打鬼剧情还在前期。
而熟知剧情的各位都知道这完全就是谭老爷和张大胆的老婆两人狼狈为奸,而设计做的局,请来钱真人想用茅山道术害死张大胆。
张大胆老婆他在村里见过了,咋说呢,不咋滴,就普通女人的样貌,但是胜在会打扮,而且身上那股骚劲,各位看官不知道把持的住吗,反正秦熙是把持住了。
无视女人的暗送秋波,等解决谭老爷的事情再来收拾她。
张大胆两夫妇常年在牛屯镇干活,他们这次回村也是因为流水席原因,才回来的,所以也导致秦熙在村里这么久没有见过张大胆。
而他这次来镇里一是给张大胆解决谭老爷的问题,二则是他快没钱了,这段时间大洋花的太多,所以过来敲谭府的竹杠。
秦熙带民团进镇早就轰动了镇子,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只有极个别胆子大的跟着民团成员和秦熙,想看看秦熙来这有什么事情。
“熙哥,这就是我在镇里做车夫的谭老爷家了。”
身穿迷彩服的张大胆指着一座占地在20多亩左右,门前挂着两个红灯笼,牌匾写着谭府二字的宅院对着秦熙说道。
他不知道秦熙要来找谭老爷干什么,但是他现在是秦熙身边警卫队一员,秦熙发话,那他就无条件服从。
而秦熙看着占地这么大的宅院,心里泛酸,想他一个民团团长才住着四五百的房子,他一个小镇子上的土财主,何德何能住这么大的宅院。
“张大胆你去叫门。”
“是。”
张大胆来到用枣木做的大门前,用力的拍打起来,拍了不到十秒钟,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说外面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妈,拍门那么大声干嘛,知道这是谁家嘛。”
院门打开,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衫,剪着短发,身型肥硕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到拍门的是张大胆。
“我说张大胆你是吃…。”
正准备破口大骂的男子,看着张大胆身上穿着他不认识的衣服,腰间别着镜面盒子,又看到他身后站着的秦熙和背着枪的民团人员,声音戛然而止。
“各位老总,您们是。”
秦熙走上前一把推开挡路的男人,带着警卫队和民团成员,直接进入谭府。
“各位老总,您们找谁呀,我去给您们找他出来可好,府里可还有女眷呀。”
看着强闯的秦熙等人,中年男人也是连忙上前阻拦。
秦立伟走出来,拔出腰间的手枪,指着男子的脑袋说道。
“吃了豹子胆了,你居然敢拦我们团长,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老总饶命,老总饶命,小的不敢了。”
中年男子看着脑门上的枪,差点吓晕过去,连连求饶道。
“去,把你们老爷谭四,给老子叫出来,我们团长要见他。”
秦立伟这小子很机灵,一听到秦熙要来牛屯镇的谭府,立马就安排人打探谭府的主人姓甚名谁。
而听到动静的谭府下人和护院也是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都选择装聋作哑,没看到人家都带着枪的嘛,他们拿头去阻拦人家。
……
“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
谭府后宅,一个头戴黑色瓜皮帽,脸上留着八字胡,戴着眼镜,身穿黑色对襟长袍,胸前挂着一块怀表的男子,跑到谭四住的房门前大声喊道。
而屋里的谭四喝过壮阳酒,正搂着新纳的小妾做到最关键进门的时候,被门外男子的大呼小叫吓了一跳,让好不容易因为喝了酒雄风起来的小兄弟,一下子蔫掉了。
谭四看着小妾脸上的幽怨,老脸挂不住了,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对着门口男子呵斥道。
“柳师爷,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还有谁允许你跑到后宅来的,你要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下场如何你是知道的。”
柳师爷看着谭四阴戾的眼神,肩膀蜷缩了一下,躬着身子小心说道。
“老爷,前院大堂进来了一群当兵的,手上拿着枪,王管家没拦住,那群当兵的指名道姓的说要见您。”
“当兵的,哪里当兵的。”
谭四皱着眉,这附近所有当兵的他都不认识,而且自己就是一个乡下地主老财,也没有得罪什么大人物,难道是过来打秋风的?
“老爷,我哪里知道他们那里的兵,我一看他们进来找您,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谭四思索了一阵,回到屋里,让小妾给他更衣,而柳师爷全程低着头,恭敬的等待着。
收拾完毕后,谭四带着柳师爷前往前院,等来到前院,就看到这里已经戒严。
谭府的下人和护院已经赶到一边被民团用枪指着看管起来了。
民团拦住他,还得等里面的老总同意,才能过去,这到底是谁的家呀,谭四心里阴郁的想着。
等谭四进到大堂就看到一英姿飒爽的年轻男子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留着短发,五官精致白皙,身上穿着一身军绿色军衣,脚踏一双皮靴,翘着二郎腿,喝着桌子上准备的茶水。
年轻男子看他进来也不起身,就那样轻视的看着他,反正在谭四看来这就是轻视。
想他堂堂谭府老爷,在牛屯镇和附近的村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居然被一个后生仔轻视了,但是谁让人家有枪呢,他惹不起。
谭四快步走到男子五步之外,躬身对着秦熙做揖道。
“老总,在下就是这座宅院的主人,姓谭名四,敢问老总您这是。”
“谭老爷,您呀,别那么客气,我是大沟村的,我叫秦熙。”
秦熙满眼兴趣的看着谭老爷和他身边的柳师爷,嗯,和影视剧里面的样子还是有点出处。
“秦熙。”
谭四心里一凸,秦熙这个名字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在牛屯镇都听过这个名字。
大沟村的年轻后起之秀,南阳回来,现任大沟村民团的团长,听说手上有三四百号人,而且人人带枪。
尤其随着流水席的结束,秦熙之名传遍了半个宝庆府,也说谭四和他府上的管事看不上小地方的酒席,所以没有认出秦熙。
“哎呀,原来是秦团长上门,您也不提前知会声,本人好尽地主之谊。”谭四连忙恭维道。
“不妨事,不妨事,谭老爷,你往左手边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吧。”
谭四往左边一看,脸色一变,喊道。
“张大胆。”
“谭老爷。”张大胆也是回道。
“谭老爷,我今天带张大胆过来,是想处理他的一些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秦熙把腰间的手枪拔出来,放到桌子说道。
谭四看着桌子上的枪,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柳师爷,回道。
“秦团长,您带张大胆来本府,我哪里知道您来干嘛的。”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看着还嘴硬的谭四,秦熙拍着桌子起身,拿起桌子的枪指着谭四呵斥道。
“谭四,老子叫你一声谭老爷是抬举你了,你对张大胆的做的事情,我调查的一清二楚,你最好老实的说出来,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一看秦熙拿枪指着自己,谭四的脑门满头大汗,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熙看着吓傻的谭四,又拿枪指着谭四后面的柳师爷说道。
“他说不了话,你来说,不然,哼哼。”
柳师爷看着秦熙把枪指着自己了,吓的跪到地上一五一十的把张大胆老婆和谭四的事情抖了出来。
旁边一脸懵的张大胆听到他老婆和谭四睡了不说,还准备一起害他性命,就勃然大怒。
“谭四。”
听到张大胆的声音,谭四立马回神,也是求饶道。
“秦团长您饶命啊,这不是我的错,是他老婆勾引我,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哦,是嘛,那我就把你男人犯错的地方割掉如何。”
“秦团长,您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命吧。”谭四立马跪下,磕着头。
“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说吧你命值多少钱。”
饶他性命是肯定不行的,毕竟张大胆还在旁边呢,寒了人心怎么能行?
但是也不能公然冒忌讳的杀人,但是别忘了,他还是炼气一层的修士,茅山道术里面的无形杀人手段都有记载。
“秦团长,您开口,只要留下小人一条命,多少钱,我都出。”
“十万大洋买下你的命,不然你就去死吧。”
“十万大洋。”
谭老爷心里在滴血啊,这可是他谭家几辈子人的努力啊,这这一下子去掉十万大洋,那他还不如去死算了。
“秦团长啊,您哪怕现在把我杀了,我也是拿不出十万大洋啊。”谭四哭丧着脸,干嚎道。
秦熙看着谭四的样子也是知道他真拿不出那么多大洋,于是又道。
“那你能拿出多少。”
“2万大洋。”谭四小心翼翼的报出一个数目。
“2万大洋?那也可以,买下你第一条命了。”
“什么,第一条命?秦团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谭四,你刚刚进门的时候是不是左脚先迈进来的。”
“这,我不记得了。”谭四哆嗦着道。
“你不记得没事,我记得就行了,我秦某人平生有一大忌讳,就是很恨别人左脚先迈进门,遇到这种人我都是一律杀无赦,你说你是不是犯了我忌讳,要不要再出钱买这一条命。”秦熙一脸严肃都看着谭四。
“要,小人再出3万买这条命,秦团长,求高抬贵手啊,我再拿不出多余的钱了。”谭四已经欲哭无泪了,咬着牙再出三万大洋,这笔账他记下了。
秦熙感受到谭四身上出现一股微微杀意,也是眯了眯眼睛,笑呵呵的上前,扶起地上的谭四,再不动声色的拿到他肩膀上的一根头发。
“谭老爷,您真是太大方了,我这人也有平生不好杀人的忌讳,那就这样吧。”
事情解决,又和谭老爷聊了会天,顺便让民团回去几人,让人带车过来装钱,五万大洋,没车装哪里能拿走,看着谭府管家从地窖里面拿着大洋和金条,啧,这会他又发了。
可惜,在谭府没见到哪位钱真人,据柳师爷说钱真人,因为起坛做法没有杀成张大胆被反噬了,回去修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