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安然返回枝子糕点店,小桃也在。
杨迷糊看着小桃,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ot小桃啊,你知道吗?今天真是太刺激了!我去参加酒会,遇到了筱田多ot
小桃静静的听着他的讲述,等他说完后,兜头泼了一盆凉水,ot杨子哥,我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如果筱田多是招募组织的人,他为何不关门打狗?难道他不怕被人发现?还有,他为何要让你大闹一场,让所有人都看到?ot
闻言,杨迷糊一愣又一惊,ot你是说,坟冢不二与筱田多在唱双簧,故意演给我看的?但目的何处呢?ot
小桃撇撇嘴,ot也许筱田多本不是招募组织的人,所以他不敢当众承认;也许筱田多想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也许筱田多在考核你,看看你的临场反应;也许ot
杨迷糊皱起眉头,陷入沉思。小桃说的极有道理,现在想来,整个事情似乎充满了疑点。
ot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ot
小桃想了想,ot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判断。先调查筱田多的背景和行踪,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ot
杨迷糊点点头,“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并不是为自己找借口,若筱田多是招募组织的人,我一旦接受,就永无脱身之日。目前来看,至少有个好处,有了时间缓冲,想辙应对。”
小桃缓缓点头,“任尔八面来,我自一路去,你当时做得并没错。但我们必须搞清楚对方的企图,不然被人骗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杨迷糊心念一动,脱口而出,“老太太会不会也卷入其中?”
“不是没有可能,如今探讨这些,无济于事。上次我们一举灭了十名招募组织的杀手,但这次他们竟敢公然亮相,莫非是有意引诱你出手,从而顺藤摸瓜找出你背后的人?”小桃眉头微皱。
杨迷糊沉思良久,才道:“我们不妨将计就计,或许能够借机铲除他们!我们只有与施先生和七哥再次联手,方为良策。当然,此举风险颇高。”
小桃深以为然,“联手是必须的!不过,切莫轻视对方,绝不可派熟面孔去联络,紫鸢、栓子都不行。让狗子去,或可少些盯梢的风险。”
杨迷糊却持反对意见,“狗子同七哥和施先生并不熟,他们不会信任他。”
小桃嘴角微微上扬,“不信任正好!施先生跟七哥犹豫不决、按兵不动,对方会心生疑虑、举棋不定。这样,我们方有时间抽丝剥茧,洞悉对方的意图。”
杨迷糊并不满意,面露不悦之色,“这未免太慢了。我如今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实在没耐心等待。”
小桃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的道:“快的办法也有,直接端掉这四人。可事后面临的风险极大,你能否承受得起?”
杨迷糊心念一动,脸上露出一丝坏笑,“筱田多是株式会社的人,不是招募组织的人,他们冒充帝国军人,可是重罪!先当笑话先传出去,再设法收拾他,如何?”
小桃双手一合,眼睛眯成一条缝,咯咯直笑,“好主意!这样速度快!让筱田多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去告知小川野、老太太,还有隆信家和麻生家。至于施先生和七哥那边,由我想办法联系。江湖上,交给脏老头去处理。”
杨迷糊二话不说,抬腿就走,却被小桃喊住。
“杨子哥,此次我们绝不可出手,还要制造不在场的证明。所以,你要约束好栓子和紫鸢,千万别让他们坏事。”小桃一脸严肃的叮嘱道。
两天后,杨迷糊被坟冢不二叫到办公室。
“弘田副课长,听说你在传,筱田君冒充招募组织的事?”坟冢不二开门见山。
杨迷糊挠挠头,“坟冢司令官,我只是闲聊时,当个笑话来讲,有什么干碍吗?难道筱田君并没有说假话?”
见他直接承认,坟冢不二冷下脸,“你到处宣扬,就不怕引祸上身?别以为没人治得了你!”
杨迷糊却不以为然,“筱田君开恶意的坏笑在先,我仅仅当笑话讲讲在后。即然他不是招募组织的人,我怕个鸟?”
坟冢不二噎住了,喝斥道:“你一个小小的中佐,敢跟我这么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杨迷糊正色道:“冒充帝国军人是重罪,若我成心掰扯,筱田多应该上军事法庭。我觉得我在理,但不为己甚,已网开一面。”
坟冢不二显然没想到,杨迷糊会硬顶他,一时脸色铁青,“你可以去试试,看看结果如何。”
“坟冢司令官,我听你的。试一试,我也不是没有门路。”杨迷糊立正敬礼,转身就走。
他一边走,一边遗憾,坟冢不二怎么就不关自己禁闭呢?这就是不在场的证明呐!
他刚进办公室,小川野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二郎,你怎么回事?坟冢司令官大发雷霆,要我关你禁闭。”
杨迷糊心中一喜,口中却道:“关就关呗,怕个鸟?我又没大错,不就讲了几次,筱田多冒充帝国军人吗?况且,我说的也是实情。”
小川野怒道:“实话就能实说?真不知天高地厚。来人,关弘田二郎五天禁闭,让他去去火。”
杨迷糊不待宪兵过来,起身就走,笑呵呵道:“不用押送,我自己去。”
可惜杨迷糊没看见,身后的小川野一脸阴笑。
一连两天,没人送水送饭。呆在禁闭室的杨迷糊发现事情不对劲,连山田和纯子也没来看过他。
此时的他饿得前心贴后背,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渴,全身脱水乏力,人晕乎乎的。
上当了!坟冢不二,小川野没安好心。也不知施一山和七哥的行动,进展得顺不顺利,不然自己白关禁闭了。
直到第三天早上,禁闭室里才扔进一瓶水。杨迷糊一口气喝完,倒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当天深夜,有人扔进一小包糕点。杨迷糊狼吞虎咽吃完,才发现是枝子糕点店的糕点。
他展开包糕点的油纸,正反翻了翻,没有任何字迹。不过油纸四角被剪去三角,只剩一角。
三缺一?筱田多等四人跑了一个?杨迷糊胡思乱想,也不知自己猜的对不对。
第四天深夜,也是一包糕点,油纸四角缺三角。第五天深夜亦是如此。
第五天中午,禁闭室的铁门打开了,杨迷糊半死不活的躺在行军床上。
来接他的人是山田。两名宪兵像抬死狗一样,将杨迷糊抬进了宿舍。
纯子正在等他,“副课长,先喝点瘦肉粥,你此时只能进流食。”
杨迷糊一口气喝光,抹抹嘴,长舒一口气。
纯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课长不让我和山田接近禁闭室,连吃食也不让送,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迷糊听而不闻,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