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长老夸奖!”茅三沁弯腰鞠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妖物平日里伪装得天衣无缝,就是个普通女学生的模样。但她经常进出这座四合院,肯定有问题!”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猜那女子只是其中之一。这里必定是她们的老巢,院里还藏着更多同伙。长老您亲临此地,以崂山派正宗天雷术法,定能将这九头蛇妖和她的爪牙一网打尽,斩妖除魔,揠苗助长,连根拔除,赶尽杀绝!”
风之瑶听罢,不禁莞尔一笑:“茅三沁啊,你这功力没见长进,拍马屁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了。”
茅三沁正要继续谄媚,风之瑶突然神色一凛,伸手制止了他:“噤声!有人来了。”她拉着茅三沁闪身躲到墙角阴影处。
远处传来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一辆车缓缓驶来,在四合院门前停下。两个男子下了车,其中一个头发油光发亮的男子拉着另一个,弯腰对着大门不停叩拜。
“大师在上,感激不尽!”黎刚声音洪亮,“大师救我妻弟于水火,我等特来拜谢,恳请大师赐见!”
宋仁投也跟着磕头:“大师恩同再造,如冬日暖阳,让小人浑身……”
话未说完,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光回站在门内,面无表情地说:“大师不在家,有事改日再来。”
黎刚闻言,立即双手合十跪地:“那我们就在此恭候大师归来。”
宋仁投犹豫道:“姐夫,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黎刚怒目而视:“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大师救你性命,你就这点诚意?给我跪下等着!”
宋仁投吓得赶紧跪好,不敢再吭声。
躲在拐角的风之瑶和茅三沁面面相觑。风之瑶疑惑地问:“茅三沁,你确定这里住的都是妖物?”
茅三沁信誓旦旦:“长老,要是我说错了,我头给您当凳子坐!”
风之瑶皱眉道:“你听说过妖怪救人吗?还有人来谢妖的?这不合常理。”
茅三沁语塞,只能支吾着:“这……”
光回见两人执意等候,无奈摇头道:“罢了,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的大师出远门了,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明白了吗?”
黎刚好奇追问:“敢问仙女,大师去了何处?”
光回随口道:“昨晚听说是去什么猛虎岭。”
“猛虎岭?去那干什么?”茅三沁在墙后小声嘀咕。
风之瑶眼中精光一闪,拽起茅三沁:“走,我们也去猛虎岭看看!”说罢,两人悄然离开了安乐古镇。
黎刚听完,连连点头哈腰:“多谢仙女指点。既然如此,我们改日再来拜谢。”他拉起宋仁投,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四合院。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25岁的张一江坐在卧室窗前,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他的眼里噙着泪水,脸上写满了悲伤。一个月前那场可怕的事件夺走了他心爱的未婚妻,留下的创伤至今未愈。
“一江,天气这么冷,披上毛毯吧。”张一江的妈妈轻声说道,小心翼翼地将毛毯披在儿子瘦削的肩膀上。
张一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听见母亲的话。这一个月来,他总是这样沉默寡言。张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关上门离开了卧室。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张妈妈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您好,我是新都日报的记者,想……” 门外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是严铭。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专业记者,他特意戴上了这副平光眼镜。
张妈妈皱起眉头,不等严铭说完就打断道:“求你们了,别再来骚扰我儿子了,好吗?不是记者就是警察,我们是受害者,不是嫌疑犯啊。”说完,她就要关上门。
严铭早料到会遭遇拒绝,他迅速在门外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张一江的声音:“妈!让他进来吧,我想见见。”
张妈妈一脸惊讶,她没想到儿子会主动要求见人。“哦,我以为你不想见这些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等等,我家一江说想见你。”
严铭礼貌地点头致谢:“打扰了。”他穿上自带的鞋套,跟随张妈妈来到张一江的卧室。
张一江坐在床边,头发蓬乱,胡子拉碴,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他抬头看了眼严铭,轻声说道:“请坐。妈妈,你出去吧,我想和这个记者单独聊聊。”
张妈妈有些担心,但还是点头答应:“那好吧,你们慢慢聊。有事就叫我。”说完,她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严铭坐到张一江对面的椅子上,开口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新都日报的记者严铭。我想了解…”
张一江突然打断了他,情绪激动地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一个月了,我一直不敢去想,也不敢说这事。因为如果我说出来,没人会相信我。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人们的认知范围,我不想被当成神经病关起来。”他的双手不停地在脸上搓揉,显得十分不安。
“我想说的是,那绝对不是警方报道的那样只是一场意外!你会相信我吗?”张一江的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严铭凝视着张一江的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坚定地说:“当然,我相信你。”
听到这句话,张一江仿佛找到了倾诉的出口,开始回忆起往事:“我和未婚妻都热爱徒步探险,是运动狂热分子。我们就是在一次徒步探险中一见钟情的。我们都喜欢那种精疲力竭后的舒爽感,享受与大自然亲密接触时的宁静。”
说到这里,张一江的目光投向窗外,雪花依旧在飘落,但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那段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