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空间波纹泛起,吴天凭空出现,待风平浪静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吴天发现自己正站在桥头,一座石桥横跨整个江面,看到这古朴的石桥以及石桥上人们的衣着打扮吴天顿时兴奋不已,还真是穿越到了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民国时期。
“虎标万金油!虎标万金油!”类似被扩音器放大的声音吸引了不少过往人群。吴天循声望去,见对面街不远处有个街头小贩,头戴斗笠,身穿印有“万金油,头痛粉”字样的背心,手拿铁皮喇叭筒,边走边喊。路人被叫卖声吸引,三三两两走了过去。
“万金油给我看看”吴天也穿过马路走了过去,随口说道。
“你不是本地人吧?”小贩怪异地看着吴天
吴天这才想起他的穿着和现在可是有着将近百年的差距。“是,我从国外刚回来。”于是找了个合理的借口解释道。
这地方去海外谋生的人不少,每年归国华侨也很多所以见怪不怪。
“我这虎标万金油芳香通窍,祛风止痒,清凉辟秽……”小贩见吴天有些来头就喋喋不休地推销起来。
“给我来些虎标万金油,”说罢我就掏出一枚银元给了他。
他眼睛一亮,接过银元,吹了吹气放在耳边听了听声音,随即放入口袋。
“不好意思,今天零钱都用光了,实在找不开,这样我多送你一些保证物超所值”边说边拿出一个大布袋把近乎所有万金油都装了进去。
吴天大吃一惊,是不是被宰了?这银元的购买力还真强啊,算了反正还有好几枚,回去后也用不了就给他吧,就充个大款,一个打工仔走街串巷叫卖也不容易。
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下吴天也不与他计较,拉紧封口的绳子一提,还挺重的。
“后洲巷怎么走?那边是不是有个算命的先生?”
“对对对,您这可是问对人了,我整天走街串巷这一带再熟悉不过了,这就带您过去。”
因为吴天全买了万金油的缘故小贩显得格外热情,连称呼都变了。
吴天跟着他沿着桥头大马路过了两个路口一拐弯,“到了,前面就是您要找的人,叫陈庚白。和你一样是国外回来的,原来住在大桥头澡堂的旅社楼上,不过后来遇到骗子被骗了钱财现在就在这当铺前给人看相为生。”
吴天道了谢卖虎标万金油的小贩就离开了,再看这位算命先生衣衫褴褛,青布褂衣,下面缝接一截旧灰布半截衫。
吴天就纳闷了难道他没算出自己也会遭此一劫吗?
虽然心存疑虑但是婆婆交代的事还是要做。
“有人托我帮她算一卦,”吴天拿出黄色符文袋递到他面前。
算命先生双手接过,熟练地拆开。里面有一张黄纸,他看了一眼,上面画着一个繁杂的符咒,先生眉头紧皱沉思良久。
大约十分钟后只见他左手托起古铜风水罗盘,右手大拇指与其他四指间不断跳动,微闭双眼,双唇不断闭合似在默念着什么。
风水罗盘的指针像水表一样滴溜溜转个不停。
又过了几分钟,罗盘里的指针固定指向一个方位,拇指与中指掐在一起不再游动,双眼缓缓睁开,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
似是不甘心,又拿出龟壳铜钱将三枚铜钱放了进去,双手握住龟壳摇了几下,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说着什么,随即轻轻一抖,三枚铜钱同时甩出掉在地上,一正一反另一枚更是诡异地立在地面上。
他叹了一口气,随即拿起笔在那符文上又添了几笔,装回袋子递给了吴天说道:“你拿回去,她看了自然会明白。”
吴天不明所以,问道:“多少钱?”
“随意”算命先生去拾起那铜钱头也不抬回道。
吴天收好袋子拿出两枚银元递给了他继续询问:“对了,你知道一个看眼睛的依婆吗?叫林春风。”
“她呀,这一带的人谁不知晓,天天都从我这走过”说罢望了望巷子深处,“喏,那边走来的正是她。”
吴天朝巷子里看了看果然有个女人正朝这边走来,急忙与这算命先生告辞,迎面朝那位依婆走去。
走近看得更清楚了,见她年近半百,浓妆艳抹,头戴大红花,身穿红旗袍,胸前挂着许多纪念章和一条长条手帕,手帕上写着“眼医林春风”。
“依婆,帮我看看眼睛,”吴天走到她面前带着央求的语气道。
她停下脚步,盯着吴天的双眼看了一会,然后慌张地拉着找了路边一个石凳坐下。
“依弟啊,你这眉揪(眼睛的方言)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好奇贪玩不小心开了阴阳眼,还请依婆治好我的眼睛。”
“我试试,不过也没把握能完全治好。你先看着日头(太阳)”
吴天抬头望向太阳,眼睛立马被强光刺激得眼泪直流,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依婆拿着那条手帕擦拭着我的眼泪,几分钟后眼泪浸湿了半个手帕。
然后她又拿出一小包药粉撒在手帕上,眼泪和药粉混合后散发出一股奇香。
“走找个阴凉的地方,”说罢就在附近找了个亭子,把那手帕蒙住吴天的眼睛对角两端在后脑打个结固定住。
大概一个小时后她解开手帕,吴天见蒙住双眼的地方已经发黑,她并不在意收好又仔细盯着我眼睛看了几分钟,摇了摇头。
“不行吗?”我失望地问道。
“虽然还差点,不能完全治好,不过也没多大问题了。你看看这发簪。”她从头上取下发簪。
我仔细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不明所以地又望向她。
“再仔细看看!”
吴天看了又看,还是没什么,难道不是这么看?运功汇聚眉心,这下看清楚了,这只发簪正向外飘散着一丝丝黑气。
“看到了!这黑气是什么?”
“这是阴气,也就是说现在你的眼睛在平时与正常人一样,一旦运功刻意为之又能启动阴阳眼。”依婆解释道。“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谢谢依婆!”现在这阴阳眼能随吴天意愿开启岂不是又多了一项逆天技能?吴天赶紧把剩下的银元都给了她并不断道谢。
治完眼睛后吴天又四处闲逛,这解放前和21世纪就是不一样,虽然看起来到处都破旧不堪但别有一番韵味。
“卖面包啊!”虽然是方言叫卖可这方言听起来特别奇怪,像是一个不会本地方言的人为了搞笑特意学的。
吴天循声望去一个卖面包的小贩,双手抱着特大的搪瓷盘,上面放着不少面包,以舞蹈式的步伐,边走边舞,沿街兜售。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吴天也走了过去,中午在紫竹那吃的斋饭没一点荤腥,现在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
“来几块面包!”银元都花完了,刚好还剩下一些零散的纸币买了面包。
找个没人的地方刚吃两口突然想起婆婆说过必须在两个小时之内回去,之前一番折腾这时间也将近两个小时了。
糟了!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