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河一走,校长师剑声一拍大腿说到:“糊涂啊,宋匪,那可是天庭俱乐部。你就是最终没有上场比赛,只要有了天庭俱乐部的这份履历,三十岁以后自己开个武道培训班,或者去大公司应聘保安部长的职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下半身完全是衣食无忧啊。”
宋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保安部长,这要是只能混个保安部长当,那不就是丢死穿越者前辈的脸了嘛。
“校长,别急嘛,这既然来了天庭俱乐部,其他的道庭,地府等俱乐部肯定也会上门的是吧。人越多,我们学校的名声也就越响,实在都不行,我们还可以重新签天庭的青训合同嘛,是吧,谅他几天再说。”
师剑声脸色变换一阵,觉得宋匪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在校长办公室耽误了一阵,下午也放学了,学校的人都走空了。
宋匪买了一条瘦肉,一条鱼,一篮子水果,备足了束脩之礼这才前往许建云老师家里。
许建云的家就在学校背后的筒子楼。
筒子楼很老很破旧,外墙斑驳,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块。
两室一厅的格局却还不到五十个平米,客厅里面支起一张书桌,堆满了各种教材,让本就不大的客厅显得更为狭窄。
听到敲门声,正在批改作业的许建云微微一愣,扶了扶厚重的眼镜片,这才起身开门。
见到是宋匪,他也是感到十分意外。
他确实是有心帮宋匪补课,但是自从昨天测完天赋神通,他猜测会有学校直接来挖宋匪,也就熄了这心思。
“进来吧,你这孩子,怎么还带东西过来!”许建云“抱怨”着说道。
宋匪呵呵一笑说道:“许老师,我这个可是束脩之礼,您教我读书,学生给您准备一些东西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你这孩子!”许建云眼睛有些通红。
他这些年确实帮过不少的孩子,但却很少有人像宋匪这样准备古礼来的。
毕竟现代的人认为学生和老师只是一种简单的关系,你出钱,我教书,至于学不学不得好,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特别是这些年出生的孩子大多都是一个,父母带着也是娇气,老师也不敢去的管教,否则稍微磕着碰着就在学校里大吵大闹,老师也很怕这种事。
宋匪不一样。
穿越前的他的家境贫寒,从小就是在镇上的学校读书,那老师不仅是他的老师,有的还是他父亲母亲的老师。
你要是不好好读书,那可真是下死手的打,打完以后你还不敢和父母说
因为你一旦说了,那就是一顿更加惨烈的混合双打。
宋匪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贪玩和老师顶嘴不读书,老师让他滚回家,他也是起身就走。
父亲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啧啧!那是切身实际让宋匪知道什么叫负荆请罪。
小指粗的竹棍父亲砍了十几根,绑在他背上,一路上就从村里打到学校来。
也就是这一顿毒打,打掉了宋匪的叛逆期,打掉了贪玩的性格,让他有机会触碰不一样的天空。
宋匪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大二回家的那一年,父亲没有时间,让他去村里吃喜宴。
也就是到了现场,他才知道结婚的两人都是他的小学同学,震得他瞠目结舌。
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人能在这么早的年纪就要结婚。
再过几年,宋匪毕业开始自己的牛马生活,逢年过节在回家,碰见那对夫妻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和对方已经完全聊不到一块去了。
看着穿着打扮老气,背上背着一个毛娃娃,手里牵着一个鼻涕虫的同学,宋匪在那一刻时无比的庆幸自己遇见了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
现在想想,父母和老师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但是那已经是在他仅有的眼界里面,认为是最好最合适的东西了。
那些一字一句发自肺腑的话,或许不能提高他的上限,但是一定能提高他的下限。
“坐坐坐,还没吃饭吧,那就一起吃了!”
许建云高兴的大手一挥,冲着炒菜的老伴说道:“老婆子,再加两个菜,把这些都拿去做了。”
白素莲脸色阴沉的从厨房里面出来,看见宋匪提着的菜这才脸色放晴的点点头。
饭菜上桌,许建云的儿子许勤也从房间里面出来。
宋匪扫了许勤一眼,立刻一愣。
因为他从许勤对的面容上看见了自己的样子,不是长相,而是那种痴傻的样子。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许建云为什么会一直对他格外的关心了。
心里一叹,宋匪还是轻声说道:“许老师,许勤几岁了。”
许建云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强笑着说道:“十六,刚满十六。”
宋匪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还是低声说道:“快了快了,在坚持两年,到了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人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看我,不就是很明显的例子吗?”
白素莲一愣,不可思议的说道:“老许,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和小勤一样的孩子,他他他他这不是挺好吗?”
宋匪笑笑说道:“我以前和许勤一样,过了十八岁那天,突然就开窍了,一下就醒过来来了,真的,我想许勤也是一样的。老天爷怎么会折磨一个良善之家呢,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白素莲和许建云眼眶一红,眼泪大颗大颗就从眼角滴落下来!
另一边,黑色迈巴赫车里。
谢山河揉着眉心,看着助理发到手机里的视频说道:“确定吗?不是庄老喝醉了酒后胡言乱语吧。”
视频很明显是偷拍,一群四五十十岁的中年聚在一个装修奢华的包厢里面喝酒,每个人都是面红耳赤,居中的一个白发老头,正在侃侃而谈。
助理从副驾驶转过头来说道:“绝对可靠,这是俱乐部里面的人传过来来的,而且我听说已经有人发网上去了,我想很快就能传遍整个互联网了。”
谢山河点点头,没有在说话,想起宋匪有些傲气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