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青?
所有人的耳中都回荡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他们鲜有听闻过这个名字。
放眼华夏,秦长青……难不成是秦家的人?
一些人将目光落在了秦书贺的身上,不过却见到秦书贺也是一脸的迷惑。
不是秦家的人?
那他是谁?
荆逊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凝重,他望着秦轩,“你到底是谁?我应该不曾邀请过你。”
今天是他的寿辰,一个陌生青年进入这里,居然还闹出了如此大的事情。
沈德衣,沈如龙两人双腿被打断,瘫倒在地,荆逊心中如何能忍?
这和在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荆老,他是我的朋友!”莫清莲这时候出声,带着一丝歉意道:“今天不是故意在荆老的寿辰捣乱的。”
荆逊一怔,他注意到莫清莲。
“原来这样!”荆逊的神色稍稍收敛了一些,怒气似乎消弭不少。
对于莫清莲,荆逊还是比较看重。
他在乎的倒不是莫家,而是那位临海青帝。身为宗师,他早已经不在乎世俗的权势,财富。但对于那如流星般突然崛起的临海青帝,却是这位老者敬畏如神的存在。
而莫家和那位临海青帝的关系,人尽皆知,所以,荆逊尤其看重莫清莲,不愿意,也不敢得罪。
这时,几道身影却走到了沈德衣的身旁。
“你们干什么?”那名杜姓老者不由勃然大怒,怒视隋庆。
隋庆也是满脸的冷汗,但对老者的话语却仿佛不闻不问。
他指挥着几个人将沈德衣抬起来,然后向酒店门口走去。
“你们……”杜老脸色苍白,他想要阻拦,但见识到沈德衣和沈如龙的下场后,他畏惧了。
他知道,自己就算动手也不过是依旧被打断腿扔出去的命运。
荆逊嘴角抽了抽,他望向秦轩,“至于做的这么绝么?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背景,但今天之后,你恐怕会面临大祸。”
出玉莫清莲的远古,荆逊压制着怒火。
“大祸?”
秦轩失笑,微微摇头,“放眼华夏,还不曾有谁能让我面临大祸!”
他望着荆逊,眸光如水,“若你说的是沈家,在我眼中,沈家却也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他今天之所以做的如此决绝,一是沈如龙不知死活。二来,前世沈家本就曾多次刁难于他,甚至在他大学毕业后,多次阻挠他父母的前路。
如今重生归来,秦轩又怎能放过?
“嘶!”
话语一出,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家不过是一个笑话,这青年还真敢说!那可是金陵的百年世家,底蕴深厚,纵然是华夏最顶尖的世家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吧?
沈家从权,从富都绝对超乎他人的想象。
如今居然有人大庭广众之下,说沈家不过是个笑话。
狂妄无知!
这次,所有人心中近乎同时浮现出了四个字。
这已经不是狂妄嚣张,而是无知,不知死活。
荆逊更是一滞,他没想到自己劝诫后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如此。
他刚要微微摇头,再想去劝上一句。
忽然,云文泽走到他的身旁,低声道:“荆老!”
荆逊回头,有些讶然的望了望云文泽,“怎么?”
云文泽踌躇数秒,他才一咬牙,低声道:“他是临海秦大师,也就是您口中常常敬畏如神的……”
云文泽不知是苦涩,还是骇然,声音微微颤抖,一字一顿道:“临海青帝!”
话语落,霎那间,荆逊呆住了。
就仿佛脑海中响起了万重天雷,将他彻底震晕。
荆逊的身躯微微摇晃,却被云文泽一把扶住。
“什么?”
他失声大叫,满脸苍白。
云文泽苦笑,艰涩的咽下一口口水,望着秦轩。
当初,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何曾不与荆逊相同?
只不过,那时这青年还是临海秦大师。
如今,他已经为临海青帝。
“荆老,怎么了?”
许多人都被荆逊这一声叫声惊住了,纷纷望向荆逊。
“荆老,您没事吧?”
连秦书贺也不由连忙问道,疑惑的望了云文泽一眼。
他不知道云文泽刚刚对荆老说了什么,但很显然,荆老如此失态,应该是与云文泽的话语有关。
荆逊谁也不曾理会,他呆呆的望着秦轩,心中浮现出了惊涛骇浪。
更难以相信,眼前这青年,就是他曾敬仰万分,踏药神堂,一剑杀海外六大宗师,压得萧家低头,海外屠灭豪族,甚至败圆桌圣骑的临海青帝?
足足如被雷霆集中呆立当场数分钟,整座宴会也寂静了数分钟,荆逊才回过神来,此刻,他望向那青年的目光已经尽是敬畏。
在所有人满面疑惑的表情中,荆逊几步便走到秦轩面前。
“荆老这是要干什么?”
“我估计那青年不知死活,彻底得罪了荆老!”
“难不成荆老要直接动手?也难怪,那青年太狂妄了,也应该教训一下了!”
议论声四起,所有人都有些同情的望着秦轩。
他们都知道,荆老可是一位武道宗师,教训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们似乎忘记了刚刚秦轩弹指便将沈德衣双腿击穿,甚至连他们眼中的武道宗师荆老都没有拦住。
在众人目光中,他们敬畏的老者走到秦轩面前。
只见秦轩微微弯腰九十度,双拳抱起,满是恭敬道:“荆逊,见过前辈!”
轰!
这一举动,这一句话,如一颗惊雷,彻底将所有人惊得呆滞当场。
整个宴会,近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双双近乎掉下来的眼珠子都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见了鬼一样,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画面是真的。
秦轩倒是不曾有半点神情变化,他淡淡的望着眼前如此恭敬的老者,淡笑道:“你不曾说,我将面临大祸,又何必如此恭敬的拜见?”
他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这一位宗师,心中古井无波。
谁会在乎一只蝼蚁的敬畏?
荆逊的身躯都在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滴落,落在红毯上。
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颤声道:“是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请前辈恕罪!”
秦轩一笑,不予置否。
他傲然而立,没有理会荆逊。
曾敬我如神者遍星穹,漫仙土,又何曾在乎多出一人?
秦轩坐下,不予理会,不急不缓
的倒上一杯红酒。
他双耳中,一辆辆汽车的引擎声传来,秦轩嘴角微微勾起。
“沈家,今天不妨便踩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