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人懂行,不错!”
符泽说完,大家都望向一心一,想知道这是啥意思。
一心一嘿嘿一笑:
“我哪懂这些,都是以前在天桥下听来的闲话,只知道有这么个说法,具体还得请符大师来讲讲!”
边说边送出一枚火箭。
【一心一赠送火箭x1】
“符大师,砖我扔了,朋友们都等着您的玉呢,快给我们说说吧!”
“夏国有三百六十行的说法。”
“但这之外还有些不上台面的行当,比如朋友提到的,就是骗术门和手艺人那一类。”
“金瓶彩挂,是街头表演算命说书的。”
“蜂麻燕雀,则是根据不同骗术手法分的四大骗术门类。”
“蜂,指的是他们像蜂群一样一拥而上,互相配合行动,最常见的是几个人假装争执吸引围观,然后其他人趁乱动手。”
“麻,是单独行动的高手,隐蔽性强,技术要求也高。”
“燕,类似于仙人跳和现代的网络诈骗。”
“雀,起初是指花钱买官职空缺再敛财,但现在基本绝迹了,只剩下前三类较常见。”
“这些正统骗术传人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不凡!”
“朋友遇到的,其实就是蜂字局。”
“怎么说?”
朋友们都好奇起来。
“那位索家后人是假冒的,四合院、屋内物品,甚至连拍卖行都是假的。”
“他们大概是弄到了一份索家的族谱,就开始布这个局。”
“后面的鉴定、抵押、聊天,其实都是他们在针对你一个人演戏。”
“就像现在一些投资群,进去看到几百条聊天记录,其实就等你一个人投本金。”
不会吧?
朋友们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花这么大代价,只为骗一个人,划算吗?
“谁说只骗一个人了?”
“那天参加葬礼的,都是他们的目标。”
符泽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这群人把蜂子局玩得出神入化,先让自己显得阔绰,让你以为他们是真有钱人。”
“付款、吃饭时的豪爽,是真的阔气。”
“包括让你玩的和田玉手串,也是真的。”
“前面的一切,都是为了降低你的戒心,不断铺垫他们的身份。”
“最后再以生意周转名义抵押借钱,一般人到这步确实难以抗拒。”
“但这帮人不仅卷钱跑路,还借葬礼之名嘲笑你们的智商,实在太过分了。”
嘲笑智商?
朋友们想了想,笑得前仰后合。
骗了朋友的钱,还要朋友随份子,不就是说你没脑子嘛……
青铜器那位朋友也是牙根泛酸,浑身颤抖。
“符大师……那……那拍卖行的鉴定证书呢?”
“我查过地址,没错啊,是我按查到的地址去的。”
大家也有相同的疑问。
别的真假不论,但这拍卖行总不至于是假的吧?
“假的!”
符泽毫不犹豫,打破了朋友们的幻想。
“做戏做全套,连三流编剧都知道,你觉得这些走钢丝的骗子会不懂?”
“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当时去的楼层,是不是和地址不太一样。”
“都过去十几年了……我……”
“我的天!还真不一样!”
朋友大声叫了出来。
“我想起来了,他们之前是下楼接的我,上楼在八楼,还说这楼层好,象征着发财。”
“我当时还觉得确实挺好。”
“怎么刚才一看变成了九楼?”
符泽淡淡地说:
“这就叫做戏做全套。”
“把身份铺垫好,让你自己相信那个地方,这样一来,鉴定结果你也自然相信了。”
“这是高端骗术,栽在这里不丢人。”
听到这话,朋友心情稍微好受了些。
此时,直播间里几个朋友也迅速响应。
“符大师,您说的这事,我们也遇上了!”
“对啊,听说您在分析,我立刻赶来看,没想到真的一模一样!”
“我也见过那头鹿。”
“我还随了两万的份子钱呢!”
“我借出去一千万。”
直播间里的朋友们看着满屏的弹幕,一脸震惊。
原以为符泽夸大其词,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大一盘棋。
个个咽了咽口水,等待下文。
“符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对啊,符大师,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在线求救,谢谢符大师。”
直播间弹幕上,十几个受骗者团结一致地刷屏。
符泽望着弹幕,点头应允,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好,110吗?我要报警!”
“110?”
直播间里的朋友们看着符泽的反应,彻底懵了42
符泽挂断电话后,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来,愣在那儿不知所措,过了半天才回过神。
“真是绝了,找幺幺零报警这招!符大师这一波操作,秀得我裤子都快掉了。”
“宝友啊,符神一开口你就要脱裤子,你是想对着符神干啥呢?想想都让人害怕呀!”
“看来还是我变态的程度不够,才融入不了你们这群人里头!”
几句话的玩笑过后,直播间里迅速被各种问题淹没。
“符大师,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找督查还有用吗?”
“一般来讲,确实是没啥用处了。”符泽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但我说的可不是这档子事儿。”
“设下这样一个局,难度可不低。如果真有人想布局,那必定得提前做准备。”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钱估计也花得七七八八了,最近或许会卷土重来。”
“我只是作为一个热心群众,给督查提供个可疑线索罢了。”
这一番解释,逻辑严密,无懈可击。
直播间内,先前被骗的老板们只能暂时认栽,临走前还不忘给符泽送上一组火箭表示感谢。毕竟,若非符泽指出来,这事儿恐怕不是一组火箭能摆平的。
直播间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老陈宝友还没离开,手里攥着那枚大钱,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一个劲儿地念叨:“不该洗啊,真不该洗!就不该手欠!”
宝友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这种短时间内从狂喜到狂悲的情绪波动,换个人可能早就崩溃了,可老陈还能在这儿说话。但要说他坚强吧,他又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