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
“这东西是溥仪的?”
如果真有人在那个时代还顽固地坚持使用这种皇室标志,
恐怕也只有这位华夏末代皇帝了。
只是这件大衣的长度有点不对劲,看上去短了点。
“作为最后一位皇帝,溥仪怎么可能连一件像模像样的大衣都整不出来呢?”
“那些前朝的老臣遗少们,对这种事肯定上心得很。”
“都已经是八十年前的往事了,谁还敢插手啊,没钱做不出来不是很常见的事儿吗?”
“没错,这种东西,说不定还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呢!”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评论区里炸开了锅。
符泽摆摆头,打断了他们的议论。
“朋友们,我也没说是溥仪的,你们想多了。”
“先不说溥仪能不能做这样的寿衣。”
“哪怕做出来了,这种不合规矩的东西,他也绝不会穿的。”
“哎?”
听到这话,宝友们一时愣住了。
好像确实如此。
他们刚才下意识认定这是溥仪的东西。
都在琢磨溥仪怎么弄出这么个玩意儿,根本没考虑这根本不是溥仪的。
“那这东西是谁的呢?”
宝友们好奇符泽的看法。
“婉容的。”
“末代皇后的物品。”
符泽一开口,直播间里的弹幕瞬间静默了。
几秒钟后,满屏的省略号刷过,夹杂着不少问号。
“符大师,我打问号不是有疑问,而是感觉您的说法太不可思议了!”
“我发省略号也不是无言以对,而是您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我吃瓜,是因为真不知该说啥好。”
……
符泽早就料到宝友们会有这样的反应。
“朋友们,有什么疑问吗?”
“怎么可能是婉容的呢?”
“没错!”
“我也感觉这身份不太靠谱,符大师,要不再检查一遍?”
虽然朋友们嘴上说让符大师核实,但心里其实并不太信。
这只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让符泽能改口而已。
可没想到,符泽微微一笑,显然没打算改口。
“朋友们,我手上有证据,能证明这是婉容的东西。”
又有证据?
直播间的宝友们想起了符泽下午鉴定龙石种扳指的事。
不禁开始动摇起来。
符大师的证据,似乎还是挺靠谱的。
不然?
等等看证据吧?
宝友们犹豫了一下,纷纷改口请符泽详细讲讲如何证明这是婉容的东西。
“溥仪在《我的前半生》里提到过婉容与侍卫私通,婉容后来精神状况的变化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
“古时候妇女如果行为不检,要么沉塘要么当街示众。”
“死后是不能入祖坟的,只能丢弃在乱葬岗。”
“溥仪为了颜面,不能公之于众。”
“当时也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时代,只能留着婉容。”
“但溥仪心中有杀意,一心想要维护皇室脸面。”
“便想让婉容因病去世,然后直接丢到乱葬岗。”
“这件大衣啊,是溥仪找以前的老臣帮忙处理的。”
“十年前,天都城里有家人翻修老房子,结果在墙缝里翻出一封信,信里溥仪问定制的狐狸毛大衣做好没。”
“一查那房子最早的主人,你猜怎么着,原来是那时候一个老臣住的地儿。”
“更巧的是,当时最有名的苏州刺绣店鸿泰祥有个从开店以来的订单记录本,传承了一百五十多年呢。”
“里头记着一件狐狸毛大衣的尺寸,跟现在这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这记录本,现在放在苏州的档案馆里头,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查查看。”
有人直接发了条弹幕。
“太好了!”
宝友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多,立马催那个朋友快点儿动手。
符泽也暂时停下手头的事,等着。
没过多久,一张图片就给晒出来了。
宝友们看着那记录,心里只剩敬畏和惊讶了。
“民国三十年四月份,收到天都城瓜尔佳家族订金,金豆三粒,做狐狸毛大衣一件,长五尺三寸……”
大家伙又把目光挪回屏幕上。
符泽手里那件衣服,虽然没拿尺子量,但一眼看去,确实差不多就这么长。
大家伙咽了咽口水,心说这事怕是真有几分靠谱。
但仍有些许不信的继续追问缎面的事。
“往后翻。”
好了,圆满了,证据链齐全!
宝友们再无疑虑。
看着直播间的两张照片,心悦诚服。
这确实是确认无误。
从溥仪的亲笔信中找到记录,又在裁缝铺找到定制清单。
只是,众人还是不解,溥仪为何要搞得如此复杂?
符泽将大衣叠好,打包拎起,边走边说。
“溥仪虽落魄,毕竟是曾经的皇帝,皇后与侍卫私通,妃子要离婚。”
“搁以往,这些事根本不可能外传,也不可能为人所知。”
“当然,最不可能的是这些事压根就不会发生。”
众人闻言忽而笑出声。
这话倒是实情。
在过去,这事还真不可能发生,只有在这魔幻百年的时代,清朝皇族、新派知识分子、洋人、买办、多元文化的交织中,才有了这样的可能。
“这么说,这衣物成了绝响?”
“没错!”
符泽点头确认。
“忙着变卖祖宗遗产,梦想复辟当皇帝,还需要一个傀儡皇后充门面,就没再处置婉容。”
“这才是这件衣物至今未入土为安的原因。”
“什么?”
众人听后又是一阵惊讶。
这寿衣竟然从未下葬?
那岂不是还是新的?
“嗯,对头,但前面提了,这种衣物普通人葬礼用不上,带回家也不好转卖,想着是皇帝赏的,就留了下来。”
“后来怎么流传出来的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