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了,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到了无尽的尽头,陈梦婷的心中焦急如焚。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给我打电话?”
在这狭小的房间里,陈梦婷仿佛与世隔绝,大门紧闭,二门不迈,她的世界就只剩下手中那部冰冷的电话,和嘴里不断喃喃自语的时间。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救赎的信号。
而在那扇紧闭的门外,陈母静静地站着,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最终无声地滑落。
她的心如刀割,却束手无策。她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的身影,心中的痛苦无以言表。
自从那次惊心动魄的救援之后,本以为女儿能够重获新生,却没想到,她的精神世界却因此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陈母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帮助女儿走出这片阴霾。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面对女儿的精神问题,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恐惧。
她害怕,害怕将女儿送去医院治疗,会让她再次陷入那冰冷的病房,被当作精神病患者关押起来。
所以,她只能默默地守护着女儿,任由她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徘徊、挣扎。
至少,女儿还在她的身边,她每天都能看到她,感受到她的存在。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慰藉,也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每一个未拨出的号码都沉甸甸地悬在心头,如同古代侠客手中那锋利无比的剑,寒光闪闪,直指心房。”
“我生怕电话那头的你,怒气冲冲,那怒意仿佛能穿透冰冷的电话线,如同利剑出鞘,直刺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我痛不欲生。”
“同样,我也不敢轻易拨通艺涵的电话。那份深深的恐惧,就像暗夜中悄无声息游荡的幽灵,紧紧地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呼吸。”
“我生怕一旦你得知此事,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会如同狂风中的烈焰,将我彻底吞噬,连一点残渣都不剩。”
“你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会给我打电话的吗?”
你的承诺,曾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我紧紧地抓住它,仿佛那就是我生命中的永恒。
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那期待已久的电话铃声,还未曾在我耳边温柔地响起?我的心,仿佛被无尽的等待撕扯得支离破碎。
陈梦婷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形的精神枷锁紧紧束缚,无法挣脱,无法呼吸。
她的思绪,就像那断线的风筝,在浩瀚无垠的天空中漫无目的地飘荡,找不到归宿。
此刻的她,犹如古时候那深闺中的怨女,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文艺的哀愁,仿佛她的整个世界,都被那无尽的忧郁和期盼所填满。
自从那一次,林浩送她回家,那温柔的话语如同春日的暖阳,让她沉醉。
她答应了要听话,于是固执地守在家中,像一朵静待绽放的花朵,没有去找林浩,也没有联系戚艺涵,只为等待那承诺的电话。
然而,日复一日,那电话却迟迟未来。
她的心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痛苦与煎熬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安宁。
头脑中有两个声音在不停交织,一个告诉她,林浩是在骗她,那承诺只是空中的泡影;另一个声音却在安慰她,林浩很忙,他是当官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陈梦婷对林浩的在意,让她选择了相信那个善良的声音,她愿意为他等待,为他守候。
可是,五天过去了,那电话依旧没有响起。
渐渐地,她内心中的那个恶的声音开始占据上风,如同汹涌的波涛,冲击着她的理智。
“我一定要去找他,亲口质问他,是否已将我从心底抹去。没错,我必须去找他,要他给我一个答案,为何让我陷入这无尽的等待之中!”
陈梦婷刚迈出房门的脚步,却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又猛地收了回来。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身回到了房间。
“我要化妆,我要以最完美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是的,他喜欢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我要让他看到,我始终在这里,为他守候。”
说着,陈梦婷坐到梳妆台前,拿起化妆品,开始细心地描绘着自己的容颜。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坚定与期待,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融入这妆容之中。
而这一切,都未能逃过陈母的眼睛。
她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心中五味杂陈。
她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她根本阻止不了。
林浩与江曼丽肩并肩,踏进了那热闹非凡的“好运来大排档”。
店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种嘈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市井交响乐。
放眼望去,人头攒动,竟无一个空位可寻,仿佛每一寸空间都被热情洋溢的食客们占据。
“哟,这不是咱们江主任嘛,您大驾光临,今晚打算在我这儿享用一顿美味的晚餐?”
老板朱挺眼尖,一眼便认出了江曼丽,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就像盛开的菊花,迎上前去。
那熟络的劲儿,显然江曼丽是这里的常客,与店里的每一个人都相熟相知。
“朱大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一口一个江主任的,显得多见外啊。咱们这么熟,直接叫我曼丽就行。”
江曼丽笑靥如花,语气亲切,仿佛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温暖。
这位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朱挺,正是这家大排档的老板。
他身形胖胖的,一脸和善,给人一种亲切感,就像邻家的大哥一样。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这当大官的,我这心里头还是有点儿犯憷,叫不出口啊!”
朱挺打趣道,眼神里满是笑意,仿佛是在和老朋友开玩笑。
“那算了,看来我只能另寻他处,去找找有没有其他空位了。”
江曼丽故作生气,转身欲走,嘴角却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别别,开个玩笑嘛,你可别当真。好,好,以后就叫你曼丽,绝不再改口。”
朱挺连忙拉住江曼丽,赔笑道。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吩咐店里的伙计:
“曼丽,你们先坐一会儿,我这就去后面搬张长桌子来,给你们加个座。”
店内已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朱挺的动作迅速而麻利,显然是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