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事情已经败露,只能如此了。”
赖乐平暗自嘀咕了一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然后,他悄悄走到一旁,确认距离足够远后,开始拨打杜鹏波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赖乐平神色凝重地说道:
“杜董,出事了。也不知道这个MD县的县委书记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已经带人去找陈老汉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不安,仿佛是在向杜鹏波求救。
而电话那头的杜鹏波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
“废物!你MD就是个废物!你手下也全是废物!一群废物!难怪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透露出无尽的愤怒和失望。
面对杜鹏波的责骂,赖乐平只能默默承受,不敢反驳半句。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杜鹏波的怒火和失望。
“是是是,我们都是废物。杜董,现在该怎么办啊?”
赖乐平急忙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影响到我的项目,你懂的。”
杜鹏波冷冷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要把这件事情全部推到我表弟身上去?杜董,这样做我如何向家里人交代啊?”
赖乐平神色更加难看,因为现场拆迁负责人正是他的表弟。而杜鹏波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要他放弃自己的表弟。
“是啊,你如何向你家人交代?但是你又如何向我交代?你知道这个项目背后的利润有多大吗?要不,你自己拿钱来补偿?”
杜鹏波的声音更加冷酷无情。
赖乐平望了一眼自己的表弟,叹了一声气,摇了摇头,他没得选择。
很快,党永平一行人如同山林中矫健的猎豹,迅猛而决绝地自葱郁间穿梭而出,他们的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敢,成功将一名肇事者束手就擒。
与此同时,他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两位伤者,步伐虽缓,却异常坚定地走下山来。
在这两位伤者之中,那位身形佝偻得如同被岁月重压的老树,面容苍白得仿佛冬日初雪的老汉,正是村中人人敬重的陈老汉。
林浩远远望见这一幕,心中焦急如同烈火燎原,几乎是在眨眼间便冲上前去,稳稳地接住了那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卷走的陈老汉。
他的动作轻柔而有力,仿佛在无声地告诉老汉,一切都有他在。
陈老汉的伤势显然不容乐观,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身体轻微的颤抖,仿佛连空气都在撕扯着他的伤口。
他能坚持走到这里,全凭内心深处那股不屈不挠、坚韧不拔的意志在苦苦支撑。
“林书记,林书记啊!您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我这把老骨头,终于盼到您来了!”
陈老汉的声音颤抖着,泪水与鼻涕混杂在一起,在脸上勾勒出一道道泪痕,那模样,让人看了心头一紧,忍不住想要为他拭去那份苦楚。
林浩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怒意,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这些人,怎么敢如此嚣张跋扈,对一个手无寸铁、年迈体弱的老人下此毒手!
他紧紧握住陈老汉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语气坚定而有力:
“陈大爷,您放心,我会安排人好好照顾您,让您安心养病。这里的一切,我都会亲自处理,向您保证,一定给村民们一个公正、满意的答复。”
说完,林浩转头看向党永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党永平,你立刻调派人手,确保陈老汉安全无恙地送到县医院,医药费我们先垫付。至于那些肇事者,绝对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必须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然而,陈老汉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坚决拒绝前往医院:
“林书记,我这点儿伤不算什么,我还能挺得住。我要亲眼看着这些恶人被绳之以法,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能舒坦。”
林浩深深地看着陈老汉,他理解老人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对正义的深切渴望,对公平的执着追求。
于是,他点了点头,沉声道:
“好,那您就留在这里,亲眼见证那些为非作歹之人,是如何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林浩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向赖乐平。
他的眼神中,已是一片冰寒,仿佛能冻结世间所有的不公与邪恶,让一切罪恶都无所遁形。
“赖乐平,你还有什么狡辩之词可说?威胁群众,私自拘禁,暴力伤人,桩桩件件,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来人!”
林浩的声音冷冽如冬日里刺骨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冰刃,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整个现场的气氛都为之凝固。
他内心的愤怒如同被压抑已久的火山,此刻正汹涌澎湃,几乎要冲破胸膛,恨不得将这些为非作歹、恶贯满盈之人立刻打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且……且慢!”
赖乐平慌忙打断林浩的话语,神色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与慌乱,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正四处寻找着逃脱的缝隙。
“林书记,您听我说,您所说的这一切,我真的是毫不知情啊!这些事情绝非我的授意,全是那个拆迁负责人背着我暗自操作的,我……我真的是被蒙蔽了双眼!”
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推卸责任的意味,试图将自己从这场旋涡中摘出来。
拆迁负责人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刚欲开口辩解,却见赖乐平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他身旁,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脸上满是痛心疾首的神色,仿佛这一脚是踹在了自己的心上。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怎能如此胆大妄为,背着我干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你知不知道,这不仅仅是在毁你自己,也是在毁我啊!你让我如何向你的妻儿交代?如何向乡亲们交代?”
赖乐平的话语中,既有愤怒,又有几分无奈,仿佛是在痛斥一个不争气的孩子。
一提到老婆孩子,拆迁负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还是紧紧闭上了嘴巴。
他知道,这一刻,自己已经彻底没有了退路,所有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等待着命运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