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东这段时间忙得团团转,整天围着党永平转,协助他深入调查那个乡村振兴项目,心里还惦记着赵瑞龙的电话,可那电话就像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动静。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不把赵瑞龙揪出来,自己就像戴着无形的枷锁,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只有把赵瑞龙绳之以法,他心里的大石头才能落地,未来才有奔头。
江华乡,那可是乡村振兴项目的香饽饽,尤其是天蓝村,更是重中之重。
可眼下的天蓝村,哎,已经拆得七零八落,满目疮痍。
村里的人,有的已经卷铺盖走人,奔城里去了;有的呢,就像老树扎根,死活不肯搬,守着那片破败的家园。
此刻,三台挖机正轰隆隆地作业,尘土飞扬中,一个简陋的棚子孤零零地立在一旁,里面坐着的,正是这场拆迁大戏的总导演——项目负责人。
棚子前,一群村民排成了长龙,眼巴巴地等着领取那份关乎生计的补偿金。
“听好了,补贴和你老公的医药费都在这里了,拿了钱,嘴巴就要紧点,别到处瞎说,不然后果自负!”
项目负责人坐在中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手中的钞票仿佛成了他操控一切的权杖。
他身旁,两名魁梧的男子如同铁塔一般矗立,眼神凌厉,仿佛随时准备吞噬一切敢于反抗的力量,让在场的村民无不感到一股寒气直逼心底。
轮到一位妇人领钱,她战战兢兢,双手微微颤抖,接过钱后,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上,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乱说。”
妇人低声下气地保证着,领完钱后,便匆匆离开了这个让她心有余悸的地方。
随后,下一个人走上前来,重复着相同的流程:领钱,签名,按手印,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那么无奈。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良心都让狗给吞了吗?这么做,迟早有一天会遭到天谴,断子绝孙啊!乡亲们,快醒醒,别让他们那些甜言蜜语给哄骗了!这点补贴,看似挺多,可你们掂量掂量,就凭这点钱,能在城里置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吗?根本不够啊!”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蹒跚着脚步走了过来,他声音嘶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苦口婆心地劝说那些正准备领取补贴的村民。
“李老汉,您说的在理,可我们要是不拿钱,又能怎么办呢?要是拒绝了,恐怕连这点救命钱都捞不着了。”
一位村民面露苦色,无奈地说道。
“是啊,李老汉,我们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可咱们势单力薄,怎么跟他们斗啊?”
另一位村民也附和道,语气中满是绝望和无奈。
“李老汉,还是算了吧!能拿到多少是多少,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有村民好心劝解,想要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李老汉的眼眶红红的,他望着那些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房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这点补贴,对于想要在城里安家落户的村民们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他们的未来,究竟该怎么办呢?
李老汉曾是一名英勇无畏的退伍军人,也是村里人人称颂的大好人。
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乡亲们受苦受难,而自己却无动于衷。
正因为他这份坚持和正义,才遭遇了不幸,被打伤至今仍未康复,只能靠着拐杖勉强行走。
村民们对李老汉的恩情铭记在心,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
他们深知自己势单力薄,无法与强大的势力抗衡,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无奈。
“大伙儿都别急,别慌,这事儿我已经亲自跟县委书记汇报过了,书记亲口跟我拍胸脯保证,他一定会出手帮忙解决的,大家再耐心等等,好消息指日可待了。”
李老板竭尽全力地安抚着众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林浩、对党的坚定信念和无限信赖。
“县委书记那么大的官儿,怎么可能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放在心上?他手底下要处理的事情多如牛毛,哪会注意到我们这个偏远的小村庄。”
一个村民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不信任和失望。
“就是啊,青石县这地方,水深得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有谁来真正管过我们?还不是一直任由我们自生自灭。”
另一个村民也随声附和道,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愤慨。
村民们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议论纷纷,但无论如何,就是没人相信县政府会真正关心他们的事情,会为他们出头解决问题。
“陈老汉,你别不识抬举了,我都已经答应多给你一万块钱了,你还想怎么样?”
拆迁负责人趾高气扬地走过来,手指几乎要戳到陈老汉的鼻子上,言语中满是威胁和不满。
“我不稀罕你那一万块钱!”
陈老汉情绪激动,声音颤抖,“你们这么做,简直是在丧尽天良!这些房子可是村民们唯一的家啊,你们每家每户只给赔五万块钱,五万块钱能干什么?”
说到这里,陈老汉几乎要落下泪来,他的心痛得如同被刀割一般。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拆迁负责人恶狠狠地瞪着陈老汉,“五万块钱的赔偿是我们公司跟县里签合同定好的,你别在这里捣乱!再捣乱,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他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的合同是跟柴光瑞签的,他就是个县政府的败类,现在已经被开除了!”
陈老汉毫不畏惧地反驳道,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林书记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就凭你?”
拆迁负责人一脸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人家县委书记哪有时间管你这个小人物的事情?再说了,我们有合同在手,就算告到市里,我们也是占理的!”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嚣张。
“李书记答应过我,他一定会管这件事的!”
李老头突然站了出来,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决心。
“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打了江曼丽的电话。
在医院的时候,江曼丽曾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他,现在,他成了村民们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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