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另一条腿迟迟未落下去,他用一条腿站着。
很快,他就因为重心不稳倒了下去,砸在一旁的桌子上,将上面的大部分瓶瓶罐罐都击落了。
他倒在地上疯狂挣扎,缠绕着他小腿的锁链绷断了两根。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挣脱,身上又出现了许多锁链。
锁链层层叠叠,将他包成了一个大粽子。
谢天正躺在床上,用一只撑起身子,伸出一只手,对准地上的中年男人。
雪球趴在谢天的身上,不断的往他体内输送生命源力。
旁边还有一个冒着白光的空间通道,篮球大小,在这时迅速关闭了。
谢天站起来,又往地上的中年男人身上施加了好几层锁链。
谢天发现,这个人的金属系异能,只能控制自己身上钻出来的铁屑。
直到中年男人的全身都被锁链死死裹住时,谢天才放下心来。
他走到周晓悦旁边,让雪球帮他治疗。
很快,周晓悦伤势好转,谢天把他扶起来。
谢天又回头看了一眼实验室门口的方向,伍明已经不知所踪,苏月琳也不在那。
他刚才由于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并不清楚刚才的情况。
但他发现,苏月琳刚才站的位置,有一大滩血液。
谢天瞬间慌张。
“周晓悦,苏月琳他们人呢?!”他转头问道。
“被我传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周晓悦说。
说罢,就一挥手臂,把两人传送了回来。
伍明和苏月琳出现在实验室中央。
伍明还能勉强保持着清醒,苏悦琳则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她的身上全是伤口,许多黑漆漆的铁锥插在身上。
谢天看见这一幕,瞳孔一缩。
“苏月琳!”
他立即跑到苏悦琳身旁,眼神中充满了恐慌。
“雪球,快帮她治疗!”谢天喊道。
雪球马上跑了过来,跳到苏悦琳身上。
雪球向苏月琳输送生命源力的同时,谢天不断拔去苏月琳身上的铁锥,血液像温泉一样涌了出来。
谢天一边拔去铁锥,一边用手堵住伤口,尽量不让血液流出来。
周晓悦见状,也赶紧上前帮忙。
铁锥很快就被拔完了,雪球身上发出幽幽蓝光,卖力地往苏月琳身上输送生命源力。
可那伤口实在是太深,太多了,几乎遍布全身。
尽管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血液还是在止不住地往外涌。
谢天用力地把手掌,手肘,膝盖,都压在苏月琳的伤口上,几乎把能用上的地方都用上了。
“我求你……求你别再出血了,拜托……”谢天紧咬着牙关,小声祈祷。
但伤口不会因为他的祈祷就加速恢复,即便这样,谢天还是小声地祈祷。
终于,在捂了伤口两分钟后,大部分都伤口都已经愈合,苏月琳身上的出血量越来越少了。
谢天松了口气,周晓悦也松懈下来,稍微松开了按压的伤口。
两人看着苏月琳的伤口一点一点恢复,直到完全不出血。
雪球喘了两口气,看上去有些累了。
谢天摸了摸雪球的脑袋,眼神中满是感激。
“雪球,谢谢你……”
雪球享受着谢天的抚摸,精神好像恢复了不少。
接着,雪球又立马跳到伍明身上,开始治疗。
伍明脸上的痛苦终于有了缓解。
谢天和周晓悦看着伍明。
伍明眼神向下,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你们不用管我,我很快就能好了。”他说道。
伍明好像不习惯被这样盯着。
谢天和周晓悦都没说话,站起来,看着被捆成一个大粽子的中年男人,他只有一个头露出来。
谢天看着,心中突然烧起一股怒火。
“靠,看见你这张脸就来气!”
他抬脚,用脚后跟狠狠踩了中年男人的头两脚。
中年男人突然疯狂地大叫起来,像一个疯子。
“还敢叫,看我不踢烂你的脸!”
谢天说罢,又抬脚猛地往他的脸部踢去。
踹了十几脚后,谢天才解气。
中年男人的鼻子流出两行鼻血,眼镜已经被踹爆了。
“说,你把我抓来,是为了研究什么?!”谢天又厉声问道。
“哈哈哈,我研究的东西是最高军事机密,你逼我说出来,按法律应该蹲好几年大牢!”
“你特么,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谢天骂道。
说罢,谢天又抬脚踹了他的脸几脚。
他嘴里发出受击音,有一颗牙齿掉了下来。
谢天还不解气,正想再踹他几脚。
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了黄万心的声音。
“谢天,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谢天一愣:“停下?凭什么停下,这家伙刚才差点把我们都杀了!还有,是不是你把我有三个异能的事情告诉他的?他知道才会把我抓过来!”
谢天的语气中充满愤怒。
“什么,陈博士把你抓过去了?确实是我把消息告诉他的,但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做。天洲界特卫队是秘密成立的,他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才会这么做的。总之,他很重要,你不能动他!”
“给我一个足够有吸引力的理由。”谢天努力平复心情。
黄万心想了想,才说道:“赤流消失了,她很可能已经潜伏到人类的城市了。”
“什么?”谢天瞪大了眼睛。
他摸了摸下巴。
看来,上次见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不是碰巧。
所以,赤流已经潜伏在城市中,随时准备做点什么。
黄万心继续说道:“没错,她很有可能正在谋划什么,而陈博士的研究有关天洲界的安危,他虽然疯癫,但只有他有能力研究出那个成果!”
“所以,这个陈博士到底在研究什么?”谢天问道。
“抱歉,这是我知道的所有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研究的是什么。”
谢天面色不悦,搞半天,还是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
“要我放过他可以,但,你这也算请求,总得表示表示吧?”谢天说道。
上次他没能敲黄万心一笔,这次黄万心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怎么能不敲打敲打?!
“这……你小子,心机挺深啊。”
“你给不给?”
“给给给,真是怕了你了,我现在在总统府,你过来找我拿就是。”
“总统府?这么远,你就不能送过来吗?”
“哪里远了,就一百多公里,坐车就几个小时,你到底要不要?”
“要,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