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刘健正震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可一见这场面,立刻挤进人群,将任以虚死死的护在身后。
“放开任以虚!”
“让我来!”
“我还没说话呢,你们就想抢?“”
“告诉你们,门也没有!”
众人齐齐对刘健竖起中指,撇嘴“切”了一声!
不过他们也知道,正常来讲,除非有人真的出一个,让刘健也不得不退让三分的价格,否则想要从任以虚手里买走翡翠,真不太可能。
人家任以虚和刘健的交情摆在那里,而他们和任以虚仅仅是今天刚认识,孰轻孰重,他们心里难道还没数吗?
再说刘健家里珠宝连锁店的规模,也未必比他们小,他们出得起的价格,刘健也出得起。
所以,争不过!
“好啦,看看到底能切出来多少,玻璃种帝王绿吧!”
“阿任,你真是又把整个瑞利都要引爆了!”
几个感慨着继续往下看,等待老板的员工,将这块毛料全部解开。
这个等待的时间,简直度日如年。
终于,这块毛料里面的玉肉都被掏了出来!
所有人看着放在桌上的两块玉肉,忍不住两眼放光,真好像饿狼碰到了羊群,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大吃特吃!
“啧啧!”
“我都有一年多没见到玻璃种的料子了!”
“这料子简直太完美了!”
“这一块妥妥达到了玻璃种帝王绿的层次,另一块有一部分冰种帝王绿,还有一部分糯冰种,全都是好东西。”
“就这两块,怕不得过亿吧?”
“麻蛋,真想倾家荡产买下来啊!”
几个人忍不住开始议论起来了,眼前的料子,实在给了他们太大的震撼!
他们对两块玉料的价值,都有差不多的判断。
这块玻璃种帝王绿料子,看形状大概能掏出三个镯子来。
目前玻璃种帝王绿的镯子,在市场上价格,妥妥超过两千万,甚至过一段时间,还会有不小的涨幅。
而除了三个镯子,剩下的部分做几块玉佩,做一些吊坠,剩下边角料做戒面和耳饰,反正不能浪费就是了!
那么算的话,光是这块玻璃种帝王绿的料子,做出翡翠成品来,市场价就要超过一个亿了!
当然,这只是成品的市场价!
如果算上雕工,运营和渠道等成本,那么他们八千万能拿到这块料子,其实也有不小的赚头了!
反正这东西,在高端市场上,完全是趋之若鹜,只要有成品出现,根本就是蜂拥而抢,根本不用担心压货卖不出去!
这时候,所有人看向任以虚的眼神,已经非常不对劲儿了!
麻蛋呢!
好羡慕啊!
八千万!
这是所有珠宝商,对这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的心理价位。
不要忘了,旁边还有另外一块呢!
虽然另外一块的种水,达不到玻璃种,但料子,却比这块还要大上不少!
目测其中冰种帝王绿的料子,大概占了十分之一,剩下一部分质量稍差一点。
这一块料子,至少也能值一千五百万!
这还只是他们的心理价位,如果换成更大的珠宝商来,两块料子加起来报价一个亿,简直就跟玩一样!
所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对任以虚已经要顶礼膜拜了!
这特么得是什么样的运气,才能开出这种翡翠来?
大家明明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来打赌,凭什么你那么优秀?
这一下,大家信心都没了!
本来老钟开出一块冰种,就给了大家极大的压力,毕竟冰种这种高端翡翠,也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不管怎样,他们其实也有机会开出冰种翡翠来,至少是有希望!
可现在呢,任以虚直接给他们所有人都秒了!
那可是玻璃种帝王绿啊!
就没有任何一种翡翠的价值,能够超过玻璃种帝王绿!
你还怎么超过他?
就算你也能开出玻璃种帝王绿来,可你没有任以虚开出的料子多,你也是输!
一百万的毛料,能开出这么一大块玻璃种帝王,任以虚已经是创造奇迹了!
他们真的可以直接认输了!
“投降输一半行不行?”
一个珠宝商苦笑着开玩笑,他是真服气了。
而刚才因为开出无色冰种料子而志得意满的老钟,羡慕的看看任以虚的玻璃种帝王绿,瞬间就觉得自己的无色冰种不香了!
老板得到消息,飞奔过来,脸上简直乐开了花!
“快!”
“放鞭炮!”
“给我放两万响的!”
原本接待了这一批客户,就让他很高兴。
没想到现在这一拨客户,居然在他这里,开出了玻璃种帝王绿!
不用说,国人都是追涨不追跌的!
自己的料子开出玻璃种帝王绿,得到消息的众人,还不蜂拥而至啊?
估计普遍想法是,都是同一批料子,人家能开出玻璃种帝王绿,自己差啥?
至于最后能不能开出来,就不知道了!
反正老板都是最赚的一个!
此时,刘健看向任以虚的眼神,那简直复杂到了极点!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朋友这么逆天!
不过,现在这么好的料子摆在眼前,他怎么可能错过?
“阿任,这料子你看”
虽然话没说全,但意思肯定是清楚的。
任以虚始终面带微笑,表现十分淡然。
“刘健,你觉得这两块值多少钱?”
刘健估算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
一亿!
当然,这估价是刘健对自身实力的估价,所以又补充了一句。
“可能换成顶级珠宝商,还能再高一点。”
其实听见任以虚的问题,刘健一颗心也在慢慢下沉。
自己家里的连锁珠宝品牌虽然规模不小,但和真正的大珠宝商比还是不够看。
自己能出一亿,人家多出个几百万根本就不算事儿!
那么,人家任以虚为什么不卖给大珠宝商,去多赚他几百万呢!
然而,下一秒,刘健下意识的接住任以虚扔过来的玉料,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
“你先拿着吧,就按一亿算。”
“回头要是我想要镯子,就相应扣下去!”
那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就好像他扔给任以虚的不是玻璃种帝王绿,而只是一块随处可见的破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