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贱也眉头紧皱的说道:“村长,我们刚才山上的时候的确遇到过一条七色毒蛇,不过那条毒蛇已经被我打死了。”
王小贱没有说苏雪柔被那毒蛇咬了一口的事,他刚才还说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呢,如果说自己把她救回来了,岂不是比大罗神仙更厉害?
茅镇洪一脸不可置信的对着王小贱说:“你遇到了七色毒蛇?还把它打死了?”
王小贱点点头说道:“那条蛇看起来就知道很毒,所以我也没敢靠近它,远远的用石头把它砸死了。”
王小贱这么一说,苏雪柔也心领神会的知道王小贱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毕竟她被蛇咬了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实在不能对别人说。
茅镇洪深深的吸着烟,好一会才冷静了下来。小兄弟,你杀了一条七色毒蛇,也算是为我儿子报仇。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条蛇,但是能杀了它们的同类也是一件好事,起码能让茅山村的人少一点威胁。
王小贱到了茅山村之后,就表现得很谦虚老实,关于合作的事情,基本都是苏雪柔提出来的,他只是默默的陪伴在苏雪柔身边而已。不过王小贱杀了七色毒蛇,却是让茅镇洪多看了他两眼。对比起王小贱送给他们一个大型发电机,好像杀了一条七色毒蛇更能让茅镇洪高兴。
参观得差不多之后,茅镇洪开始带着王小贱和苏雪柔两人,召集着各家的村民代表一起开了一个临时的村民大会。大会的目的就是征求大家的意见,毕竟这里的农产品都是各家自己负责的,苏雪柔想要收购,就要先把他们统一起来才行。
一帮村民围在晒谷场里开会,而茅成三和茅秀兰两人却刚刚去烤红薯回来,正好碰到躲在墙角偷听开会的几个小弟们。
“三哥,你跑哪去了呢?”
茅成三手里提起一包破布包裹,在众人面前打开了,里面赫然就是几条烤过的红薯,正喷着香气呢。
“刚才没找到你们,我就跟小妹去烤红薯了,不用你们干活,便宜了你们几个小子。”
“嘿嘿,还是三哥对我们最好啊。对了三哥,你今天真厉害啊,竟然在他们手里收了两千块的参观费。”
茅成三笑了笑说:“二愣子,你放心吧,我有好处,一定少不了兄弟们的。不过你们也知道,我还要照顾我家丫头,这些钱不能全部花了。”
二愣子只是他的外号,其实这小子一点也不愣,虽然只有15岁,但是还能经常给茅成三出些鬼点子。这时候,他却是刚想到一个“好办法”,连忙把茅成三拉到了一边。
“三哥,我想到了一个发财的门路,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干一把?”
茅成三眉头皱了皱,然后问道:“还能有什么发财门路?去偷去抢?别说我们村子了,就是镇上也没有一个富人。”
二愣子一脸鬼祟在他耳边细声说着:“以前没有,今天有啊,那边不是有两个城里来的有钱人么?”
茅成三双眼一瞪,有些惊讶的看着二愣子,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围在晒谷场的两个城里人,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你该不会想打着他们的主意吧?那两个城里人虽然是二傻子,但也不见得怎么有钱,看他们开来的车就知道了,那就是一破车。就算把他们抢了,估计也没几个钱。为了这些小钱去冒个大险,不值得啊。”
二愣子连忙摇头,再把茅成三扯过一点,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再次低声说道:“那两个人不是表面看这么简单,他们是来收购我们整个村子的农产品的,而且我还听说,他们知道茅山村没有电,还特地给我们送了一台发电机。他们是实实在在的有钱人,富得流油的那种!”
茅成三的眼睛瞪得正圆,再次转头看着王小贱和苏雪柔那两人,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
二愣子说道:“他们有钱,但肯定不会把钱带出来,城里人都用银行卡的,而且我好像还听说了在柜员机取钱也有限制,就算拿到密码也取不出多少钱来。既然我们找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如就干一票大的!”
“嘶!”茅成三深吸一口凉气,十分紧张的问着:“你是说,我们把他们绑架了,然后向他们的家人要钱?”
“什么绑架?你们要绑架谁?”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茅成三和二愣子吓了一大跳,他们躲在一旁窃窃私语,竟然被那个听觉灵敏的茅秀兰给听到了!
茅成三连忙走过去,对着茅秀兰说道:“妹妹,我们刚才在谈内容呢,你以为是什么?”
茅秀兰脸色煞白,表情慌张的说道:“不对,我听到你和二愣子说的,想要绑架那两个城里人。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人家,人家可是对我们村子有恩的人。我们没电用,他们给我们送发电机。我们的农产品不好卖,他们上门来收购,他们是好人!”
“小妹,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就是个坏人,我要告发你们!”
茅成三越是解释,茅秀兰就越是不听,她一时情急没法找到去晒谷场的路,只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大声叫。
茅成三一看顿时汗毛都炸了起来,要是真被她这么一喊,他们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手一伸,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小妹,你别叫,我们不去绑他们。”
茅秀兰就是个执拗的小孩,她也不止一次被哥哥骗过了,每一次都是欺负自己看不见,偷偷做了不少不见得光的事。这一次,还要害人,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想到茅成三捂着自己的嘴说不出话来,她连忙张口就向茅成三的手咬了下去。
“啊!”
茅成三低吼了一声,立刻缩开了手,正看到茅秀兰又一次准备大喊,却发现二愣子拿着一条棍子对着茅秀兰的后脑勺就敲了下去。
噗的一声,茅秀兰表情一僵,露出一个痛苦的神情,身子慢慢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