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毕竟深受重创,又疲于奔命,鲜血顺着双脚,留下了一串鲜红的印迹。
我处于满血状态,都跑的我两眼模糊,上气不接下气,更别说血条已经见底的少年。
没多久,一大群追兵已经完成了合围,与小伙子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此时,少年怀里抱着的女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血淋淋的面孔,还不断的往自己身上嘀嗒。
直接把女孩吓的,啊的一声喊叫了出来,下意识的一顿挣扎。
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的少年,被她这一折腾,一个重心不稳,两人一起向荆棘丛中摔倒。
少年急忙一个转身,垫在了女孩的身下。
少女被这一摔,也是反应过来。
赶紧从少年身上起来,皮肤被旁边的荆棘划破了也毫不在意。
瞬间大哭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搀扶少年。
“帝鸿!帝鸿!呜呜呜”
少年甩了甩头,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些。
对少女咧嘴笑着,伸手为她拨开了扎人的荆棘。
“嫘,太好了!你快帮我去有熊搬救兵!我来挡住他们!”(这是我半听半猜,翻译后的意思,下边的交流也是,可能翻译的有点不太准确。)
嫘听到帝鸿的话,哭的更厉害了,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不走,我也是战士,我要杀光他们,为我的族人报仇!”
他们这一耽搁,敌人已经形成了包围圈,把我们仨给圈了起来。
帝鸿应该也是知道多说无益,对着嫘露出会心的一笑,伸手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他不擦还好,这一擦直接把人家弄成了一个大花脸。(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勇士妆,是一种对战士的认可。)
嫘也转涕为笑,两人含情脉脉。
包围了我们的数十人中,手拿木矛的对着两人就要投郑过来。
“能啥哩?这个女里要活哩,男里往死里打!”(原话我也不懂,猜的。)
一个头上戴着白毛的原始人,赶紧给这些人交代道,害怕伤了女孩。
众人一听,收起了木矛,转而慢慢的向着两人围去。
两人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能用的武器,只能各自捡两块石头,继续用板砖战斗。
说打就打,战斗一触即发。
你还别说,这嫘,还真是挺猛,在这些草裙原始人中杀的是有来有回。
帝鸿刚刚讲的有熊我知道,就是现在的郑州新郑。
因为我同族亲人们全部因为南水北调,迁到了新郑,我经常去。
那里一马平川,根本没有山。
像这里这么大的山区,最近的起码也要几百公里,比如说山东,湖北。
这个距离,在原始社会,两者要相互往来,这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帝鸿也知道单靠嫘一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出去的,所以就不再坚持让嫘逃跑。
这些草裙原始人因为白毛人的命令,对嫘投鼠忌器,不敢对她下死手。
导致被嫘反杀了两人,夺下了一柄石斧和木矛。
这下好了,鸟枪换炮。(好像不太贴切,这些玩意比鸟枪可差远了!)
帝鸿手持石斧,嫘手持长矛,两人且战且退。
我此时却是都快急死了,站在一处悬崖边不住的跺脚。
他俩逃跑的方向正是这里。
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对着他们那边就丢了过去,但石头在离手的一瞬,就无影无踪了。
不管我怎么呼喊,怎么阻挡都无济于事。
很快,两人便已经被逼到了我所在的断崖处。
此时的帝鸿,已经看不出人形了,我看他这个样子,估计血都快流干了吧!
对这个原始小孩,我真的是要写一个大大的服字,生命力真是太顽强了!
我一枪就进了ICU,而且还差一点就挂了。
他倒好,血都快被放干了,还拿着石斧战斗,真是个牛人!
螺扶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帝鸿,两人看着退无可退的断崖,眼睛里一片死灰。
此时的白毛,反而制止了人们的攻击。走出人群,看着两人,没有什么表情,而是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这货说的啥,我是一句也没听懂。
就连帝鸿也是一脸懵。
但嫘却是轻蔑一笑,回头看了一眼断崖,说道
“你们这群方黎人,眼气我西陵氏的桑织技术,竟然背弃契约,偷袭杀害我全族,我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把养和纺织技术交给你们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古语翻译过来的意思,准确度八九不离十吧。)
那个白毛首领看到嫘如此决绝,赶紧又说了一通。
嫘一听,转头看向已经即将昏迷的帝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回道
“好!只要你们救活帝鸿,我就把技术传授给你们。”
帝鸿一听,再次强撑着身子,脱离嫘的搀扶,站了起来。
“黎人无信,恐怕你把技术交给他们,也免不了遭受欺辱,枉费生命。”
然后转身握住嫘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直接吻在了她的嘴巴上。
亲了嘴,然后仰头看天,用沙哑干涩的声音吼道
“吾乃有熊!姬姓轩辕!今日诰天!”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我是有熊国君,叫姬轩辕,从不信鬼神。
但今天向天祈求,依我这具身躯祭献。
希望上天能保佑我心爱之人,嫘,逃过这一劫。
说完,就要冲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