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储秀宫旁边的一座宫殿门口,一道清朝宫女服饰的女子拎着红底金漆的食盒来到宫殿门口。
她先是敲了敲宫殿门,轻声问道:“秦朗,慧悟你们怎么样了?”
就等半晌,宫殿内没有传来半分动静。
女子轻轻推开房门,就看见了秦朗和慧悟两人像死死了一般躺在地上。
此刻的秦朗和慧悟两人骨瘦如柴,脸颊更是瘦得只剩下一层皮肤,仿佛就是被女鬼吸干了精元。
要不是他们胸膛还有微弱起伏,不然就可以直接断定他们的死期。
见状女子快步上前扶起两人到床榻之上休息。
女子双眸关切的环抱住秦朗,从食盒之中拿出一碗清水想喂秦朗服下。
可秦朗虚弱得已经张不开嘴,女子只能自己先喝下再嘴对嘴的喂秦朗喝下去。
女子羞红着脸颊喂完了一碗清水。
秦朗干白的嘴唇红润了几分,晃晃悠悠的醒来。
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女子惊为天人的容颜,女子模样姣好,肤如凝脂,气质更是典雅贵气,温婉贤淑,犹如古时候的公主。
虚弱秦朗的强颜欢笑,语气极为虚弱:“四格格你怎么来了?”
女子见到秦朗虚弱不堪的样子,没有曾经的浪荡不羁,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女子收起平静了百年来第二次情绪波动,淡淡说道:“外面现在混乱四起,我来带你们逃出去!”
秦朗眼眸微动,重心并未放在逃跑上面,反而关心抓住四格格的手,关切的问道:“如果我们逃了,你岂不是要受到责罚?”
四格格不留痕迹的抽出手,目光躲避的看向地板:“你别管我了,你们都快死了,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
秦朗见到四格格抽出手,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你一生都在为了她卖命,现在还要忠诚于她吗?”
四格格闻言眼帘低垂半分,脑海中回忆起自己被操纵的一生,神情黯淡半分,最后轻吐道:“这或许就是我的命!”
秦朗还想再说什么,四格格冷声打断道:“别说了,我带你们出去,以后就别回来了!”
未等秦朗说话,四格格拉过秦朗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扶起他,娇弱的身躯承担了秦朗大半重量。
四格格搀扶着秦朗就要朝着宫殿门口走去,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自嘲:“喂,你们俩就这么私奔了,那我呢?”
秦朗这才回过神来,还有个慧悟,顺着望去,见到慧悟的情况比他还要严重,反呛一句:“你居然还没被那个老妖婆吸干?”
地上躺着的慧悟浑身没有一丝气力,只能斜着眼睛看向秦朗两人,苦涩的说道:“踏马的,那个老太婆抢了贫僧处子之身,老子迟早宰了他!”
秦朗也是点点头:“我也是,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吸她的血。”
一旁四格格听见两人的恶语面无表情,默默站着不说话。
“少他妈废话了,来扶我一把,我不想成为被老妖婆吸干的干尸!”慧悟虚弱的说道。
秦朗也没有力气去扶慧悟,只好侧目看向一旁的四格格。
四格格只好腾出一只手去扶起慧悟,一左一右担着两个成年男子。
所幸他们现在瘦得形同枯槁,一身重量,半数是骨头,没有多少重量。
三人举步维艰的来到了宫殿之外,远方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和交兵声。
慧悟虚弱无力的小声说道:“狗东西你说会不会是老大他们来了!”
秦朗双眼无光的摇头:“不知道,不过这次是我错估,害了你!”
慧悟摆了摆手,释然一笑:“算逑咯,就算死了起码还有你陪着,再者说了,我最起码不是只处男鬼,虽然那是个老妖婆。”
“只是可惜,我没你命好,死前还娶了个小娇妻!”慧悟话锋一转,羡慕的看向美若天仙四格格。
四格格俏脸一红,眸光低垂不敢看两人。。
“唉,唯一可惜的就是那老妖婆都老得没水了,第一次都磨得我鸡鸡疼!”慧悟颇为失望的说道。
秦朗满头黑线,你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再者说了,又不是只有你享受了磨刀石磨金箍棒的待遇。
在四格格的搀扶下,几人来到一处红墙之下,透过红墙的窗户缝隙还能看见隔壁的血腥画面。
八旗军和侍卫僵尸军此时皆是杀红了眼,一方是活死人,一方是死人,共有特点就是钢筋铁骨,防御力极高。
说着直白一点就是皮厚。
秦朗见到刀子砍在黑僵身上都震断了,惊讶的说道:“僵尸?”
一旁的四格格说道:“那八旗军是清朝初期大祭司秘法炼制的活死人,黑僵侍卫则是老佛爷让术士复刻萨满大祭司的秘术,意外炼制出来的铁甲僵尸!”
秦朗点点头,目光看向慧悟:“光头你的佛光普照不是克制这些邪祟咯!”
慧悟眼睛一瞪,随即面色发青:“别说了,我现在满身菩萨罗汉纹身都隐匿了!”
就在慧悟抱怨之际。
镶黄旗旗主和刘城印两人已经来回碰撞了几十招。
不过刘城印显然占据上风,神情神情轻松就算了,而且还满脸玩味轻蔑:“镶黄旗主只要你投降,我许一个大将军职务。”
镶黄旗旗主眼中尽是不屑:“只有战死的八旗子弟,没有投降的孬种!”
闻言,刘城印脸色一冷,厉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后刘城印拔出别在腰后的拂尘隔空一抽,磅礴汹涌的力量如浪潮一般将镶黄旗旗主淹没。
奋力提刀抵挡的镶黄旗旗主咬着后槽牙死撑。
刘城印见此情景冷哼一声,再度挥出一击,汹涌的力量涌现,直接将前者战刀震碎。
犀利的力量吞噬了镶黄旗旗主。
一声冲天的爆炸响起,震耳欲聋。
但凡被冲击的余波波及的几大世家人马,八旗兵,铁甲僵尸皆是被打成齑粉。
寸寸碎裂的坑中,镶黄旗旗主毅然站立,挺直的腰板犹如青松笔挺,可他身上战甲已然破烂不堪,露出干瘪的肌肤,左眼面具也碎掉了一角。
他不屈的望向刘城印,将手中断刀用力一掷投向刘城印,暴喝大喊:“八旗子弟,死战!”
说罢,他的身躯直挺挺的倒下,没了动静。
飞到一半的断刀自然落下,仿佛是他戎马一生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