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
听到这个名字，林凡立马就记起来了。
卓然也是来自江城，是他小学同学。
曾经也是跟他，还有陈小染、牛莉一个胡同里长大的。
不过，后来卓然到了初中，就去大城市读书了。
林凡已经很久没见过他。
没想到他跟牛莉还保持有联系。
牛莉来京城，应该就是通过卓然的关系。
“卓然，好久不见。”
林凡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
卓然却好像没看到林凡伸出的手，笑道：
“咱们都这么熟悉了，就不用这么客套了。你几斤几两，我卓然还不知道？”
闻言，林凡不禁眉头一皱，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卓然又道：“林凡，你是来这里找工作吧？是牛莉带你来的？”
“牛莉也是，带人过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林凡开口：“卓然，我是来……”
卓然却是摆摆手，直接打断林凡的话：
“知道，知道！找工作嘛！很多人从江城来京城，想在京城打拼。都会来找我！”
他上下打量一眼林凡：“不过，林凡啊，你这个样子，恐怕不适合在我们宝马店工作啊？”
林凡穿得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寒酸。
卓然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我们宝马店招收的都是精英型人才，并且还必须有相关工作经验。所以，你不能在我们店工作。”
林凡反问他：“那牛莉呢？牛莉不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吗？我记得，她以前好像是做珠宝销售的。”
卓然笑笑：“牛莉是女的啊！又长得漂亮！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吸引顾客！”
“能一样吗？难不成，你还想打扮成女人，在这里搔首弄姿，勾引顾客？”
周围几个销售小姐一阵哄笑：
“哎呀，卓经理真是风趣呀！”
“对啊，又乐于助人，我们来这，哪一个不是靠卓经理牵线搭桥？”
“啧啧，要我说，就算让那男的扮成女人，也吸引不了顾客啊？主要是，太丑了……”
“噗……”
几个女销售叽叽喳喳，言语尽带嘲讽。
一个女销售说道：“卓经理，要不帮他安排一个扫厕所的工作呗？”
有人附和：“对，对！我看他挺合适的！”
卓然忍住笑，看向林凡：“老同学，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真的很合适扫厕所的工作！”
“你可别小瞧在我们店扫厕所，每个月的工资三万起步！够你在京城开销了。”
“当然，小滋小润的生活可以，不过，想要在京城买车买房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份念头。”
“京城寸土寸金，你一辈子努力，都不可能买得起一套20平米的房。最好的方法是，在这里工作几年，然后存点钱，回江城。”
他喋喋不休：“我记得你妈是卖桂花糕的吧？等你扫厕所，存够钱，就回江城，给你妈盘个店自己做生意。也算是尽孝道了。”
林凡眉头紧锁，问道：“你怎么就觉得，我是来找工作的？”
卓然笑了笑，说道：“林凡，你不是来找工作的，难不成是来买车的？”
林凡十分认真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是来买车的。”
“噗…”
“哈哈哈……”
卓然跟几个女销售都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很夸张，几乎要笑出眼泪。
一个女销售捂着肚子，指着林凡：“让我笑一会，实在太好笑了……”
另外一个：“穿成这样，居然说是来买车……笑死我了！”
“买车？买自行车吗？我们店可没自行车卖！”
“艳艳，自行车现在其实也很贵的，一辆起码几百块！”
“你看他像是能够拿出几百块的人吗？我估计，他一百块都拿不出来……”
众人言语极尽羞辱。
林凡脸色难看。
卓然却拍拍他肩膀，笑道：“好了，林凡。别开玩笑了。这里的车你买不起。”
“要找工作的话，我可以安排一个扫厕所的工作。如果不愿意，去当保安也行。”
林凡眉头一皱说道：“卓然，我不是来找工作的。我是来买车的！你们店最贵的车是哪一辆？”
林凡的一番话，又是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卓然摇摇头说道：“林凡，你什么家庭情况我不知道？你妈是卖桂花糕的，一个月也就一两千块钱！”
“就算你这几年到处打工，积攒了不少钱，但是，你知道我们店最贵的车多少钱吗？”
林凡看着他问道：“多少钱？”
卓然伸手一指不远处一辆银红相间的车：
“就是那辆！宝马七系，M760Li xDrive V12 耀影特别版！”
“落地价，261万！”
才261万？
林凡眉头一皱，问道：“还有没有更贵的？”
闻言，卓然不禁一愣，有些生气了：
“林凡！你没听见我说，那辆宝马M760Li xDrive V12，价值261万吗？！”
林凡点点头，说道：“听到了。不过，261万，也太便宜了。”
什么？！
两百多万的车，你一个瘪三，竟然说便宜？！
人家一个车轮或者车灯，都能买下你江城一套八十平米的房！
你他、妈居然说便宜？
装、逼装上瘾了？！
卓然冷笑说道：“林凡，你就别装了。没意思！你有钱没钱，我会不知道？”
“赶紧出去吧，免得闹更大的笑话！”
林凡皱眉道：“卓然，我是真来买车的。你把牛莉叫过来。”
卓然轻哼一声，不再搭理林凡，觉得林凡就是个白痴。
不过他还是给牛莉打了个电话。
很快，牛莉就过来了。
“林凡，你要买什么车？”
牛莉兴冲冲对林凡说道：“看好了没有？”
林凡笑笑：“就那辆宝马M760Li xDrive V12。虽然价格便宜了点，不过也算是捧你的场。”
牛莉点点头：“嗯！我这就帮你办理手续……”
“等等！”
卓然却突然道。
牛莉疑惑的看向他：“卓经理，怎么了？”
卓然冷冷一笑，说道：“牛莉！林凡发疯，你怎么也跟着发疯？！”
牛莉更是疑惑不解，问道：“卓然，你为什么这样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