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庐阳蜀山。
山顶,有一座不大也不小的门派,内有着十几座古风屋子。
有道场,但却不见有一人,只见门口上的牌匾只剩下半块,上刻着“剑派”二字。
云雾缭绕的高山。
门派内说不上整洁,也说不上杂草丛生那般乱糟糟,看上去像是有人特意打扫过一样。
“三张K,报单,嘿嘿。”
“靠!张道影!你有病吧!咱们是农民,他是地主,你不打他,打我?”
一间名为“客房”的砖瓦房内,两名青年外加一位年轻僧人坐在地板上打起了牌。
其中一位青年,短发但有两条白发丝在额前不断晃悠,他剑目眉清如浅水,开口道:“不是,你个老牛鼻子,心太坏了啊?不管我想自己一个人走?”
一旁的灰袍,黑长发青年嘿嘿笑着,紧握手中一张牌。
“云龙,你不能怪我呀?我要不先走,德清那老秃子不就赢了吗?”
年轻僧人呵呵笑着,白色的长眉,一脸和蔼,抽出两张牌。
“两张二,别急,还有。”
随后僧人又打出两张二。
”不好意思,老衲就先走了,炸弹!我赢了。”
见此张道影趴在地上死死看着那四张二。
呐喊道:“你个秃驴为什么每次运气都这么好,这回好了,我欠得有四十二块六毛了”
短发青年放下手中的牌淡淡说道:“准确来说是四十二块六毛二,张道影”
卡吱。
一位白发独眼,独臂的中年男子端着几杯茶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满。
“为了不给你们打牌,老子特意把桌子都搬出去了,你们倒好,直接在地上打起来了。”
“不要在意那么多嘛,子秀,正好你来了三缺一。”
说着张道影又重新洗起了牌
‘’还打牌,外面都疯传你天师府门人下山放雷劈死了一只黄鼠狼。039039039039
“怎么可能?”
年轻僧人也是开口说道:‘’说不定你门下弟子出去赚生活费,也说不准哦。‘’
张道影摸了摸手里的牌思索了片刻后接着说道:‘’不可能吧,我也看过那个视频,那完完全全就是有人在渡劫呀。”
“况且我门内会使用这门功法的也没几个人,近期也没人下山啊?”
短发青年这时甩了两张“三”到地上笑着说:’‘唉唉,有一位,张道影你还记得你的师兄吗?道真,张道真,很多年前下山的那个。”
听到这个名字张道影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哎,别提我那师兄了,说去渡红尘,这都几十年过去了,估计早就结婚生子了。”
哎,师兄,当年的事还没看开吗?
“那个视频小僧也看过,看着像雷劫,但听人说是一个人使用出来的,这就奇了怪了。”
僧人说完后就丢下两张二。
“我靠,死秃驴你是不是藏牌了!不过你们要这么说,我就来兴趣了。好久没去旅游,阿呸。降妖除魔!匡扶正义!义不容辞!老道去也!”
张道影丢下手中的牌起身正准备出门就被短发青年拦下。
“老牛鼻子,老子刚准备赢一把,你就想走,没门。”
“云龙,小赌怡情,没必要。”
“我不管,打完你在走。”
“…………”
青天市。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啧。”
坐在“真好吃”面馆里的徐东民一脸愁容。
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本来是想套出点情报在杀了那个女人,没想到她身上突然出现一道虚影。
一天前……
那女人身上的白光散去后,一个黄发、黄眉、黄须的老者出现在徐东民的眼前。
“老夫黄降,道友有礼了,不知我这位子孙哪得罪你了让你如此下狠手,竟要取她性命。”
见虚影态度谦卑,徐东民也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回道:“她要取我性命,我要杀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呵呵呵,道友 ,这怕是个误会吧。”
“误会?你子孙都要当街置我于死地,都快要变成下一个曹髦了,你跟我说这是个误会,开什么玩笑!”
“道友莫要激动,请听老夫细细道来。”
“好,你说。”
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事情的起因是源于我的一名子孙贪图欧阳家宝贝所造成,是它的过错,这是事实,没错吧。”
“嗯。”
黄降: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子孙也因得罪你被道友所轰杀这段因果才形成今天的误会。
黄降:事已至此双方都有过错,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你向老夫道个歉,老夫便原谅你,如……”
黄降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徐东民一声震耳欲聋的“对不起!”
见此黄降都有些懵圈了。
人族修士不应该都是心高气傲的吗?这现在怎么这么不要脸,都不打算与我辩一辩的吗?
徐东民:这样应该总可以了吧
黄降:自然,外界都在谣传我们黄鼠狼是一种非常记仇的生物,这虽说的没错但我们还是很讲道理的。
一旁的女人听到这连忙说道:“老祖那二十二哥的死……”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黄降虚影转头厉声呵斥。
女人听后难过的低下头小声回了句:“是”
见此一幕,徐东民不免有些动摇。
难道这老头真的是想要与我和解吗?
不信啊。
这种仇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下。
黄降:既然已经化解了误会,一个月后老夫的三百岁寿宴了。老夫想请你参加就当作这件事的赔礼。如何呢?道友?
黄降态度谦和,一时让徐东民不知道怎么拒绝。
去了,很有可能有危险,不去,他们迟早会找上我,了。
m的。
真烦。
如果现在杀了这个女人,就等于直接撕破脸,可就连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了。
如果答应,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但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也会渐渐反应过来,我根本不是什么道士,只是一个会点法术的普通人。
这两面都是死路啊,这死老头还真够精啊。
没办法了,只能先应付下来了,之后再想想办法,已是当前的最好选择。
好,就这么办。
在经过一番头脑风暴后徐东民开口说道“我已看到你的诚意,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
黄降:好,一个月后云市郊区黄琅山,如若道友不来,那我便要族中小辈去亲自去请,咔咔咔咔咔咔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怪笑声黄降的虚影与女人一同消失在徐东民的视线中。
徐东民突然感觉到眼睛一阵疲劳便伸手揉了揉眼睛。
当他再次睁眼时,一切又回归正常的模样。
时间回到现在,坐在面馆里一脸郁闷的徐东民吃着碗里的面,不过一会儿碗中的面就被干了精光。
这时候他心里想着,在对方实力未知的情况下去得罪对方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我杀了他的子孙,他不找我复仇,还邀请我去他的寿宴宴会,很明显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它之所以没有立刻对我展开追杀,是因为它也在害怕。
害怕我的实力比它强。
不过这也是我现处境的优点,缺点是如果他发现我的真实状况,那么我就很危险了。
不只是我自己,还有我身边的人都会很危险。
现在能做的只有与时间赛跑,看看谁更快找到并掌握对方的资料,剩下一个月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虽然我拥有《天罡·地煞》这样神奇的功法,但我的实力目前也只是掌握在理论水平上而已。
真正实操起来,估计会死的很惨。
先前两次与黄鼠狼的交手是因为做了充足的准备。
且我并不了解在它们的圈子内,对于力量体系的划分,毕竟抛开法术不谈,我本身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情报情报没有,实践实践也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对于我来说还是太短了,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欧阳正德身上了。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电话铃声)
来的真好,说曹操曹操到。
徐东民拿出他那翻盖,旋转,粉色色老人机接通了欧阳正德的电话。
徐东民:喂,欧阳老板有什么事吗?
欧阳正德:徐先生,您要的东西找到了。
徐东民:在哪?
欧阳正德: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