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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旁观者

    我叫徐东民。

    东西南北的东,人民的民。

    一个……“普通人”。

    当然。

    或许我是这样认为。

    别人……就不一定了。

    一处幽暗的四合院内,徐东民拿着一颗死相凄惨的黄鼠狼头颅,另一只手持着一把老式手枪。

    他身披沾满了血迹的黄袍但身上并无一处伤口。

    很明显。

    这些血并不是他的。

    他的周身环绕着数十柄木质小飞剑,好似鱼游荡在他的身旁。

    呼呼呼……

    徐东民心脏跳动很快,不断喘着粗气。

    此刻这间屋子到处都是一片又一片的血泊。

    砖墙上。

    地面上。

    到处都躺满了人身黄鼠狼头生物的尸体。

    它们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

    只有额头之上的一个血淋淋缝隙,看起来是被直接穿颅而过。

    “徐东民!你杀了我那么多兄弟姐妹,今日必定让你偿命!”

    “你已是强弩之末,不用再做挣扎乖乖受死吧!”

    “对,你不要以为老祖不在,我们这群人就收拾不了你个毛头小子,不要太过于狂妄了!”

    “徐东民!就算你再强,再厉害,再有通天的本事,今日,这里也是你的葬身之地!”

    “没错,束手就擒吧!”

    ……

    一群人类身体黄鼠狼头的怪物将他团团围住,全部人怒目而视,气势汹汹严阵以待,仿佛下一秒都要扑上来一样。

    哈哈哈……!

    徐东民仰头张开双手大笑,笑得很是癫狂。

    那群黄鼠狼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问道:“将死之人,有何可笑的!”

    “将死之人?”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淡漠,扫视着在场的黄鼠狼。

    “有何可笑?那我就告诉你们!”

    “我笑你们无能。”

    “我笑你们无知。”

    “本来一开始你们就有机会能将我击杀。”

    “可是你们这些蠢才却一个个都胆小如鼠,贪得无厌。”

    “不仅是想要我的命,还想要我身上的东西,世上岂有这等美事?你们真是太傻了。”

    “来!老子的脑袋就在这里!有本事你们就来拿!”

    “来!”

    “畜生们!”

    “或许我今天会死在这里!但!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

    ……

    几个月前。

    2014年9月12日,青天市一中。

    高中部。

    七班教室内坐在后排的徐东民呆滞看着窗外的天空。

    今天的晚餐,就去真好吃面馆吧……

    一个长相清新俊逸,明眸皓齿的青年拉开了徐东民前头空着的位置。

    一屁股坐了下去。

    而徐东民的相貌相对他而言就较为普通。

    属于普通人中的普通人。

    就算是站在人群里也不明显的那种。

    那人开口说道:“唉,老徐我跟你说,我又做那个梦了。”

    徐东民心中抱怨。

    “真服了你他m真是没事干呢,天天做梦,天天做梦,还跑过来跟我说,还爱做春梦,你上辈子怕不是个大淫魔啊!”

    我面前的这个人,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叶辰。

    人还不错。

    仗义。

    唯一的缺点就是脑子一根筋,比较冲动莽撞。

    徐东民:如果你还是来找我说你的梦的话,那我劝你还是闭上你的嘴巴,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你瞎扯。

    叶辰:嘿嘿嘿……还真有一事。

    叶辰神秘兮兮凑到徐东民旁边说道:“哎,老徐,今晚不就是班长生日了嘛。”

    “班长去在家里开生日聚会,班里都会去,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呀?你该不会不去吧?”

    “去,当然是要去的,礼物早就想好了,倒是你?你送什么?”徐东民反问道。

    “哼!你太小瞧我了,生日物什么的早准备对了。”

    “是什么?”

    “一块几百块钱的手表,厉害吧!”

    徐东民沉默。

    送“钟”送“终”。

    人家生日你送这玩意,怕是你还没有进门被班长知道后就把你踢出门了 ……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大哥,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你还是送点别的吧。”

    “老徐,那我该买什么啊?”叶辰问道。

    “行了,你不用买了,我帮你买一件跟我一样的,省得你又乱买什么”

    叶辰一脸感动的说:“老徐,你对我也太好了,我该怎么报答你。”

    徐东民用着表情贱兮兮,拉开口袋。

    “我教你怎么报答,来,把手表往这里放,正好老子一直都没有手表戴。”

    “去你的吧!还想要老子的手表,没门儿。”叶辰向徐东民竖起一个大大中指。

    二人就这样聊着天。

    直至上课铃声响。

    手持教案的老师来到课堂,他们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时间也是很快到了晚上。

    青天市一栋精致的豪华别墅外,十几个黑衣保镖站门口迎接宾客。

    别墅外有着十多辆小轿车,从车上下来的无不是高官权贵。

    就连不经常看新闻的都知道这些人当中无一不是有头有脸的大物。

    “哟,王总。”

    “李总!好久不见了。”

    “你也来参加欧阳老板女儿的生日。”

    “你不也是吗。”

    哈哈哈哈……

    站在别墅客厅角落穿着还算正式便衣的徐东民虽表面上一脸淡定喝着玻璃杯中的饮料。

    但内心早已不是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震憾。

    我勒个擦!我虽然知道欧阳雪班长家里很有钱但也太有钱了吧!

    除了学生,光是这个厅内站着的市长,我认得的就有三个更别说其他人了。

    原来土豪就在我身边。

    吓人。

    过了一会儿,人都差不多到齐后,生日宴会火热进行着。

    欧阳雪穿着一袭蓝色华贵长裙站在人流中央。

    灯光照映到她的脸上显得高贵、优雅。

    本身长得就好看的她在衣服与环境的衬托下更加楚楚动人。

    与在学校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反差。

    欧阳雪享受着不同阶级的人赞美,她的礼物堆在角落累成了一座高高小山。

    不少暗恋她的世家子弟也上前不断搭讪。

    她的父亲欧阳正德,也是被一帮权贵围的水泄不通。

    徐不禁在内心感慨道:“这便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看起来并不是很轻松啊,要应对这么多的人际关系,还,蛮累的。”

    这时一个燕尾服服务生推着一个十层大蛋糕。

    上边还插着一块形状为数字十八的红色蜡烛。

    欧阳雪走向蛋糕旁,人流也逐渐朝蛋糕靠拢。

    欧阳正德点头示意让欧阳雪许愿,她心领神会,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开始许愿。

    “我希望……”

    咔咔咔……

    突然现场不知从何处传出一道道尖锐刺耳而又诡异的咔咔声,打断了正在许愿的欧阳雪。

    这种声音像是动物发出的声响,众人四处观望,却什么也没看见。

    可,混迹在人群中并不显眼的徐东民大概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了。

    是黄鼠狼!

    以前他回老家就在山林中见到过几只黄鼠狼,那几只发出的叫声和现在听到的一样。

    咔咔咔……

    有一段时间他跟父母回老家时,无聊时他总是喜欢到一棵老树下听一个老人讲故事。

    黄鼠狼,又名黄皮子,黄大仙,这种动物别看头小、颈长、四肢短小。

    整体看上去像只长条的黄毛老鼠,但据说宁可得罪人也不要得罪黄鼠狼。

    民间故事中黄鼠狼是一种极为记仇的动物,得罪了他,一辈子都会遭到他的报复。

    严重的甚至后几代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老一辈的人都特别记忌讳来家中的黄鼠狼,一般都是给点吃的“请”出门,万不可拳打脚踢。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欧阳雪家里可能是干了什么事情。

    导致黄鼠狼的报复,且听着声音来的数量至少二十几只往上。

    怎么办?要走?还是要帮?

    等等,为什么我会出现这种想法?

    真是的,管好我自己就行了。

    啪!啪!啪……

    众人头顶上挂着的白色小灯泡一个接着一个炸了开来。

    现场顿时人心惶惶,有些人甚至都已经放声大叫,一片混乱。

    “啊啊啊……”

    “怎么回事?灯怎么爆了”

    “欧阳老板?欧阳老板?”

    “灯的开关在哪?”

    “灯都爆了,找什么开关啊!找门。”

    黑暗中。

    不知道是谁将一部白色水果手机打开手电筒丢向欧阳正德。

    他发现后,也是成功接下。

    有了光源全部人的视线都聚焦到欧阳正德的身上。

    这时候站在徐东民旁的一个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身上。

    诧异说道:“唉!我的手机呢?”

    徐东民默不作声。

    有些刻意的小声哼起来了歌,双手插着兜,一副不是我干的模样。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欧阳正德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说道:“各位先不要慌张,待我欧阳某人给大家找到门出去,小六、七子跟我过来。”

    见状大家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欧阳正德不断前进着,试图摸到边缘的墙壁。

    十半,二十米,三十,四十米!

    不对!

    欧阳正德清楚自己家虽然很大但不至于走了三十米了还摸不到墙。

    见鬼了。

    况且家里窗户虽然不多可现在为什么一丁点光源都没有。

    邪门!太邪门了。

    还有刚才奇怪的叫声。

    咔咔咔……

    声音再次出现,不同的是这所有人都察觉到地板上好像有什么生物窜来窜去,对似老鼠一般。

    “欧阳正德不要回头!”黑暗中一道男声对着欧阳正德吼道。

    欧阳正德一动不动,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已经爬到自己肩膀上了!

    糟糕!

    这东西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小六,七子,动手!”

    欧阳正德说完,身后的保镖听到后就立即了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向屹立在他肩上的矮小生物。

    咔!

    生物猛的一回头,一双诡异绿瞳的鼠头张开满是尖牙的嘴。

    两名保镖被吓得一激头缩回手向后倒去。

    那只黄鼠狼朝着人群的方向开口道:“小子!多管闲事是吧!咱们走着瞧!”

    那生物说话声音极为尖锐,说完后便原地消失不见。

    那是什么东西?妖怪吗?欧阳正德很不解,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咚!

    大门被一脚踹开。

    一群保镖拿着手电筒照亮了整个大厅。

    可奇怪的是欧阳正德却呆站在门的附近明明再走两步就可以摸到的大门。

    可刚才却什么都碰不到!?

    而他本人与众人的距离也只不过几步路而已。

    连几米都没有。

    他在众人注视下走了近三十米的路,现在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唯一不同的只有地板下多出的无数不知是何种生物的脚印。

    以及混在人群中眼神慌乱、汗流浃背的徐东民。

    完蛋,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