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小公子醒矣。”
一名奴仆急忙前来汇报。
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材高大且健壮的男子,身着石制铠甲,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一头黑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更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那男子双眼明亮如炬,光芒逼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男子听到奴仆的汇报后,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欣喜之色。
“甚好,我这便去瞧瞧。”
男子微微挺直了身躯,铠甲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大踏步地向小少爷所在之处走去。
……
“我究竟身处何地?”
安生醒来后,只觉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
他怔怔地望着房间里那些古朴的摆件,满心皆是疑惑。
“难道我真的穿越了?这里当真是战国时期吗?”
他满心疑虑地自问着。
“我该如何才能回去呢?小姨她们还在等我,还有我的父母,我还没来得及与他们重聚呢。”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潮水般涌来,恐慌之感也在安生的心头不断浮现。
……
早上七时。
天空犹如一幅巨大的浅灰色幕布,只在遥远的天际透出一抹微弱的光亮。
白鹿原上,淡淡的雾气缭绕在村落周围,给古老的村庄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此时,村民们陆续从睡梦中醒来。有的人家烟囱里升腾起袅袅炊烟。
随着一声声轻微的开门声,村民们开始走出家门,他们有的扛着扁担,有的推着小车,准备去赶早市。
在一个墙壁呈现淡淡粉色的房间里,房间中央,白色的木床格外素雅,上面搭配着碎花床单,那清新的图案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此时,一位妙龄女子正从睡梦中悠悠醒来。
她的长发如丝般散落在枕边,微微颤动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她的脸颊还带着一抹睡后的红晕。
缓缓睁开的眼眸中,闪烁着刚刚苏醒的迷茫与温柔。
“唉,又得去学校了,不过幸好今天是周五,明天就可以迎来周末了。”
一位少女刚从睡梦中苏醒,在心中暗暗抱怨着。
“妈!您快来看看呀!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温书月担忧而焦虑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刚才去叫他起床,不管我怎么摇晃他,他都没有醒过来。”
此时,柳霜正在厨房为兄妹二人精心准备早餐。听到温书月的呼喊,她的内心瞬间被担忧填满。
“啊?我马上过去看看。”柳霜急切地回应道。
“刘医生!刘医生!你快帮我看看小生这是咋啦?”小小的诊所里,柳霜满脸焦急,背着安生,急切地向一位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中医问道。
“别慌别慌,柳霜,我先看看啥情况。”刘医生一边沉稳地回应,一边安抚着柳霜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刘医生检查完了安生的身体,对情况有了个大概。可当他看到安生左臂上的粉色胎记时,眼神一下子就愣住了。
头发花白的刘医生呆呆地站在那儿,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二十多年前,有个姓安的男的被柳婉背着来到他的诊所,症状跟他相似,都是陷入了昏睡,而且那个男的身上也有这么一块胎记。
“刘医生,小生这孩子身体咋样啊?不会有啥事儿吧?”柳霜见刘医生愣在那儿,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总觉得有啥不好的事儿要发生。
刘医生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深深瞅了一眼安生。“我大概检查了一下,他应该就是累着了,睡着了。高三学习太累,身体扛不住了。”
“可也不能就这么昏睡过去呀?”柳霜满心疑惑。
“放心吧,他这两天应该就能醒过来,就是累过头了。”刘医生停了一会儿又问,“对了,你姐姐柳婉和二十多年前那个姓安的男的咋回事儿啊?”
“你说安澜?那是我姐夫!”柳霜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那小生是他们俩的孩子?”刘医生本能地反问。
柳霜一边回忆一边说:“可不就是嘛。当初安澜刚来白鹿原没多久,好像被啥势力给通缉了,还说他是疯子。在这儿碰到了我姐柳婉,认识大半年就在一起了。他们俩之间具体发生了啥咱也不知道啊,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
“怪不得呢,都姓安,还有一样的胎记。”刘医生心里暗暗想着,又问:“那小生咋回事儿呢?我记得小生在你这儿差不多有八年了吧。你姐姐他们两口子呢?”
“我也不清楚啊。就知道在安生10岁生日那天,他们前几天在外地发消息说会回来给安生庆生,可那天就失踪了。”柳霜回忆着慢慢说道。
“哎,那为啥在村子里都很少见到柳婉他们两口子呀?”刘医生试探着问道。
“他们呀,好像进了啥高级会所上班去了,都不咋回家。小生还是在他快 10 岁生日的时候才给接回白鹿原的,打那以后就没信儿了。”
柳霜情绪低落地说,“唉,可惜喽,这些年一直找他们,啥消息都没有。”
刘医生心里想着,再这么问下去,打听人家夫妻两人的事儿不太好,于是嘱托柳霜把安生带回家好好照顾着。
……
安生忽闻门外传来沉稳脚步声,思绪遂被拉回。忙于床上摆出刚醒之态,以免被察异样。
“咯吱”一声,门缓缓推开。
旋即,一高大健壮之中年男子步入。其见躺在床上之安生,即刻上前,神色忧虑道:“贲儿,现今汝身体如何?”
安生望向此男子面容,有几分英武之气,双眼明亮如炬,身着石铠。
作为梦泽二中的学霸,安生知此铠甲唯秦代将军方可穿戴,心下暗忖:“莫非此人便是王龁左庶长,此身主人之父?”
思索片刻,安生道:“父上,儿今体无恙焉。”
王龁检查完安生的身体后,眉头紧锁,沉声道:“善哉,此事汝莽撞矣。万不可私自趋至军营,幸得上将军在汝侧,否者吾父子二人未知尚可相见否。”
安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赶忙低下头,佯装歉意,“是,父亲训诫极是,孩儿省得矣。”
王龁微微叹气,语气严肃:“军事繁冗,汝且多作休憩,有事可遣人至军营传呼为父即可。”
“诺,儿臣谨记。”安生恭敬回道。
随后,王龁转身大步离开房间,尽显威严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