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佳看着眼前的老人,和她嘴里吐出的震惊她三观的话,她蒙了,哪怕是表姐弟,堂姐弟那也是……如果是亲姐弟,那她简直不敢想象,在她思考的时候,老太太继续说道
“不要那么震惊,我们不是乱伦,他是我家的养子,是他异父异母的姐姐,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那你们……”
“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一个懦夫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他的感情,还要他的徒弟来转达他的临终遗言。”
“刘老太太,应该算是两个懦夫吧?不对,您应该算是懦妇。”
徐念佳此刻才反应过来,当她掉头的时候,徐墨云已经走到了她的旁边。
“孩子,有的时候,不要让女人开口说喜欢,因为她担心越容易到手的,越不会被珍惜。”
“男子又何尝不是呢?刘老头不就是这样吗?”
“说实话,我怕,怕这世俗的流言蜚语,或者说他也怕。”
“是啊,所以刘老头想要拼命地往上爬,爬到那个谁敢说闲话就杀谁的位置,可惜他直到临死还是没敢说出来。”
“是啊,如果我们不是一家人就好了。”
“可你们若不是一家人,也许你们根本就不会相遇。”
“那总好比现在,我失魂落魄,他……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哪里。你们把他的骨灰撒在空中,说是让他自由自在地活下去。
让他活在我们身边,但其实我只觉得他很孤独,孤独地在这个世界游荡着,死后连身躯都不完整。”
“这是他的愿望,再说他并不孤独不是吗?有我的老师陪着他。”
“我怎么确定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这个衣冠冢又为什么会立起来?”
“衣冠冢还是真正的坟墓不都是给活人看的吗?死者为大,但活下来的是我们,我们需要安慰。”
“你们两个冷血动物也需要这个?”
“麻烦你搞清楚,我对你客客气气的是因为刘老头,你能这么颐指气使地在这里和我说话,甚至进来这里是因为刘老头的面子。
但这不是你在我面前,我的地盘放肆的底气!毕竟刘老头不在了,我可不是尊老的人!”
就在这时,徐念佳拉了拉徐墨云的衣角,她不明白为什么徐墨云会这样对待刘老太太,但看刘老太太的样子,她似乎也不怎么喜欢徐墨云。
徐墨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随即说道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你自己本身没有资格,你要是愿意,可以去上柱香,敬杯酒,如果不信,哼,那就滚!”
徐墨云说完,起身离开,徐念佳面带歉意地朝刘太太点了点头,随即跟上了徐墨云。
路上,随风开着车,徐念佳看着面色难看的徐墨云,还是忍不住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那个,弟弟,你为什么那么对那个老人家啊?她看着人还不错啊。”
“人不可貌相,那个老太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以为她真的那么深情?”
“什么意思?”
“感情是可以演出来的,也许她真的爱过刘老头,但她更爱权利和地位,她和刘老头自幼认识,她会不知道刘老头喜欢她?
成年后,她嫁了个富豪,她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就是刘老头进养蛊场的日子,然后她离婚是因为不能生育被丈夫抛弃的却说是自己主动离的婚。
刘老头是真的傻,他居然会认为一个结了婚被抛弃的女人是因为他才离的婚,那个女人的谎言很拙劣。
拙劣到我和顾云天还有我老师都看出来了,那时候我们就想要说出来,但被我老师拦住了。
他告诉我们,刘老头不是看不出这个破绽百出的谎言,只是不愿也不想要打破自己的幻想罢了。
刘老头死前不愿意打破他的幻想,那时候我们不懂,后来好像懂了一点,但又没有彻底懂。”
“你说的是你和顾云天的那两个女朋友?可你们不是……”
“姐,从一开始我们两个就知道这是一个骗局,那时候我们就知道这是一个考试,我们也知道怎么可以得高分,但我们犹豫了。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一个不爱我的人,但我错了,我无数次想要放过她,因为她不会阻碍我。
但可惜那天还是来了,我跟顾云天要做出一个选择,选择真实的权利还是虚假的爱情,我们选择了真实的权利而不是虚假的爱情。
那天之后,我们一直在用她们不爱我们来解释自己的行为,但如果她们真的爱我们呢?也许我们的选择还是一样。
我们爱她们,但我们更爱权利,再后来,我们一直很好奇刘老头和她的故事还有我老师的故事。
那时候我们就调查出来了,那个姓刘的女人太虚伪了,虚伪的让我作呕,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爱刘老头。
甚至于说她曾经不知多少次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对刘老头的不屑,她是怎么有脸在刘老头面前演的那么多年的?
后来刘老头死后,她那时候甚至想过逃跑,因为我和顾云天可不是刘老头,我们对她没什么感情,至于看着我们长大,哼,只是看着。
再后来,刘老头的遗言传来,她转眼从刘师姑变成了刘师娘,哼,如果不是为了刘老头的面子,我早就解决她了!
后来,她倚老卖老,居然把自己的亲戚安排进来,那是我和顾云天唯一一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她太自以为是了,她以为刘老头的面子能让她爬到我们头顶上,天真,脑残,那天,顾云天拎着他侄儿的人头告诉她不要越位!
现在看来,刀不砍在自己身上,有些人是知道不长记性,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徐念佳打了打他的脑袋,随后说道“你给我安稳点,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你是杀人狂啊!”
“嗯,姐,我的工作就是这个。”
“那你该换工作了!”
“好好好,那我在带你去个地方,那个人可比那个老东西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