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文生从地上醒来,习惯地打了个哈欠,随后看向床上睡着的陈乐瑶,无奈地扶了扶额头,随后把在地上的被子掸了掸。
紧接着熟练地盖在陈乐瑶身上,又看了看手机,早上六点,除了上高中,他从来没起过那么早,哪怕是当初为了任务进监狱时也没有。
徐文生走出房间,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随即给逐影发了个消息。
“准备准备,你们留一个在县城,挑一个随我走。”
“是。”
徐文生伸了个懒腰,随后习惯性地摸向后背,却什么都没摸到,徐文生自嘲地说道,还是习惯不了身上没武器的日子。
徐文生耳朵一动,随即摇了摇头,无奈地走了起来,准备去买早饭。
“哥,我要吃油条。”
“醒了就和我一起去。”
“不要,困,快点。”
陈乐瑶说完随即又回去睡觉了,徐文生叹了口气,他终究拿这个小家伙没有半点办法。
一家小摊,徐文生熟练地和老板打着招呼,点单,然后付钱静静地等待,一边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云上现在刚开始,顾云天应该挺忙,不过与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最要紧的是那三个虫子没有一个他看得上的。
徐文生思考的时候,老板的招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徐文生笑着从老板手中接过打包盒,突然,手停在了半空中。
徐墨云突然看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传来他特别熟悉的气息,那是杀气,只有杀过人身上才有。
徐墨云目光冰冷,随手拿起两根一次性筷子,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插进对方的眼睛。
就在徐墨云打算动手的时候,突然被一人拍中肩膀,他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刚想动手,突然感觉这只手似乎在哪见过。
“哟,弟弟起得挺早啊?”
“姐,你起的也挺早啊,吓我一跳。”
“工作习惯。”
“哦……对了,叔叔他们回来了?”
“没呢,下午到。”
“哦……你被抛弃了?”
“……你不要大清早就逼我揍你。”
“冷静冷静。”
徐墨云不留痕迹地看了眼远处,那个地方,一个穿着发黄的白衬衫的男子亦是不留痕迹地看了眼徐墨云的方向。
徐文生此刻很无奈,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座位,随即给逐影发了个消息。
“来趟乡下,我感受了一股气,虽然只有五层左右的实力,但应该够了。”
“明白。”
“调查调查,可用的话,培养培养。”
“是。”
徐文生转身离开,随即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然后返回座位。
中午,徐文生打着哈欠,听着家里的老奶奶,阿姨聊天,时不时还看看自己身边这个“阿姨”。
“姐,你才二十多,为什么就活成了四十岁的样子?”
徐念佳一句没说,用威胁的眼神瞥了眼徐文生,徐文生连忙拉了拉嘴。
“念念今年也不小了,再玩两年也该收收心了。”
“嗯嗯。”
徐文生眼中带笑,似乎是在说
“你看看,看戏把自己看进去了吧?”
徐文生脸上带笑,只不过接下来一句话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岁岁也是,接下来上大学了,注意力也要放在谈恋爱上了,学业重要是重要,但人呐,还是要有个家。”
“三奶奶,我才十……”
“不小了,大学四年,毕业正好结婚,你奶奶都那么大了,还能帮你带几年?”
徐文生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徐念佳,徐念佳嘴唇微动,徐文生只看一眼就明白了,这是两个字活该。
徐文生不住地叹了口气
“我跟朋友合伙创业,没工夫管这些。”
“工作重要还是家庭重要?这孩子。”
“原本我没有家庭,这个问题我只有一个答案,我为什么要给这个问题加一个选项?而且还将正确率从百分百降低到百分之五十。”
“嘿,你这孩子,怎么还不要老婆了?”
“这个时代变了,爱情只适合锦上添花不适合雪中送炭,贫贱夫妻百事哀,前途有了,爱情才会好。
一味在乎爱情的不是痴情,是脑残,爱情要真的靠谱,还要婚姻法干嘛?天天看网上的爱情,却忘了那些人的前提是没有金钱的担忧。”
“你这个小家伙,怎么你以后还不要小孩了?”
“小孩,有什么好的?烦得要死,又不是所有小孩都是天使,我才没兴趣为一个从未见面的人浪费一辈子。”
“我们这些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真的是。”
“你们都经历过这痛苦了,干嘛还要我们再经历一次?”
徐文生一边说着,一边不留痕迹地慢慢往门那边靠近,随后一溜烟跑了。
片刻后,徐文生坐在一棵老果树底下,说是果树,他至今未曾见过其结过果子,很快,他脸上浮现笑容,说道
“来了?”
“嗯,你跑得真快”
“谢谢夸奖,你也不慢,怎么不聊了?大妈?”
“你为什么每句话都那么欠?”
“实话总是很难听的。”
“不说这个,将来真打算当个丁克?”
“差不多。”
“就因为刚刚说的那些?”
“还有一点,我如果真的把一个女孩娶进家门,那就代表我愿意,我想和她过一辈子。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人而让她去遭那份罪?如果她真的想要孩子,我会带她去体验一下分娩仪。
如果她真的还想生,我也许会劝她,如果她真的执意地话,我会去体验分娩仪,这样会让我更珍惜她,然后我会学着去做个好父亲吧,毕竟老婆最大。”
“行,希望你做个好丈夫,好爸爸。”
“喂,姐,现在先面对问题的不是你吗?”
“怎么?你还想管我?”
“不敢,对了,姐,问你个问题,我认了个老师,然后他去世了,我现在想用他留给我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随你,你的人生自己做主,只要最后不要后悔就行。”
“好,那我从今天起就叫徐墨云了。”
“名字不错,对了,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发展,你不是说和朋友创业了吗?在哪?”
“Z市。”
“嗯?看来咱们接下来几年要常见了。”
“啊?姐你不是在A市吗?”
“……你这个弟弟不靠谱,连我在哪个地方都不知道。”
“你不同样不知道我在哪里上学?”
“……你在找揍。”
“你这是欺压!”
徐墨云不由地回想起九年前,那时候也是这样一次谈话,因此改变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