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乐见二人因为他的失误而费尽心思,不由地感到愧疚,他的大脑飞速运转,随即脱口而出道“要不直接解决掉秦缺?”
此话一出,陈长乐瞬间感觉两人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仔细思考一下,顿时明白了,徐墨云那次与秦缺的交手,有数次机会可以解决掉秦缺。
秦缺是秦落嫡系,是影的对手,如果不是有利用价值,徐墨云怎么可能让他活到现在?
“现在怎么办?秦缺不能杀,陈离忧杀了没用,如今这已成死局。”
“莫非我们只能干等着?”逐影着急地问道。就在这时,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不必去管,让这件事随他去吧。”深处的房间传来一句话,仅仅一句话就让逐影随风身体一僵,两人对视一眼,均能看见双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逐影率先开口道“少君不是需要一……”
“咳咳。”随风咳嗽一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陈长乐,逐影瞬间明白。
“少君不是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出关吗?如今才第二天,怎么就……”
“行了,少君的事,我们不该多说。”
陈长乐也是聪明人,自然看出这两人有事瞒着他,便想要识趣地离开,但终究还是不放心,多问了一句,
“真的就听他的什么都不管了吗?”
话音刚落,陈长乐便感觉到一股杀气,以及一丝凉意,只见逐影随风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他。
“咳。”又是一声轻咳,随着这声咳嗽,逐影随风的眼神中的不善消失了。
“不要拿你认识的徐文生和我们认识的徐墨云相提并论,你可以不尊重徐文生,但你不可以不尊重徐墨云。你可以走了。”随风冷冰冰地说道。
陈长乐自是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徐文生是他的朋友,朋友之间打打闹闹,相互质疑是很正常的。
至于徐墨云,那是影的少君,是他和眼前二人的顶头上司,他随随便便就怀疑自己的上司,无论是什么情况都是极为不妥的。
陈长乐自知自己言语有失,便起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随后便转身离去。
逐影随风待他彻底消失在眼前,随后检查了门口,紧锁房门,随后不约而同地朝深处的房间飞奔而去。
只见房间门紧锁,逐影随风对视一眼,随后竹影拼尽全力,用力一踹,将房门踹开。
房门一开,两人同时闻到一股血腥味,二人心里顿时一紧,随后快步走进房间,只见徐墨云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无力,床边有一盆,细细一闻,血腥味正是从中传来。
二人大惊,急忙问道“少君,你没事吧?”
徐墨云缓缓睁开双眼,开口说道“行了,我没事,非但没事,反而比之前好多了。”
说着说着,继而将目光投向床边那装满血的盆。逐影随风二人随着徐墨云的眼神望向盆中,这才发现盆内的血竟然是暗红色。
“好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徐墨云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扭了扭脖子,继而看向逐影随风两人。
“我没想到这两年体内堆积了这么多的污秽之物,光是排出就差点要了我半条命。而且还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这两日辛苦你们了。”
逐影和随风连忙做了一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后随风率先开口道“少君,您不必这般客气,不过属下有一事不明。”
徐墨云打断了随风的话,“你想问的是陈长乐搞出来的麻烦该怎么解决,我为什么让你们按兵不动,对吧?”
“是,属下不知为何少君如此不作为。”
“与其越做越错,还不如不做,不过这事我早就有所预料,留了后手。”
“后手?”随风不禁地感到疑惑,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脑袋瞬间灵光一现,
“是那个时候?”
“对。”
这番对话听得逐影云里雾里的,二人似乎发现了逐影的不解。徐墨云缓缓摇头,随风更是毫不掩饰眼中那种看智障的眼神。
逐影看了看二人,当看到随风的眼神时瞬间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你们这对话有下句没上句的,谁能听得懂?”
随风开口答道“你仔细想想,区区一个毒手值得少君亲自出马吗?”
“毒手亲眼见过少君,如果他告诉秦缺,岂不是不利?少君亲自出手,方才万无一失。”
“好,就算这一点你说对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少君不在解决毒手的第一时间离开?我们影将究的就是不留痕迹,解决目标后少君竟然没第一时间离开。
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等到秦缺检查完毒手的尸体,跑到门口都没有离开?你不会觉得少君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这……也许少君一时手痒呢?”逐影说完便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徐墨云就算真的手痒,也不会挑那个时候。执行任务时,一切以任务为主这是徐墨云教他的第一课。
“看你的神情,你应该察觉自己问了个多傻的问题,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滚,脑袋抽了一下而已,你继续。”
“再就是少君为什么要和秦缺动手?”
“你这不是废话吗?对方都打到面前了,还不还手干嘛?”
“你这是逞匹夫之勇,跟他打那一驾有好处吗?没好处的事你做它干嘛?而且少君那时候别说杀他,就连伤他尚且都小心翼翼的,不然少君那时候完全可以砍下他的双手。”
“那少君为什么还要打这一架。”
“自然是为了立威了,展现自己的实力。促成和秦缺的合作,当然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而且最主要的我想便是那张纸条了吧?少君,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
说完二人同时看向徐墨云,徐墨云淡淡地开口说道“这件事你们日后就知道了,现在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接下来我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时间你们要注意,绝不要有什么大动作。”
“属下明白。”两人就算有再多的遗憾,此刻也只能藏起来。做了一揖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