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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白龙河的由来

    往后的日子里,虽说每天都是苦哈哈的过着,但姚长生心里却多了一丝甜蜜。

    早上,姚长生买好包子油条,来到城门口,准会发现澹台素雪早已在此等候。两人坐在老地方,吃完早点,公孙老头又会恰好出现。

    每天都是噩梦般的日子,每天也是幸福甜蜜的日子,姚长生的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每次到达山顶,不管多累,两人总会端坐崖边,看云起云落,看云卷云舒。

    这是属于他们的时间,情愫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生长,已然布满了两人心房。

    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公孙山青大概算了算日子,非人计划也快结束了。

    尽管姚长生炼体已经到了炼皮巅峰,即将突破,到达换血境。可是老头手里的存货已经消耗殆尽,没了药浴,药膏,雪玉山参,姚长生是不可能挺的过训练的,何况也快到秘境开启的日子了。

    只是时不我待,错过了这一次,小老头能不能撑到下次可就两说了。

    姚长生得知自己就要离开寒风城,去雪原,心里满是不舍。

    梧桐客栈,在父母面前,姚长生道:“师父要带自己去个地方,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希望二老不要担心,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水娘听了后,眼泪便止不住,开口问道:“那地方,危险么,能不去吗?”

    瞧见母亲模样,姚长生想说可以不去,可又想到自己闯下的祸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不危险,快的话个把月就回来了。”

    丽娘一听,刚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

    姚有财拍了拍长生的肩头道:“出门在外,多留心眼,姚家的男人,流血不流泪!”

    王衍和皇甫明知道后,只道:“男儿有志在四方!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夜晚,城墙上,姚长生和澹台素雪坐在墙边垛口处,双脚伸出墙外,头顶上是顶大顶大的月亮。

    “明天就要走了吗?”澹台素雪低头问道。

    “嗯,师父说了,再晚就赶不上了。”姚长生答道。

    “哦”

    “嗯”

    平时话挺多的两人,此刻话却是少的可怜。

    “要保重!”

    “你也要保重!”

    晚风吹起澹台素雪的头发,落在姚长生的脸上,痒痒的,很舒服。

    许久,澹台素雪鼓起莫大的勇气道:“路上要小心,我等你回来!”说完,递给姚长生一个小小的荷包。映着月色,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用丝线歪歪扭扭绣着三个字——姚长生。

    长生接过荷包,上面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想了想,长生从怀里掏出那把蝴蝶匕首来,递给澹台素雪道:“我不在,这匕首就留给你防身用吧。对了,我给这把匕首起了名字的,叫蝴蝶。”

    澹台素雪听到匕首名叫蝴蝶以后,心情激荡,顿时想到一首诗来,

    鸳鸯结伴绿水上,

    蝴蝶双飞黄花旁。

    只道情郎行莫远,

    奴自家中鬓贴黄。

    羞得满脸通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抢过匕首,起身匆匆离去。

    “小雪,很快,很快我就会回来找你的!”

    姚长生攥着荷包,对着澹台素雪大声喊道。

    一如:

    少年情事,

    欲语还羞,

    恰如窖藏老酒,

    愈久愈厚。

    二如:

    相见羞,

    本欲走,

    却回头,

    道郎珍重,

    泪染袖头。

    出了寒风城顺着白龙河一直往北,出了山谷就是一望无际的雪原。

    公孙山青头上带着灰色的狗皮帽子,身上穿着白色的皮衣大氅,脚上穿着麂皮皮靴,背着一只不大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着些什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姚长生同样是头戴帽子,身穿皮衣,脚踩皮靴,跟在老头身后。远远看去,更像是一大一小两只毛茸茸的大马猴,歪歪扭扭的走向远方,越来越小,最后只留下两行一大一小的脚印。

    和寒风城大多数孩子一样,姚长生从小就被告知要远离雪原,那里从来就是禁地的代名词,吃人不吐骨头魔窟。

    大家平日里,闲来无事可以讨论玉鸮山的参客们谁谁又逮了只大棒槌,绺子爷陈瞎子又和谁结了仇,不周山的传说有多奇怪,可是一旦聊到关于雪原的事情,大家总是缄口不言。

    这使得姚长生对于雪原,是既恐惧又好奇,对雪原的了解仅限于偷偷听到的只言片语,什么蛮族,狼灾,雪灾等等。

    对于未知,人们总是充满着好奇,而长生也不例外。

    有什么会比探索更有趣呢?

    路上,姚长生像是刚刚飞出笼子的小鸟,这里看看,那里瞧瞧,雪地上尽是他留下的脚印,后来还跑到白龙河上的浮冰上好一阵玩耍。

    白龙河源于雪原,自北向南顺流而下,途经寒风城,转而向东,汇入北海。

    因为气候寒冷,白龙河常年处于冰封状态,只有在夏季很短的时间里,下游冰封的白龙河才会解冻,带着白花花的碎冰涌入北海入海口。站在寒风城的城墙上远远望去,白龙河如同一条白色的巨龙蜿蜒逶迤在群山之间。

    澹台素雪和姚长生,经常偷偷跑到城墙上玩耍,眺望远方,远处的白龙河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美丽极了。

    长生为了显摆自己学识渊博,还给她讲起关于白龙河的传说来。

    “说起白龙河,这里面还有着一段广为人知的传说呢。传说很早以前有条叫敖英的小白龙奉天神旨意下凡行云布雨,归途中在玉鸮山旁的海边救了一个落入水中的美丽女子。这女子姓姜名虞,为了给爹娘看病买药,独自一人下海捕鱼,却遇到了风浪,失足坠海,恰好被敖英所救。得知缘由的敖英被姜虞的孝心所感动,一来二去,两人互生爱慕,常常私会于玉鸮山脚下。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过错,可是有一年大旱,敖英不忍姜虞苦苦哀求,私自降了场大雨,救了一方遭了旱灾的黎民百姓。可是却因此犯了天条,触怒了天神,剥了神籍,被镇压在玉鸮山下,而白龙河就是那条小白龙所化。

    姜虞得知真相后,对敖英充满了愧疚,认为敖英所受灾难全因自己而起,发誓要生生世世陪着敖英。就在那天夜里,姜虞纵身一跃跳进了白龙河。

    后来人们都说白龙河里的江鱼就是姜虞所化,因为这样就能陪着敖英直到天荒地老。

    说来也奇怪,这江鱼在白龙河里的时候活蹦乱跳,可是只要一离开白龙河水,瞬时便会死去。

    大家都说这姜虞深爱着敖英,断然不肯离他而去的。若真要强行拆散他们,那姜虞只能以死明志了。

    人们就在河边建了一座白龙庙,塑了两座金身用来感谢他们两人的大恩大德。直到今天白水河边的那座白龙庙还在呢,听说庙里的香火还挺旺。

    这江鱼极其鲜美,有着“三月江鱼肥,天下第一味”的美称。只是如今江鱼越发稀少,连我这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没吃过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