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太太和你们说什么了，是不是邀请你们加入什么涤心会？”
见罗阎在他面前停下摩托，老大爷吐掉嘴里的烟气，咧着嘴问道。
罗阎点头，开口回了一个“是”字。
“不用理她，就是个疯子而已，不管遇到谁都要说一遍，烦人得很。”
老大爷深吸一口烟嘴，徐徐向外吐出，哼声笑道：
“还说什么罪人需要加入涤心会才能得到救赎，纯粹就是扯淡，罪之城大几百万的罪人，难道还都加入他们不成？”
“这个涤心会是做什么的？”
罗阎随口问道。
“鬼才知道，平日里见到几个都和她一样，不是念经就是拉人，偏偏还有人信，可真是奇了怪了。”
“这帮人也不想想，罪之城是个什么地方，在这里宣扬罪人有罪，也不怕哪天惹到硬茬子，随手把他们给杀了。”
老大爷吐槽几句，心情也随之舒爽，随即打量起一行三人，说道：
“看你们这样子，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
“没错，我们从别的地方来的，想打听一件事。”
“打听一件事？什么事？”
“就是离这不远的那座白色工厂，我们想问问，住在那里的人去哪了。”
“呵，连这工厂都敢打听，你们胆子可真不小。”
“为什么这么说？”
“这工厂平时出入的，都是些双城区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光是想想都得多提三分胆，也就我这等死的老骨头敢和你们说几句。”
“那您知道这座工厂属于谁吗？”
“以前是一个老头，现在不知道，反正很多年以前就归这帮人了，估计也是硬抢的，老头从那以后就消失了，连个尸体都没剩下。”
“那这帮人里，有没有一个女人？”
“何止一个，起码有几个。”
老大爷稍微抬起脑袋，细细品味道：
“不过比较特别的，倒是有一个。”
“特别？怎么特别？”
罗阎立刻追问道。
“和别人打扮不太一样，坐的车也值钱，还有专属司机，阔气得很，像是市区的有钱人，偶尔就会来一次。”
“她只是偶尔来，但不住在这里？”
“应该是这样，反正跟周围人格格不入，随便扫一眼就能注意到她。”
“那她可能住在哪里，您知道吗？”
“从那辆车每次来的方向看，应该是住复兴市区，反正有钱人么，大概率都住那。”
老大爷放下烟斗，抖着腿说道。
“是这个人吗？”
小萌犹豫地转过相框，在老大爷面前展示出来。
“唉？就是她，对。”
老大爷连连点头，对比几眼照片和小萌，问道：
“这是你妈妈？”
“是”
小萌轻点了下脑袋。
“难怪敢来打听，原来是家属。”
老大爷笑着倒出烟灰，收起烟斗，颇为感慨地道：
“挺好的，有这样一个妈妈，起码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在罪之城啊，就别想着什么遵纪守法了，甭管杀人还是抢劫，只要能过得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