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区,文澜酒吧门前,罗阎停下摩托,掏出手机,查看起“云鹤”过去发布的照片。
简单对比过几张,确定这里就是刘云鹤工作的酒吧,他收好手机和钥匙,装作顾客走了进去。
尚未到开业时间的酒吧里,目前只有两个服务员,正在整理物品,为傍晚的开业做准备。
“您好,先生,我们还没有到开业时间。”
见到有顾客进门,一名服务员放下手中端着的托盘,礼貌地提醒一句。
罗阎瞄了眼挂在酒吧墙壁上的古典时钟,开口问道:
“现在四点三十,距离开业还有多久?”
“还有一个半小时,先生。”
“我可以坐在这里等吗?”
“当然可以,先生,我们目前不提供服务,但可以提供酒水,如果您愿意独自喝酒的话。”
服务员回应道。
罗阎闻声看向周围,选中一个角落的不起眼座位,回过目光道:
“我要选那里,另外帮我叫一个人。”
“叫一个人?”
服务员有些不明所以。
“对,他应该是你们这里的员工,叫刘云鹤。”
罗阎说道。
听到罗阎说出的名字,服务员稍微有些犯难地笑道:
“不好意思,先生,刘云鹤确实是我们这里的员工,但他不接待男顾客,而且目前也没有到他上班的时间。”
“你告诉他,我可以给他正常工作日三倍的小费,让他尽快到这里。”
罗阎不由分说地拿出两张百元黑水,分别放到两名服务员身前,
“这是给你们的小费,只要帮我通知他就好,来不来以及什么时候来,都和你们没关系。”
“这就帮您通知,先生。”
作为不常收到打赏的“苦力”型工作人员,两名服务员见到客人如此豪爽,态度也瞬间积极许多。
见服务员已经端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罗阎又拿出一张百元法币,递到另一名服务员手里,从他那里点了两杯曾经在老虎行会喝过的“青泽”。
知道调酒还需要一段时间,他收起零钱,没有在台前多停留,而是走到预先选好的角落,坐在那里慢慢等待。
等酒其次,等人优先。
稍待不久,一名服务员将两杯青泽端到罗阎面前,平稳摆到桌上,告知道:
“先生,您的酒调好了,刘云鹤回复说正在路上,大概要十五分钟,如果还有什么需求,您可以随时叫我。”
“知道了。”
罗阎肯定一声,轻点了下头。
目送服务员走回吧台,他把酒一杯推到对侧,一杯挪到身前,盯着酒杯里的泡沫,没有急着先喝。
指针一次次跳动,泡沫一点点消退,很快只剩下杯壁边缘的淡淡一圈,时间也悄然间过去了十分钟左右。
罗阎静静坐在圆椅上,眼睛时不时抛向酒吧门口,耐心等候着那个和他一起流放的云鹤兄。
哒哒——
哒哒哒哒——
又过去几分钟,急促的脚步从酒吧外闯进,一个高挑的男人大步飞奔,摆动的黄色卷发格外潇洒。
男人以最快速度冲到吧台,站在台前和服务员交谈几声,立刻奔着罗阎的位置跑了过来。
可他刚跑到一半,突然像根钉子一样钉在地上,瞪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与惊喜。
“罗兄?你怎么来了!?”
刘云鹤连忙在罗阎对面的位置坐下,激动得马上就要泪奔,
“这个月我给你打了好几回电话,结果完全打不通,我还以为你死了!”
罗阎勾了下嘴角,说道:
“放心吧,没那么容易死,只是最近在替狼群办事,交流信息需要隐藏,所以把原机停用,换成狼群的手机了。”
“那咱们快把好友加回来啊,不然岂不是联系不上了?”
刘云鹤忙匆匆地掏出手机,险些掉到地上。
“狼群手机不能加私人好友,我们线下聊就好了,手机这种东西,不太安全。”
罗阎解释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道:
“这里不是挺适合的么,以后我多来这里几次,聊天的同时,还能顺便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我是在这里没错,可要是我想找你的话,不就没有办法了吗?”
刘云鹤摊开双手,一脸悲伤地说。
“如果有急事,你可以去狼群办事处,他们会叫人通知我。”
罗阎小抿一口酒道。
“竟然搞得这么麻烦,真是混成大人物了啊”
刘云鹤苦笑一声,把手机塞回口袋,也跟着一起喝起酒来。
“你这一个多月过得怎么样,我看你平日里广场不少发照片,比我想象中滋润多了。”
“我靠,罗兄,你竟然监视我,只能你看我,不能我看你,太不公平了。”
“是你自己发到网上的,又不是我偷窥的,况且我可是一直默默关注着你,你不是应该感动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嘿嘿嘿。”
刘云鹤挠了下脑袋,转身朝吧台挥手道:
“张哥,给我们调两杯店里特色的果酒来!”
“知道了,一会儿就给你们送过去!”
“怎么,这杯你请吗?”
罗阎笑着问了一句。
“当然我请,哪有让来看自己的朋友请客的道理。”
刘云鹤拍着胸脯,压低声音道:
“而且我买酒可以打五折,你下次有什么想喝的,直接叫我就好了。”
“五折?有这么夸张?”
“酒吧嘛,就是这个样子的,最主要的还是服务,酒其实不怎么值钱,五折他们也有的赚。”
“所以按你的意思是,你的服务很值钱咯?”
罗阎挑起眉毛道。
“那肯定,一点不夸张地说,我现在可是这里的头牌。”
刘云鹤志得意满地挺了挺身子,
“如果不是听说有人给三倍报酬,我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就算双倍我都不看一眼。”
“所以,你刚刚是在家?”
“是啊,怎么了?”
“那你今天有没有去其他的地方?”
“有啊,上午接了一个按摩的活儿,然后中午就回家睡觉了。”
“你按摩的对象,是不是一个女的?”
“当然是女的,我从来不接男的按摩。”
“这个女的,是穿的红色衣服吗?”
“不是,穿的白衬衫,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