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冲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周维披着个浴袍边走了出来,此刻他只希望酒店的洗衣机威力够大,能洗干净这几天衣服上的泥泞和污渍,不然他就得叫外送送点衣服了。
他躺在床上,完全没有想要动的欲望,此刻头发都还在滴水。
另一间浴室的开门声响起,洛竹和洛韵也身着白色浴袍从里面走了出来,哪怕是这修长宽大的浴袍,也难以遮住洛竹姣好的身材,甚至是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而洛韵则整体偏可爱风,似乎是因为身高不够高的缘故,浴袍有一点拖地。
“这酒店的浴袍真不人性化啊。”
周维见此,淡淡的吐槽了一句,毕竟洛韵167的身高只是相对他们二人比较矮而已。
说罢,他起身准备去吹头发,毕竟头发一直这样湿着不太好,这时候温度又低,万一影响到自己的身体状态就不好了。
他瞥了一眼正在为洛韵梳头的洛竹,虽然此刻只要他下命令,洛竹就会过来给他吹头发,但显然周维并不是这样的人,他给站在一边的守望者下了个保持警戒的命令,便又回了浴室。
正对着镜子前的自己,周维开始吹头发,他回想起之前从镜子中感受到的怪异感,不禁皱了皱眉,他在思考,是他家的那面镜子有问题,还是只要是镜子都有问题。
很显然,后者的情况是不成立的,不然世界早就大乱了,那么还有一种可能。
“是因为站在镜子前的人吗?”
他关上吹风机,静静的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想要看出点蛛丝马迹,但此时此刻,那个自己和他好像没有什么区别,拥有着同样的脸,做着同样的动作,没有一点异常。
见此,周维便决定先不管了,他知道镜子里肯定有什么问题,但显然对方并没有要暴露的意思,既然对方不会害他,那便不着急处理。
将头发吹干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床,房间很大,摆放着的也不止一张床,洛竹和洛韵躺在隔壁房间里,虽然他们不需要休息和睡眠,但周维想让他们更有人的生气一些,也不知是为了填补内心的某种空虚感还是什么。
他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这一夜依然没有噩梦,对此他并不感觉奇怪,根据“梦一次死一个”的机制来讲,他现在不在诡异潮内,危险没那么多,也没那么大,而在这座城市他也没有认识的人,别人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他出现噩梦。
“不用惊慌,不用惊慌!那白光是我们警方联合军方在城外做演习,不用惊慌!”
“大家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吧!不要再往城外跑了,我们已经将那片区域封锁了!”
“不要冒然尝试进入封锁区!是违法的!”
……
从屋内出来的警察们正在街区上忙碌,很显然,那道白光以及那声巨响太吸引人了,原本一些已经入了梦的人都纷纷醒来往大街上跑,就是想看看城外到底什么情况。
对于这种现象,警员们苦不堪言,毕竟爱凑热闹是大夏人民的天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知道内情,不然的话他们恐怕也会很好奇发生了什么,想去凑个热闹。
“真的只是联合演习那么简单吗!?为什么没有通知?”
不知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句,刑警队队长闻言,站到汽车上,拿着喇叭喊道:“大家放轻松!真的只是演习,这次演习是临时决定的,所以并没有通知到城内的各位,对此我们深感抱歉!”
一般这种非机密性演习都会先行通知城中百姓,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不用惊慌,但这一次压根就不是演习啊,怎么提前通知他们?
在不知过了多久后,也不知是人们闹累了,还是劲头过了,拥挤的人群逐渐散去,刑警队队长微微松了口气,瘫坐在车顶。
因为那几位老人身体不便的缘故,便先安排人把他们送回家了,如今警局内出现了那档子事,他们这个区域能调动的警力实在太有限了。
不过他觉得,其他区域应该也不会好到哪去,毕竟其他区域懵逼的不仅是群众,还有警察。
刑警队队长在离开那间屋子后便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给其他几个分局的局长通了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一开始他们还半信半疑,最后是那几位老人出面才说服了他们。
至于为什么外面乱成这样了周维还能睡得那么踏实,他并没有在市区居住,此刻他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市内太喧嚣了,所以他住在距离市区稍远的酒店。
他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个正确的选择,因为市区确实是太喧嚣了。
谢晨来到刑警队队长身边,给他递了杯水,由于身份的缘故,他刚刚并没有出面,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不过他相信这种事情警察能处理好。
见那名队长接过水,他笑着说了句“辛苦了。”
那队长摆了摆手,把水拧开喝了口:“我们辛苦啥?你们才是真辛苦,天天和那种危险玩意作斗争。”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只长发诡异,但是听在大厅和后者战斗的人说过,那诡异刀枪不入,平时的热武器根本没用,这就意味着他们普通人基本上没有能对抗诡异的能力,除了军方拥有的那种重型火力。
谢晨自然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只是笑着,如果告诉对方,就连风关都难以应付的诡异,人类目前所具备的热武器根本没用,他恐怕也不会信,就算是信了也只是平添恐慌。
这个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数十年前,第一只S级诡异降临鹰酱国,诡异代号001 【极恶神】。
那时猎诡者才刚刚诞生,并不具备处理【极恶神】的力量,当时的鹰酱国总统果断选择了投放核弹,并且因为担心撤离群众会引起【极恶神】的警惕,将那片区域的上万人全部一起炸死。
但核弹的硝烟散去后,【极恶神】笔直的站在原地,除了身体一些地方有些焦黑破损外,并没有任何其他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