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乘坐电梯回到一楼,发现原本站在那里的女前台已经消失不见了,只不过大堂内依然十分明亮。
“女前台消失不见应该是因为老爸他死的时候,失去了对于那些人或诡异的控制,不过为什么大堂的灯依然这么亮?”
周维走出电梯,不断的观察着周边的环境进行分析,他原本以为东陵大厦之所以那么明亮,是因为里面有什么别样的诡异,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将二十五楼破坏的未知诡异之外,好像就只剩下自己的父亲了。
从父亲的能力来看,并不具备让东陵大厦这么明亮的力量,那么问题就出在那个未知诡异身上?
好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原本明亮的大堂开始灯光闪烁,而灯上装饰用的玻璃吊坠出现裂痕直至破碎。
来了吗?
周维察觉到异样后,立马寻觅了个角落进行躲藏,他才刚刚躲好便听到“叮”的一声传来。
电梯?
他通过缝隙看向电梯,发现另一边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可是并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倘若不是因为大堂的灯光依然在闪烁,他恐怕都以为无事发生了。
周维想着,突然心头一紧,大感不妙,连忙侧闪开,而他侧闪后没多久,原本他躲避的角落上的掩体,化作飞灰,周维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感不妙。
现在看来,之所以大厦没被外面的黑暗侵蚀,是因为大厦里面有个更恐怖的存在。
可是不对啊,如果是这种将物体化作飞灰的能力的话,和二十五楼的场景完全不符啊。
这个疑问刚刚出现在周维脑海,一个更加让他冷汗直冒的想法出现了。
大厦里不止一个诡异!
周维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灯光闪烁,面对着这个无法被看到的敌人,他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此时此刻他和大门之间的距离只有百米不到,但是他不知道刚刚那个东西在袭击完他之后去了哪里,万一那玩意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那他往门口跑,可就是主动和人家撞个满怀了。
想着,周维咽了咽口水,他现在需要等那个看不见的诡异的第二次袭击,再确认了诡异的方位之后他才好进行行动。
突然间,周维再次心头一紧,他立马向左边闪了过去,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似乎渐渐明白了一些这个心头一紧的感觉,似乎是某种预兆,让他知道对他有危害的危险降临在了他的身边,而他也可以凭借这个模糊的感应做出一些应对。
在他闪避过后,原本他所站之处的盆栽也化为了飞灰。
周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判断出了什么。
从这东西每次袭击的时间间隔,以及袭击的位置来看,他的攻击需要满足近距离释放的要求,而且他的移动速度很慢,但他似乎可以感知到一定范围内人的位置。
从当时电梯门打开时,周维就已经开始计算了,从第一次袭击他的时间来看,这个未知诡异应该是出了电梯就径直朝他过来的,而第二次袭击,时间间隔比第一次短,而他与上次被袭击的距离不远,所以基本的判断已经在周维心中形成。
下一瞬,周维绕开刚刚被袭击的地方,径直朝着大门冲去,就在快要冲出大门的时候,心头一紧的感觉再次出现,他瞳孔骤缩,立刻向侧面闪身,紧接着,一根钢筋从天而降,笔直的插在了他刚刚奔跑的位置。
倘若刚刚他没有闪开,那么这根钢筋怕是要笔直的插穿他的身体了。
想到这,周维不禁一阵后怕,冷汗直冒。
“啪嗒,啪嗒”
来了。
周维听到了脚步声似乎是从前台传来的,他扭头望去,不知何时原本消失的前台小姐又笔直的站在那,脸上依然挂着职业微笑,正缓缓的朝他走来。
而她的左手上,多出来了一根…钢筋!
看到这,周维瞳孔骤缩,用脚想都知道另一个手为什么空着,周维僵硬的转过头,看向插在那的钢筋,现在他满脑子问号。
“不是,你这钢筋哪来的?还有,为啥是从天上插下来?”
他看着那位前台小姐,发出自己的疑问,但那位前台小姐似乎并不打算回复他,依然挂着职业微笑朝他走来。
妈的,是不想我活着走出这个大厦啊。
周维在心中暗骂,他一直在默算着时间,距离那个未知诡异下一次走过来袭击他的时间快到了,而眼前这个前台小姐又手持钢筋,时刻一副要干他的样子。
想到这,周维又看向那个前台小姐,原本标准的职业微笑,现在他怎么看都感觉瘆人。
周维盘算着,该怎么处理现在的窘境,两个方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方案一,前台小姐手里只剩下一根钢筋了,赌一把躲开那一根钢筋的攻击然后直接冲出门去,现在那个未知诡异离自己还有点距离,即刻动手的话,需要面对的诡异只有这个前台小姐。
方案二,用【狞笑者】控制这个前台小姐,然后让她与未知诡异做对抗,因为从之前的情况来看,前台小姐是可以被【狞笑者】控制的,而那个未知诡异,根本看不见他的位置,不清楚【狞笑者】能不能对它生效,所以控制前台小姐是最保险的。
给周维思考的时间不多了,他一咬牙,果断开始行动。
一抹狞笑在他脸上浮现,径直朝他走来的前台小姐身体一僵,停在了原地,而她脸上标准的职业微笑也逐渐转变成一抹狞笑,转变的过程中,周维脸色煞白,脸上的狞笑越来越僵硬,一滴滴冷汗浮现在他的额头。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被抽离,很快就要将他抽干。
突然,周维心头再次一紧,他明白,那个未知诡异来了,但是此时此刻的他不能动,现在他和前台小姐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他有预感,一旦他动了,平衡就会被打破,而刚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周维陷入了挣扎,他只能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