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迅速离开住宿的楼栋,朝着大街上跑去。
天气有些阴沉,四周太安静了,恐惧与压抑在周维的心头缭绕,不断的奔跑反而就像抑制剂,抑制着这些情绪的蔓延。
此刻学校内,
激烈的打斗声在寂静的校园里回荡,五道身影不断变换位置以此躲避攻击。
“这虫母藏的够深啊,居然藏了个异能者在手里当牌,还是个A级异能者,它咋控制住的?”
银发男子不断闪避着攻击,嘴里还不忘记吐槽。
“李笑,这种时候你可少说两句吧,这次没搞好容易栽啊。”
知性的御姐音充满了无奈,对于李笑的话唠属性她也算是习惯了。
“好好好,韩姐,我听你的,我不多说了,不过,余队,咱现在咋整?”
李笑敷衍的回了韩婷一句,随后看向那个眼神锐利的男人,他正在分析着战场。
“韩婷,你和钟纪去攻其右路。”
“李笑,你和老刘去风筝他。”
“明白!”
众人答复,立刻按照安排开始行动,至于他们的队长余峰要干什么,他们都清楚。
他们的余队长更喜欢,正面硬刚。
他们作为一只B级小队,只有队长余峰拥有B级异能,其余四人均只有C级,但是他们通过默契的配合和一位A级异能者迂回还是可以做到的。
余峰右手持刀,浅蓝色的微光在萦绕着他手中刀的刀身。
B级异能【灵极刃】
余峰一脚踏出,飞快的向着眼前这位被控制的A级异能者靠近,他知道这位A级异能者是谁,是当初B5小队的队长,厉云白。
听说两年前B5小队应对完诡异潮后,他们的队长受伤失踪了,真是没想到是被寄生虫给控制了。
厉云白的异能是A级异能【消光】,被他射出来的光波击中会陷入长达10秒的眩晕,对于他们那个程度的战斗来说,10秒能做很多事情了。
在知道情报的情况下,面对这位A级异能者,他们小队还是可以勉强应对的。
在另外四人的骚扰风筝下,余峰正面进攻的压力小了很多,在斩破了几道光波后,很快便贴到了厉云白的脸上。
一刀挥下,余峰将厉云白的双手斩下,厉云白的【消光】是需要通过双手来发射的,失去了双手就等于废掉了厉云白。
“抱歉了厉队长,非常时刻非常处理。”
余峰小声喃喃道,随后将厉云白放倒,韩婷立刻将缚魂锁拿过来,将其困住。
之所以余峰能轻易的将厉云白这位A级异能者,B级小队的队长放倒,是因为控制他的虫母终究还是缺乏实战经验,倘若是厉云白自己的话,恐怕余峰想靠近他都难。
“还真是虚惊一场啊,没想到A级异能者这么弱。”
李笑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打趣着,迎来的却是韩婷的白眼。
“弱的不是A级异能者,是虫母,虫母的实战经验太差了。”
余峰的语气依然冷冷的,他将厉云白安置好后,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李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跟了上去,其余小队队员紧随其后。
周维正在街道上狂奔,原本热闹的街市如今却一个人也没有,恐惧逐渐在他心底蔓延。
他甩了甩头,只觉得不对劲,他的胆子并不算小,哪怕刚刚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都还算冷静,但是此刻,他居然莫名的恐惧慌张,这很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这阴沉的天空,莫名的压抑感再次传来。
果然不对劲!
一抹坚决从他眼底拂过,他一拳打在旁边的电线杆上,电线杆发出“嗡”的响声,而周维的拳头流出了鲜血,痛觉从中传来,而他内心的恐惧也开始渐渐消退,和他猜想的一样,痛觉可以抑制这股莫名的恐惧感,他强忍着痛意继续奔跑。
本来他是打算在路上打个车过去,但是这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就算有出租车,谁又敢肯定,车上的司机是人呢?
“呜呜~呜呜~”
一阵哭声打断了周维的思绪,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去,哭声来自他左手边的小巷里,从外面粗略望去根本看不到哭声的来源,只有一片黑暗,似乎来源在小巷的更深处,也就是那片黑暗中,周维原地站立了片刻,便继续跑路了。
“我可去你大罢,这种时候自己的顾不住,怎么可能去顾别人,这种时候,谁当圣母谁蠢货。”
周维一边狂奔,一边在嘴里不停地吐槽,还时不时扇自己一巴掌,好像是对自己刚刚停下的惩罚,而他走后,幽暗的小巷里,哭声戛然而止,一个异样的脑袋从黑暗中探出来,那脑袋酷似异形,它看了看四周便又把脑袋缩回了幽暗的小巷中,哭声又再次出现了。
“呜呜~呜呜~”
它似乎在等待下一个猎物来临。
“哈哈”
周维大喘粗气,似乎有些体力不支了,扶着一根路灯,一边喘气一边环顾四周,确认周遭是否安全,他的内心也不禁有些庆幸,还好平时有坚持锻炼,不然在学校那阵就已经没了。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许模糊,毕竟早上只吃了半个面包,在这种极致的压迫感下疯狂逃亡,全靠肾上腺素撑着,周维自己已经身心俱疲。
他坐倒在路边,慢慢的恢复着体力,可是这个诡异的城市似乎并不想放过他,一道黑影从他身后窜过,周维听见动静,赶忙回头,他很清楚,这个黑影就是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的那个。
“妈的,你到底是要怎样啊?”
似乎是疲惫感与阴霾的天空给他带来的影响,他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冷静,甚至是有些许暴躁,他怒视着刚刚黑影窜过的方向,可是并没有东西出现,那个黑影好像并不打算回应他。
见黑影没有回应,周维也没在理他,毕竟这么久过去了也只是一直跟在他身边,没有对他动手,那就说明这个黑影暂时对他没有威胁。
他搀扶着路灯缓缓站起身,此时的他已经不再需要捶打电线杆制造痛觉来抵抗那股莫名的恐惧了,肌肉的酸痛感似乎在不断与那恐惧做对抗,经过漫长的狂奔,汗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裳,冷风吹过,他又开始迎风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