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吧。”卢克恢复平静,转身向身哭脸面具身后走去。
哭脸面具显然没想到,卢克居然这么快就不担心他妹妹的安全,忍不住问道:
“你就不担心我们对你妹妹做什么?”
“不担心,因为露卡那眼中没有害怕,甚至我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这说明露卡已经找到自己的路了。”卢克说完先是顿了顿。
随后他在闪着荧幕的操作面板上选择了一罐麦片。
然后用他的信息指纹支付积分。
看着他奇怪的动作,哭脸面具不由对他有了别样的评价。
或许可以招他做预备使,但忽然想到之前歌剧家的话,他很快压下了心中的想法。
“这是爸爸对我们说的话,现在露卡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已经变得不再胆小,我也该去寻找属于我的路了。”卢克把那一桶麦片递到了哭脸面具的手上,或者先知的手上。
“露卡很喜欢吃麦片,记得把麦片带给她。”
这一刻先知哭脸面具下,满是惊诧!
他不是在惊诧少年,居然会交代这么简单的事情。
而是就在刚才这个少年的未来变了,变成了一团迷雾。
他很清楚,就在刚才这个少年的未来,是在是座大山里和他未来的家人,享受天伦之乐,他开心的给他的孙子喂着麦片,满是褶子的脸,此刻皱作一团,能看的出他笑得很开心。
可现在……
迷雾!一片迷雾!
这就是改变未来的代价吗?先知这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事情。
他浑身冰冷,他开始回忆自己过去改变的那些事情。
或许他就该只做个先知。
卢克发现了哭脸面具的异常,歪着头疑惑的问,“你怎么?还不告诉我刚才的事情吗?”
先知忽然打了一个巨大的冷战,没错就是巨大的冷战,他只感觉自己身后那份独属于自己的巨大力量正在颤抖!
那是他的未来在害怕这双眼睛的主人。
先知很快恢复平静,他在思考现在要不要干掉这个未来极有可能站在世界树顶端的人。
最终他放弃了。
他笑着说道:“小兄弟,你既然知道我们不会害你妹妹,那么就够了。再多说其他的似乎已没有什么意义。”
卢克点点头,似乎很认可他的话。
哭脸面具冲卢克弯腰致礼,随后也消失在了原地。
卢克一脸平静的走到妹妹经常坐着的一片纸箱子上,这个位置还残留着些许妹妹的味道。
露卡天生就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她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小时候和露卡玩捉迷藏,卢克都是这样找到她的。
卢克有些茫然的拿起手术刀,在一旁的墙壁上轻轻的划动。
厚实无缝三号钢板就像切豆腐一样,被切割开。
卢克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从一开始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在保护露卡不受到伤害。
现在露卡有了一群更厉害的人照顾,他这个亲哥哥似乎已没有什么……
继续陪着她的理由了。
卢克开始后悔,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去询问那两个神秘面具人能不能把他也带走。
最终卢克不再切割墙壁。他转身离开,这里,临走时,他处理了所有的尸体。
随后背上一个小背囊,朝一片浓烟走去。
纸箱旁的墙壁上刻着三个字……露卡的
……
经历了两个月的修炼,陈澈已经顺利的从开灵境升到了洞天境。
期间有着境界攀升,陈澈对两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有了些许明悟。
如果说异能提升靠的是精神力的增长,那么仙域境界的提升靠的就是所谓的灵气的吸收速度。
而灵气的吸收速度又和自身明悟的道有关。
两者看起来大不相同却又有一种殊途同归的感觉。
“兄弟!前面就要进入迷乱之地了,做好准备在那里大展拳脚了吗?”赵启兴奋的声音传来。
陈澈微微一笑,略微调侃道:“太子殿下看上去很兴奋呢。”
原本一脸兴奋的赵启忽然变了脸色,这些天应该是他过的最最最不舒心的几天。
他从来没想到一个太子位置,居然要做这么多事,并且都是由他一个人处理,他想去找徐云间一起商量都不行。
一方面这些都是对他这个太子的历练,其他人插手的话,多少有些没意思。
另一方面谁都可以插手这些事,但唯独徐云间不可以。
因为他姓徐,是镇北王的儿子。
想到这些赵启头就痛的不行,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好在他们此行的目的马上就要到了,那些头疼的事情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影响他。
“你可少拿这个太子,来调侃我。你不知道这个身份有多遭罪!”赵启眼神幽怨的看着一脸坏笑的陈澈。
“之前,得知成为太子的时候,是谁乐的像个二傻子?”陈澈毫不犹豫的挖苦道。
“我!我那不是不知道吗?我以为六弟,七弟喜欢的太子之位有多好呢?谁知道有这么多规矩,还有事情要处理?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跟父皇说一声能不能换个人。”赵启毫不在意陈澈可以称的上僭越的语气,而是和他大倒苦水。
“哈哈,好了。我们还是先注意一下,眼前的历练吧。
迷乱之地,一片不属于任何势力的一片大洲。凶徒和机缘并存的险地。”陈澈看着不远处树林中隐藏的人影笑着说道。
“唉,光顾着和你说话,都忘了一旁居然还有苍蝇。”赵启话音刚落。
一道无形的气团,自他周身涌动。
他手中拈花,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座慈眉善目的玉面菩萨。
霎时间,雪白的拳罡,以赵启为原地,向四周激射而出。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树林中,忽然窜出了数十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壮汉。
为首的一位手拿红绳砍刀的壮汉大喊一声。
“点子扎手,撤!”
就在所有人对视一眼四下逃窜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壮汉肩膀上。
壮汉心中忽然一紧,抡起砍刀就往身后挥去。
只是身后的人就好像缠在了他的身上一样。
那一刀直接砍向了空气。
壮汉此刻满脸汗水,他分明感觉到身后有人,可为什么身后的人好像没有一丝重量。
陈澈语气玩味的附在壮汉耳边,轻声说道:
“刚才你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