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海敲开姐姐家的大门时,丁清梅一家三口还在分析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讨论着将来的家庭发展。
葛成林白天提出要推出30膏药的建议,他们正在分析可行性。
按儿子的意思,他现在修为境界已经稳定在炼气一层,体内的灵力已经足够他隔三岔五地弄出一锅30的膏药来,前提是要保证他每夜修炼时的药材不能断。
但是普通的药材已经不能满足他对灵气的需要。
如果不能寻找到清单中还没有出现的药材,只能逐渐地将已知的药材从种植的换成野生药材。
但是品质好的野生药材也是难求,并且价格高昂。
现在他每日修炼时的药材中只是加入了野生太子参和野生石斛两种,这一桶药汤的成本就要大几百块钱。
这就相当于要卖几十块膏药,修炼太烧钱了。
如果还是这样低价销售的话,只怕父母两人每天忙个不停,都供不上自己的修炼所需了。
之前不敢将30的特效膏药拿出来卖,是怕药效太神奇,被人惦记上。
但是现在出了这个事情,已经闹开来了,自己又抱到了大腿,后顾之忧已经解决,那么这个30的特效膏药就可以面市了。
就当是200一贴,卖一贴也抵的上20款的十张了。
这样的话,自己修炼所耗费的资金就能得到保障,剩下的事就是继续收集野生药材和清单中的未知品种。
还有就是那一株只闻其名难寻其踪的墨榆草。
如果能寻找配齐这株药材,他有把握在这三个月中,将灵气散所需要用到的药材都催生培育成含有灵气的灵植。
至于能不能按传承炮制,又能炼制出灵气散来,那就是要不断地练习了,失败是避免不了的,只有积累了大量的失败经验,才有可能成功。
他可不相信自己一次就能成功,无论是种植还是炮制或是炼药都得要用上符箓。
而且现在还是末法时代,空气中那些灵气稀薄的几乎等于零。
在这种条件苛刻,要啥没有啥的情况下,哪怕自己是天选之子也不可能轻易就能成功炼制出灵气散来。
但是凡事总要尝试才行,不可能一次成功,也不可能永远不能成功吧。
而这些都得要有大量的成品药材才行。
再过几天,他就要挖出那株被侧重培育的苍术出来,如果块茎已经成熟可用,那么他就要开始催生灵气散所用的药材了。
每天催生一株,再不断地补种,这样就能源源不断地收获到灵植,以备炼药所需要。
同时他也已经在网上下单了不少现在药灵心法所用的药苗,一边收集成品野生药材,一边自己培育。
只是家里的这个后院太小,再种药的话,就得又要占用一块菜地了。
他们家在镇子外围倒是有几亩田,可已经包给别人去种,每年人家拿给自家几百斤大米,充当租金。
那几亩田暂时是拿不回来,就是拿回来,他也不放心将药材种在外面去。
只能是继续拔菜了,反正这菜长的也快,种这么多也吃不了,少种些吧。
说来说去还是经济问题,自家房子后面有一个小池塘,现在已经干涸了成了一块低洼荒地。
被人丢的全是垃圾,也没有人来管理。
若是自己家有钱,将那块地买下来,填满那低洼地,包进后院来,就又多了一亩左右的土地,自己想种什么药,都可以了。
所以还是经济的问题,一切都得和红票子挂钩。
还是要想办法开源啊,那么现在这个30膏药拿出来就是必须的了。
自从儿子得了葛家传承开始修炼后,夫妻两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重视起儿子所说的话,不再将他当成小孩子,甚至在某些时候,隐隐以葛成林的意见为主了。
儿子现在又拜了名医为师,省卫的洪主任成了他的师兄,听说还有六个师兄,不是领导就是名医,自己儿子的未来已经可期了,绝对是前途似锦。
当然他知道儿子的造化来自于祖传铁牌中的传承,这个是天赐的机缘,但也带来了莫大的风险。
儿子只不过小试牛刀,改良了膏药技术,就弄出了天壤之别的神奇药效,还没有怎么卖,就引来了别人的觊觎,差点惹上官司,弄不好倾家荡产。
儿子说这神奇的《药王经》中传承了无数的秘方宝藏,只要随便拿点出来,都会成为暴富之家。
现在只是一个膏药都已经引发这么大的麻烦,以后再弄出个什么神药来,不是要掀起更大的风波?
现在宁教授和洪主任还能护的住儿子,可如果比他们实力更强大的势力出现时,他们还能不能护的住儿子呢。
或者他们自己也觊觎儿子的东西,自己就会暗中对儿子下手呢,这电视中师兄弟反目成仇的故事太多了。
谁又能保证,这些人都是正人君子?
葛正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得到这个铁牌传承,到底是福是祸了。
曾经的激动与欢喜,现在经历过今天这件事后,都变成了担心与忐忑。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他宁愿选择儿子平凡一生,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院门被敲响,同时丁清梅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姐,你开门,我有事和你说。”
丁清海的声音响起。
“小海怎么又过来了,这是出了什么事?”
葛正丰和丁清梅对视一眼,只觉得似有大事发生。
丁清梅连忙跑出去打开院门,让人进来,这才进到堂屋,就看到弟弟脸上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好几条血痕。
“哎呀,这是从哪弄来的?”
丁清梅惊叫道,连忙去找碘伏来给他擦。
“你和王玲打架了?那个泼妇竟然抓你的脸?看我明天不收拾她,真是无法无天了!”
丁清梅心疼得大骂。
丁清海不吭声,葛正丰和葛成林看到丁清梅失态,也不吭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遇到他弟弟的事,她就控制不了情绪了。
“嘶,姐,你轻点。”
“你个怂包,你不会还手啊,脸上被抓成这样,看你怎么出门!”
丁清梅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看你娶了一个什么老婆回来,三天两头和妈吵,搅得家里不安生,我寻思吧,人是你选的,她对你也不错,就想多帮助你们点,没有想到,她还敢对你下手,真是白眼狼啊……”
她一边给弟弟擦药一边骂。
“姐,她就是白眼狼!”
丁清海一开始不怎么开口,这事真是太丢脸了,他感觉太对不起姐姐姐夫了。
“我要跟她离婚!”
丁清梅吓一跳,“别乱说!辉辉都五岁了,好好的日子不过,明天我骂她一顿,让她给道歉。”
“姐,我真的要和她离婚,她太阴险了……她没有良心……她……她混进来给你帮工,就是要偷你家的方子拿去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