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峰如同垃圾一般扔走,周瑾儿直接一脚踩过倒在地上,被自己打断后脊椎的男子,那一脚之下,男子发出一声闷哼,竟然直接昏死了过去。
他走到那已经被吓傻,瘫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女人面前,用手将她的下巴托起。
“比起那个胖子,我对你更感兴趣。”
“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呜……不要打我……求求你…”
周瑾儿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动作有些误解。
这种捏住对方下巴将它抬起,再用力狠狠捏住的动作,不应该显得压迫感十足吗?
怎么自己每一次做这动作,都会被误会成对人家身子有兴趣呢?
怎么,这是什么调情动作吗!
“我不是对你人感兴趣。”
周瑾儿打断她的哭泣,从藏戒里拿出那枚粉红色钥匙摆到面前。
“你认识这东西?”
女人怕到了极致,她蜷缩着边哭泣边摇头。
“我不……不认识……我只是觉得…它很好看……”
刷!
周瑾儿压根不想和她废话,突然出现在手上的离疆直接在她光洁的大腿上剌了好长一条口子。
“啊!!!!”
离疆锋利至极,那一刀,直接砍出一条深壑。
鲜血如柱喷涌而出,全部洒在女人脸上,把她面部染的极为可怕。
痛!
那种痛感,让女人发出了最原始的喊叫声,周瑾儿完全没闲着,又将离疆放到了她另一条大腿之上。
“说实话,不然这种强袭划破的伤痕,治好了也留疤。”
周瑾儿是懂捏人命脉的,这女人对自己的外貌极为看重,这也确实是她这种没有天赋的武者修士用以行走于宗门势力间的武器、工具。
毁了她的皮囊,比杀了她还更让人难受。
眼见女人只顾着哭泣,压根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周瑾儿直接手上发力,点点嫣红血液,被利刃划破的肌肤逼出体内。
“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女人哭花了脸,掉下来的妆容和血液混杂,看起来真的像是地狱的恶鬼一样,偏偏还是被欺负的那一类鬼。
见她就犯,周瑾儿从藏戒里取出一瓶恢复药剂,不容分说,直接给她灌了下去。
这是从徐浩的藏戒中搜刮来的。
与破虚丹那种贵重物不同,徐浩刀尖舔血惯了,这种恢复药剂对他来说就是批发购买的,因此自然不会去追求品质。
这种级别的,估计两三千就能买上一罐。被稀释了无数倍,效果很差不说,还容易留下劣性药特有的丹毒。
虽然这种丹毒,不像虫环七毒丹那样猛烈;但檐水穿墙,摄入多了终究对身体不好。
但对这女人,周瑾儿可没有这样的顾虑。
当药水入口以后,她染满鲜血的大腿上那淙淙往外冒血的伤口,竟然开始快速愈合。
几个眨眼间,深邃的伤口就变得细不可察,最后一点儿痕迹都不再能看出。
“这……”女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虽然她仍然能感觉到疼痛,但却对腿上的变化惊喜万分。一时间,似哭似笑的表情同时出现,倒是有点诡异。
这种恢复剂被稀释了不假,对于周瑾儿、徐浩这种境界的人来说也就是聊胜于无;但对于武者,那些简直就是灵丹妙药,救命仙方。
只要对方愿意配合,周瑾儿不介意让对方知道,这种伤痕我随时都能弄出来,也随时可以让它消失。
你的小命,就掌握在我手里。
恩威并施往往比单纯的恐吓来的更为有效,止住伤口后,女人花了一些时间冷静下来,然后对周瑾儿说道:
“我接下来说的东西,你不一定会相信……”
“我信。”
周瑾儿摆手打断她,他可不想和这女人唠嗑,他有自己的方法去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
……
见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女人也是一噎。
不过她害怕周瑾儿怀疑自己怠工,只好继续往下说道:“我其实没有觉醒过强袭,我的强袭,是别人给我的。”
强袭是别人给的?
周瑾儿思考着,她这话乍听之下非常荒唐,俗世尘塔上所有修炼者的强袭,几乎都是先天觉醒的。若是没有天然觉醒强袭,那说明这人就是没有修炼天赋,只能做一辈子的普通人。
但,周瑾儿想到了一个词。
强袭猎人。
最近不知从何冒出的强袭猎人,不断收割着各种各样的强袭。
他们的目的具体为何,谁也不知道,甚至之前从来没人把他们猎取强袭的原因往给别人身上安装去想过。
原因很简单,没有先例。
强袭者的强袭若是离体,基本上活不过一两天就会因为肾脏枯竭而死。同样的,强袭者死亡后,他的强袭也会在几个小时内就直接消失掉。
若是把一个人的强袭取出,放到另一个人身上呢?
答案是也会死。
从外处得来的强袭,并不能被身体所作用,甚至身体会出现很严重的排异反应,让人痛苦万分,直至死亡。
难道这一切都和强袭猎人有关,他们已经掌握了一种足以无视这条定律的方法?
“三年前,已经二十四岁的我还没有觉醒强袭,而那时候我家里面,刚刚成年的弟弟却觉醒了一种兵系强袭。”
“我的父母欢天喜地,庆祝着他们那成龙的太子,觉得他从此以后有了出息,前途一路平坦了……而我这个姐姐,则是一个累赘,一个废物。”
周瑾儿默然,重男轻女和崇拜力量在这个家庭里同时出现,那么这女人的情况注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十八岁才觉醒强袭,就觉得前途不可限量的话,他们的认知得有多狭隘啊。
或许也就是因为他们认知的狭隘,才会产生那种对立的想法吧。
“可我弟弟觉醒强袭后,不思进取……只顾着用那点力量去欺侮他人。他打伤了邻居,甚至把原先大学同学给打断了一只手,害的人从此残废。”
“这一切,他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认为没有力量的废物,被打了也是活该。他甚至认为,已经觉醒了强袭的他,早就已经不该去研读学业了。”
“就算要上学,也应该去强袭武装,去那里学习强袭的修炼知识。”
“这一切被我爸妈看在眼里,他们不以为耻,反而让我去帮弟弟摆平那闹事的同学家庭……”
“那一天,对方向我父母提出了一个很无理的要求。”
”他们说,如今他们儿子手部残废了,以后很难再娶老婆,他们也不要求我嫁过去,只要我给他们,生一个孩子,留个后……”
周瑾儿叹息了一声,看到那女人脸上残花败柳般血泪混杂的妆容,和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他明白了。
她的父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