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柒愣了一下。
他和龙嫣的共同点就是：力量刚猛狂暴，会对身体造成极大负荷，从而影响寿命。
“前辈的意思是，力量越强，寿命越短？”
“非也。”
老者微微一笑：“或许玄主的寿命不是五百年，玄祖的寿命也不是一万年，而是更多。”
“洪荒宇宙，能量守恒，我们发泄欲望消耗能量的同时，也是一种杀死自己的过程。”
“尊者大人，老夫只是幸运的燕雀，无法完成鸿鹄的使命。”
“天机，不可泄露啊~”
如果是以前的卫柒，内心肯定会阴阳老者一番。
没事当什么谜语人。
苍龙王的死让卫柒不得不相信老者的话。
“混沌生天地，天地分阴阳，生与死轮回不止”
“尊者大人，不要忧虑太多，因为你不可能掌控世间万物。”
“有些路，无人指点你自会走。”
“而有些路，有人想走却永远找不到。”
凉雪望着眼前的老骨头，心中十分烦躁。
因为曾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劝她顺其自然，不要一意孤行。
凉雪是喜欢当废物，不爱努力变强的小懒狐。
以前的它看似柔弱，路过的狗都要欺负一下。
但凉雪骨子里却是偏执的疯子。
一旦她认定什么事，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
恐怕只有卫柒能够管住她。
老者掐指一算：“上次尊者大人带走的残破秘籍，老夫偶然间发现下半卷。”
“拿着吧，或许对你有用。”
“无论你选择什么路，肯定会有拦路虎前来骚扰，倘若遭遇隐世的天人氏族，请格外小心。”
卫柒接过残破秘籍。
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上面的字迹感觉十分别扭，又很熟悉。
简直就是我的字迹？
老者身影渐渐淡去。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老者呵呵一笑：“老夫姓黎，至于名字日后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话音落下，老者身体逐渐消散。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卫柒愣在原地。
最近做的怪梦。
胆小怕事的凉雪。
小乌空中的第二时空。
来无影去无踪的黎先生。
还有这本《镜花水月》。
“如果一切都和我猜想的一样那就太可怕了！”
“主人，你怎了？表情看起来十分吃惊。”
面对一脸疑惑的小白狐，卫柒心中鬼使神差的升起莫名的警惕。
要不要和雪儿分享我的感受呢？
卫柒犹豫片刻。
算了，没必要。
卫柒将残破秘籍丢入系统空间：“没什么，只是下定决心走自己的路。”
“主人想走什么路？雪儿很好奇。”
卫柒的眼神不再迷茫：“不朽丰碑的封印，我会解除。”
“魔界封印，我会打开。”
“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颗美丽的星球。”
“充满自信的主人最帅了~雪儿无条件支持您！”小白狐摇着尾巴嗷嗷叫。
离开图书馆，龙嫣疑惑问道：“若想粉碎不朽丰碑吸收玄力强化实力，必定会与全世界为敌。”
“仆人不是很在意沈苗的看法么？你这么做真不怕她和你决裂么？”
卫柒呵呵一笑：“只要证明不朽丰碑的粉碎，魔界封印的开启对人族来说利大于弊，不就好了？”
“利大于弊？”
“是啊，事情的好坏要由我们亲自去感受，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为实。”
“走吧嫣儿，我们回天龙城看看便知。”
这次，卫柒没有骑着魔龙王招摇过市。
秦兮珏每天忙的要死。
若是让她知道肯定会打乱现有生活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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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城已经重建，甚至比原来更显繁华。
还未入城，卫柒便能感受到附近百里的灵力浓度对比之前直线飙升。
这片大陆的灵气“彻底复苏”！
行人中御兽师占比几乎提升至90，没有御灵天赋的普通人反而成为少数。
由于供给灵力快要溢出。
护城大阵的结界若隐若现，对比太阳王城显得更加玄妙深奥。
“御主御主~大家的味道变得更加美味了！”
白蓉的浅绿美眸中洋溢着惊喜和幸福。
“你这个小吃货，又馋别人的武器了？”
“嘻嘻~御主，白蓉还是喜欢那些大块头！”
白蓉指的应该是鬼手悉心研发的钢铁七杀号。
现在的龙国可谓是山河安定，四海太平。
天命宫全部撤走。
天龙之变将皇宫和各大家族的毒血全部排出。
秦兮珏以雷厉风行的手腕整顿朝堂，培养绯氏兄弟、薛潇潇等年轻天人，构建独属她的党派团体。
趁着天龙城重建的机会改变城市的经济模式，教育模式等操作。
选贤任能。
从上到下完成一次大换血。
龙国气运借此迎来第二春。
想要反抗她的老东西没有好下场。
毕竟她和龙宇轩关系亲密，和卫柒关系暧昧。
除了隐世的天人氏族，谁敢动她？
卫柒在城中闲逛两小时。
基本可以确定天御所言非虚：不朽丰碑崩坏后会逐渐解除希菲尔斯对当前大陆的“规则压制”，也就是御兽天赋觉醒。
所谓的御兽师不过是玄人的阉割版。
不过卫柒想不明白。
希菲尔斯好歹是神界的希望天使。
应该不会蠢的认为：人类实力削弱后就能变得和平共处。
只要有利益，战斗不会停止。
塔塔开，塔塔开，一自摸塔塔开。
“小乌，希菲尔斯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用七根柱子封住人类的潜力？”卫柒站在皇城之巅，主动问道。
“这个答案，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是吗？”小乌对卫柒从来是知无不答。
当然，你不问，我绝对不多说。
“玄人喜欢杀戮同族从而获取更强力量，被封印的界魔，它需要更多玄人的血肉？”
“既然你都知道，那还问小乌大人做什么？”漂亮娃娃微微撇嘴。
“哼~看来我与天御，还有那传说中的界魔必有一战。”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落后于他们。”
“我们回太阳神国，分一杯羹。”
“卫柒，你真的准备好与所有人为敌了么？”
“最大的敌人永远是自己。”卫柒神秘一笑。
小乌的眼神有些复杂，没有接话。
忽然，天空飘过一只纯白羽毛。
柳如烟。
不，命运天使里斯德尔再次出现在卫柒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