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可能的把话语讲的尖酸刻薄些,现在的伤痛,远好比今后的变故导致的无能为力。
她委屈的面容让人心疼,但是这一步我始终要迈出去,谢辞的话尽管难听,但无疑将现实揭露,虽然我们现在深爱彼此,但是今后变故、经济上的压力这些将会伴随着我们的爱情,一次次的伤害我们。
最终会在这样的折磨中,弄丢爱情的光泽,我们的生活也随着暗淡。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何柔清也驾驶着车子离开,我们似乎都还有很多话要交代,但却没有想要去挽留彼此。
讲真的,当何柔清对我说出彼此期待生活的画卷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开心和痛苦两种力量互相对抗着的。
我们总会想着好的画面,在这样的画面中一点点沉沦,沉沦在自己编织的梦中,往往忽视了现实,在我们幸福的生活中,还会存在着差距压力而导致的爱情破裂因素的另一面。
显然我和她的爱情,夹含着太多太多的现实因素,我看着这条没有尽头却生长荆棘的道路,没有弯刀、更没有无所畏惧的铲车,帮我清扫干净
可真当这种剥离来临的时刻,我做好的准备都薄弱至一击可碎,我如同失去魂魄般迷茫至痛苦,我躺在床上,四周安静到我清晰听见内心犹如撕裂般的不规律跳动声,痛苦的情绪正在一点点加大,这样的感觉我经历过了,想不到六年前的荒唐开始,又要重新上演了,这一次没有江敏,我还能走不出来吗?!
江敏还是没有醒来,我和何柔清自从上一次分别,便不没有联系她。我尝试让自己忘记一切,将自己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希望这样便可以让我不再想起何柔清。
这的确很有效,我将近超负荷的工作,让我将思念的情绪有效的淡化掉,只是在晚上的夜晚,还需要靠酒精和香烟来给自己的大脑打入麻痹。
我的嘴角叼着香烟,靠在阳台的护栏上,深深的吸着,又灌进几口啤酒,烟酒混合的口腔里,一定还混杂了我想要遗忘的记忆,这样的记忆真的太伤人了,那股山茶花香深深的渲染着我能够记起每一段关于何柔清的画面。
或许是自己又重回到这般的荒唐开始,角落的吉他似乎是我另一个宣泄情绪的出口,我再一次抱起这把注定被我灌注悲伤离别的吉他,拨弄着琴弦,望着无光的夜幕,对这座已经进入深夜的城市,宣泄出内心的痛苦:“我跟你 本应该 各自好 各自坏 各自生活的自在 毫无关联的存在 直到你 出现在 我眼中 躲不开 我也占领你的心海 充实着你的空白 为何出现在彼此的生活又离开 只留下在心里深深浅浅的表白 谁也没有想过再更改 谁也没有想过再想回来 哦 我不明白”
我情不自禁的唱出梁博的这首《出现又离开》,将自己的情绪和不甘加入歌曲里,声音已经渐渐失控
现在还未到休息的时间,但是我已经听得见楼上传来女人的谩骂声,尽管这样很没道德可言,可是情绪化自己已经不再顾及,并没有想要停止的念头。
楼上的谩骂声停止,她在这场情绪化的斗争中,败下阵来。
我感受不到喜悦的念头,伤心的情绪显然大于这片刻无道义的获胜。我不知道喝空了第几瓶江小白,也不清楚麻痹作用下的自己,抽了几支香烟
又是一天清晨,我捂着沉重的头缓缓睁开双眼。
恍惚间,我似乎听见卧室门外传来声音,我的内心有些期待,但又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告诉自己门外的人会是何柔清,祈祷不是大盗或者昨天楼上捍卫正义失败的女人。
我缓缓打开房门,看见严婉拿着扫把帮我清理昨夜残留在阳台的烟头和一些酒瓶。
严婉看见我,面容复杂,微蹙眉头对我说道:“醒了?午夜歌神?!”
我心头一惊,显然严婉已经知道我昨夜的事情,我也清醒许多,身上的道德让我为昨夜扰民的事情感到羞愧:“昨天喝多了我没控制住,不好意思啊”
“是啊,你是喝多没控制住,这一夜我的手机电话就没有停止过,程枫,你知道你昨夜的表现,让我收到多少通投诉电话吗?!”
我感到惭愧,不敢回应严婉。
她将手上的扫帚递给我,接着对我说道:“你失恋了?”
我看着严婉,她的语气变得温和些。我还是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否认,像她这种在国家机关工作的人,自然清楚我沉默在表面上的答案。
严婉没有再这件事情上指责我的过失:“程枫,你克制一下吧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现在的你会影响很多人的,这件事情我已经帮你交代清楚了,不能再有下一次明白吗?”
我点点头,向她保证。
严婉又指了指沙发的方向:“门口的那把吉他我帮你拿进来了,琴颈和面板被摔坏了”
严婉的表情有些惋惜,又接着说道:“以后喝酒别在阳台昨天扔下去的是吉他,下一次就不确定了!程枫,你可别让我在阳台上加多防盗护栏,防止你下次醉醺醺不小心跳下去!”
我看着沙发上断裂的吉他,已经想象到昨夜的惨状,只是感到奇怪,如果这把吉他是被我扔下去的,那它又是怎么出现在门外被严婉带回来的呢?
这个问题不值得我花费时间去思考,送走严婉后,我将阳台的烟头和一地的酒瓶收拾干净。
路过这把吉他的时候,看着断裂的琴颈,我的心情有些复杂,这把吉他在我心里的地位似乎开始动摇了,而自己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
我将这把断裂的吉他装好,收拾好心情,去往复还,搭乘电梯下去的时候,和一个女人对视上。
这个女人的身上散发着酒气和烟味,面容也有些憔悴,但是长相姣好,只是觉得她的眼神藏着一丝凶狠。我有些困惑,这个女人我没有印象,不清楚她凶狠的眼神究竟为何。
我们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而是到达一楼之后,往不同方向走去
快到复还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选择接听:“程枫”
她的语气有些着急,支支吾吾的喊着我的名字,但是她的声音我一听便分辨出来了,只是感到震惊,震惊到双手发颤,久久没回应,直至她再一次呼喊我的名字,我才发觉这一切是真实的。
江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