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我不知道如何回复江敏发来这张写下期许的照片,看着雪地上留下的字迹,我的心总有种莫名的亏欠。
江敏将自己的期许寄托在我的身上,可是她终究是太迟了,我们也注定错过。作为她的朋友,我真心希望江敏能够结束现在的流浪,找到一个更合适的人,带她一起去往苍穹银河间的星球
我和江敏的对话也结束在上海飘落的雪花之中
时间往后推进着,来到镇上,我还是照常带了些保健品给吴姨(蒋羽的妈妈)。吴姨边拉我进门,边数落蒋羽交代不到位,坐在沙发上的蒋羽瞥见我手中的保健品,有苦说不出的委屈,碍于新年的喜庆,他没有开口骂我。
吴姨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便拉着我的手,坐在蒋羽旁边,和我闲聊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我并不觉得吴姨受说的聒噪,我很喜欢和她聊些家常,不知不觉便到了午饭时间,蒋叔端好饭菜,招呼着我们吃饭。
“小枫,吃完饭,陪阿姨打会牌,接着唠唠。”
我点点头,应允之后,又戳了戳身旁的蒋羽,对吴姨说道:“蒋羽也一起吧。”
吴姨越过我瞥了一眼蒋羽:“他就算了,我那群姐妹从他身上赢了不少。”
我笑了笑,侧过身子对蒋羽说:“你手气这么差?”
“她们哪是牌局呀!打了三轮下来,就差把我未来儿子名字讨论了。”
听着蒋羽的描述,我对这场牌局也产生了一丝畏惧
午饭过后,蒋叔才有时间和我讲话,只不过蒋叔不像吴姨这么善谈,只是询问我一些工作上、生活上的问题。
转眼间便来到下午,陆陆续续来了三位赴牌局的阿姨,看见我的时候,有些诧异,便问吴姨关于我的信息:“吴姐,这个小伙子是谁呀?”
“我儿子的好朋友。”
我礼貌性的向三位阿姨问好,说上一些吉利的话语,看着她们笑盈盈的表情,不难猜出等会的牌局是怎么样的局面。
我的电话没有预兆般响起,发现是孙蕾打来的,为了不影响吴姨一行人,我便走到阳台处接听:“咋了?”
“我现在在镇上的车站出口,快来接我。”
我:“”
对于孙蕾的到来,此时此刻,我并不觉得厌烦,至少在这一刻,她可以当成我逃离这个不简单牌局的挡箭牌。挂断电话之后,我和吴姨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后,便准备离开。
走出门口的时候,蒋叔从口袋递给我两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新一年,祝你工作顺利。这是我和你吴姨准备的,拿着就好。对了,以后有空就和蒋羽多回来坐坐,吃吃饭。”
我点点头,将红包收下后,便往镇上的车站方向赶去
来到车站,我在车站的出口处,远远便看见了坐在台阶上孙蕾,她拎着一个小行李箱,愁容的四处探头观望。
这期间我不知道她拒绝了多少个拉客的摩的师傅,只是在原地等着我。
我走到她面前,孙蕾立即站起来,笑着和我说:“新年快乐,程枫!”
我点点头,伸手将她的行李箱拖到我的身边:“新年快乐。”
突然间,孙蕾伸出手,做出一副讨要的表情:“红包呢?”
“没有!”
“凭什么不给我准备红包?”
“就凭你没有说祝福的话。”
“那祝你心想事成、事事顺利、幸福美满。”
孙蕾说完,伸出双手,悬在我的面前,眼神少了刚开始讨要的期待,但是脸上的愁容却已经消失不见。
我伸手轻轻拍打她的手掌,拖着箱子往车站外面走去,她连忙跟上,在我的身旁,从诧异到微怒,语气也变得严肃:“你为什么还不给我?”
“我好像也没说过讲了祝福就给你红包之类的承诺吧。”
“你个无赖!”
我听着孙蕾的谩骂,忍不住笑出声,在这充满不悦、压抑的地方,我似乎找到了能够让我忘却的方法。
“对,我就是个无赖,你认识我这么久,你还不知道?”
孙蕾看着我一副不认账的表情,内心的气愤达到极点,原本还是讨要的手掌,在这一刻握紧,趁我拖着行李箱的时候,朝我后背打了一拳,她的力气也不小,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操!下死手是吧!”
“谁让你是个无赖!”
“你个财迷,为了个红包至于吗?巴不得给我打废了,信不信我等会躺在地上看车子。”
“至于!谁让你先骗我。这里人多,你快躺,我才不理你。”
我:“”
孙蕾带着气愤,大步的往前面走去。我自知理亏,便没有再和她争论,拖着行李跟在她身后。
在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她提前来的原因:“怎么来这么快?”
“他们去走亲戚了。”
“不愿意带你吗?”
“我不想,本来也不讨好,还跟着去做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从前的客房已经给了程余,看着孙蕾走在这条回去的道路,便问了一个颇为重要的问题:“那你今晚住哪里?”
孙蕾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只是放缓了脚步,我也得以赶上走到她的身旁。她侧仰着头看我说:“睡你房间!”
“有病!你以为我们还是小孩子吗?”
“怎么了?我们在南宁的时候不也是住一起吗?”
我白了她一眼:“话说清楚,我那是慷慨大义让给你房间,睡了一个月的沙发。”
“那你要不要再慷慨一些?”
“你说的是人话吗?”
“那我不介意和你挤一挤。”
“我介意!你为什么不和程余挤!”
孙蕾也白了我一眼:“我不喜欢和他挤。”
“那你喜欢和我挤?你该不会喜欢我吧,老是要黏我。”
我开玩笑似的对孙蕾说这番话,内心早已经想好去三叔家的书房将就几天。
可是孙蕾却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不懂是玩笑还是真话,对我说道:“是呀,我就是喜欢你,就想黏着你,占你的床,恶心你”
我愣了许久,才谩骂道:“你真歹毒呀!”
孙蕾不以为然,接着走,我看着她说完这番话后脸上的表情,我分辨不出她这话的真实性,姑且当成玩笑吧,因为当这番话定义成玩笑的时候,我才感受不到莫名的情绪,也本不应该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