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呆滞,因为这条信息已经发过来1个多小时了,我不确定钟意是否还需要我,凌晨夜里的的信息是最为致命的,危险?压力?困难?表白?
这些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打开聊天框回复了钟意道:“有空的怎么了,钟意?”
钟意的聊天界面没有动静,我趁这个时间收拾了一下床铺,正当我以为钟意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信息的叮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信息:“你可以借我些钱吗?我现在要住酒店钱不太够”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看着钟意的信息迷惑的问了句:“你没有回学校?”
想到钟意这个时间还在大街上,不确定是否是遇上了什么危险,我鬼使神差般点拨了钟意的微信电话。
很快便接通了,电话的另一头的声音的确是钟意的,只不过声音略带哭腔,我询问她怎么了,她没有开口,我再一次严厉的话问她:“你怎么了!钟意!喂说话呀”
不懂是不是我太着急反而将钟意吓哭了,究其别的原因,我听着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哭声,没有歇斯底里,只是那种很微的呜咽声。
钟意有些犟,不管我怎么问都不愿意告诉我原因,我也渐渐调整自己的情绪,轻声细语的问着她所在的地方。
钟意支支吾吾的和我说了在A大的门口,陈哥也在这。钟意说到这,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替换了钟意的声音,和我说道:“程枫,是我陈初,人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些受惊吓了,嗯嗯,你过来吧,就在我网吧旁边的路口这里。”
我大致确认了钟意所在的位置,和陈初交代了几句,便开车出门了。
凉飕飕的秋风从我的脸上吹拂过,在我的耳边猎猎作响,我的循着自己的记忆,拐过了最后一个红绿灯,逐渐清晰的身影,我缓缓的减速,把电动车停在路边,钟意知道是我来了,站起身,朝我这边看过来,两眼泪汪汪的,满脸的委屈和害怕。
陈初看见我来了,和我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缘由:
“我当时准备下班,刚好路过看到她被一个看上去40来岁的男人拉扯着,那双手在她身上乱摸了,这姑娘人也不傻,见到我刚刚好经过,就大喊救命,那男的想拉她走,她坐在地上才没有被拉动。”
我回头看了看钟意,头发、衣服都挺乱的,外套的扣子被扯掉了好几个,但是表情没有太多的惊恐,应该是缓了好一会。
“人没抓到,我跑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陈初和我解释道,我点点头,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感谢,说道:“谢了,陈哥。下次请你吃饭”
陈初摆摆手,示意不用谢,和我简单的交代好情况之后,便离开了,只剩下我和傻站着的钟意。
我走过去,双手轻轻的放在她的手臂上,钟意先是愣了愣,没一会便哭了出来,静静的靠在我的怀里
我并没有产生误解她的任何念头,我知道钟意她很需要这样的一个肩膀,给她暂且的安全。
等到钟意情绪稳定的时候,夜已经深了,除了通宵的摊子,路上基本没有人走动了。我看到钟意的膝盖处有被磨破皮的泛红,我蹲下看了看,问她感受,她摇了摇,和我说了声:“不痛的”
我环顾四周的商店,唯一的一家药店也关门了,摸索口袋才想起来,自己为了预防伤口发炎而随身带着的小瓶碘伏。我蹲下,把它拿出来,在棉签上蘸了些许碘伏,轻轻的擦拭在钟意的膝盖上。
当接触到的那一刻,钟意明显是疼痛的,腿哆嗦了一下。
“钟意,你别动”
钟意接咬着牙,直到我处理完伤口,她才问我:“程枫,你怎么随身带着碘伏的呀。”
“可能是因为我帅(摔)惨了吧”
钟意听着我的趣话,笑了笑。
我和钟意来到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店,正值夜班的小伙子看到开门,从平躺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和钟意走到柜台前,问道:“小哥,还有什么房间?”
小伙子俯下身子去查看空房,确认一次之后,告知我们目前空房的情况:“目前只有一间双人房了。”
询问我们两遍之后,我们还是打算开这一间房,在柜台前录制好信息之后,我便拿着房卡,和钟意乘坐电梯来到位于5楼的523号房间。
房间挺大的,红褐色的木制拼接地板,角落是一个内置的晾衣架子,卫生间是用不透明玻璃板隔绝的,两张1。7米的床就相隔着1米的过道距离,我看了一眼床头柜,庆幸开的是双人床,没有那些奇怪的用品购买。
我坐在靠窗的床上,看着钟意说:“时间比较晚了,这边离我的公司地点也比较近,我今晚也睡这了,房间就当我自己开的,不算你借的。”
钟意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说着:“这这不”
“放心吧,我只是换个地方睡觉,家里面的床被蒋羽那家伙占了,你总不希望我在家里睡沙发吧。更何况这里两张床,我们也不是睡在一起。”
钟意迟疑的点点头,弱弱的说了一声:“好吧。”
我起身问了她一句:“肚子饿不饿,饿的话我出门给你买些吃的。”
钟意有些害羞的点点头,说道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我笑了笑,看着她害羞的小脸,说道:“那你先洗澡,我出门买一些。”
说完之后,我便关上523的房门,走向电梯